琉兒滿臉的表幾乎都皺在了一起,起,一臉苦相:“娘娘,這東西也不知怎麼的,竟有一腥味,熏得奴婢頭痛。”
余琬兮笑了笑:“傻不傻啊你,這是珊瑚,海里的東西,有腥味是很正常的。”
“奴婢也知道這珊瑚是海里的東西,可從前奴婢還在庫房里做活的時候,也曾見過類似的東西,只有淡淡的腥味罷了,也沒這麼濃啊。”
聽到這里,余琬兮也不由得好奇,蹲下去聞了聞。
結果,才剛剛蹲下,就聞到一劇烈的腥味直撲面門。
這種腥味并不是說想象的海腥味,而是一酸的,很奇怪的腥味。
像是將臭魚爛蝦與醋放在一起發酵的味道。
可這紅珊瑚是多名貴的東西,被人當寶貝一樣的送到京城來,而且還能進得了皇宮大門,這必定不可能是沒有理干凈的。
可若是如此,這味道從何而來?
難不有人在其中手腳?
余琬兮一邊想著,一邊加快作用手指撥弄著那底座里的泥土。
然而看了幾眼卻并未發現異樣。
怎麼會呢?
正在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忽而一顆琉璃珠子從泥土中滾了出來,落在地上。
若只是一顆珠子倒也并不奇怪,畢竟這底座里的寶石不在數。
可怪就怪在,這寶石從泥土中掉落出來,竟直接摔了個碎。
余琬兮愣了一下,還未來得及驚訝,鼻尖那酸腥味兒更重了。
這次就連琉兒也發覺了其中的不對勁。
“娘娘,這難不是……”
余琬兮聞言連忙手捂住小丫頭的,警惕的朝外掃了一眼。
與此同時,長街上。
太子的車駕停在一家鋪子門前,然而店里卻并沒有他的影。
反倒是店鋪旁的暗巷子里,能聽到有談話聲。
鄭子珩負手而立,氣得滿臉漲紅。
“廢!這麼點小事你都辦不好,我要你留在那里有什麼用?!”
一管家打扮的中年男人跪在他后,戰戰兢兢:“太子殿下,不是老奴愚笨,實在是那紅珊瑚實在太大,雖是深夜,老奴也實在不好將其出來而不被發現啊!”
話說完,鄭子珩猛地轉過來瞪著他。
那眼神仿佛是在說,廢就是廢,有什麼好狡辯的?
中年男人訕訕的了腦袋,一雙眼睛賊溜溜的,嘟囔道,“明明東西都送進了房間里,也不知您干嘛非要保下那余琬兮,他可是鄢王的王妃,人家可是站在一條線上的……”
不等這話說完,鄭子珩心頭火起,猛地一腳踹在男人的肩膀上。
旁近衛立刻怒斥:“放肆!太子殿下的命里也豈容你質疑?自己的差事沒辦好,理由倒是不!”
那男人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跪在地上連連叩頭:“奴才知錯,奴才知錯!”
鄭子珩冷哼一聲,了心頭的怒火。
其實這件事本沒有那麼復雜。
他原本讓人在送封賞的路上給那株紅珊瑚擺件了手腳,本意是想用來對付鄭卓沨,卻不曾想,余琬兮竟然將那東西擺進了自己的房間。
鄭子珩知道后頓焦急,便連夜傳了書信給男人,要他以及將那紅珊瑚理掉。
可誰知到頭來事竟弄了這個樣子。
打草驚蛇不說,還說不定已經被人發現了什麼馬腳。
鄭子珩暗暗握拳,居高臨下的看著地上跪著的這腦滿腸的男人,恨不得立即就將人理掉。
然而如今,他在鄭卓沨安的眼線中,這老貨算是得力的,且局管家之位,一時之間偏偏還不得。
故而他長嘆一口氣,說話間冷意森然。
“可真是難為你了,變如今這副鬼樣子竟也能逃出來?只怕鄭卓沨正四抓你呢吧!”
男人聞言有些得意的抬起頭:“回稟太子殿下,鄢王并未發現奴才的份。”
鄭子珩扭過頭去,實在不想看他這副模樣,暗暗罵了句“蠢貨。”
他擺擺手:“事已至此,我只給你一個機會,將這件事給我理好,否則不是你,連同你那兒,一個也別想逃過懲罰!”
“是,是……”
中年男人又是惶恐,又是僥幸,連連叩謝后連滾帶爬的離開了。
待他走后,鄭子珩眼神冷了冷,示意邊近衛:“讓其他人這幾日看了他,等這件事風頭一過,找個機會把他解決掉。”
近衛似乎對這種況見怪不怪,冷靜的問:“那殿下,我們是否要留活口?”
畢竟他還有個兒。
鄭子珩眼神中不帶一:“凡是府里的,都解決了吧。”
“是!”
午后。
鄭卓沨從宮中請安回來,一進門便被一直守在門口的琉兒神神的拉進來余琬兮的院子。
他莫名又疑,真不知這人葫蘆里究竟賣的什麼藥,卻也半推半就的進了院子。
可誰知,他前腳剛邁進院子,后腳琉兒便將院門從外面合上。
經過昨天的事,常德心中對余琬兮有些怨氣,此刻頓時警惕:“王爺,要不要我立即人來?”
鄭卓沨手阻止他:“無妨,本王倒要看看這又是在搞什麼幺蛾子。”
正說著,余琬兮從房間里走出來,見他已經到了,立即招呼他進去瞧。
鄭卓沨冷冷瞥了一眼,卻無于衷。
“王爺,我有要事要與你說!”余琬兮倒是并不覺得什麼,直言招呼他。
一開始只當對方是沒聽見,后來自己拔高了音量,見他仍然不,稍一加思索,便知對方這是還在生自己的悶氣。
余琬兮無奈嘆了口氣,只好走上前去,先規規矩矩行了個禮。
鄭卓沨這才舍得正眼瞧,語氣里卻帶著幾分譏誚:“呦,王妃今日倒是殷勤,一大早便將本王堵在這里,只是不知是何用意?”
余琬兮知道他在等什麼,也知道這位王爺的倔脾氣,礙于眼前大事,也就只好先服了個。
“是妾口無遮攔,王爺莫要和我計較了好不好?”
這語氣前所未有的溫,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哄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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