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說這個了。王爺,雪兒聽說你在皇宮被杖責了?上藥了嗎?”
“恩,已經理好了,別擔心。”
夏清雪哽咽幾聲,滿臉悲憫。
“王爺,若是王妃看不慣我,您就放我走吧。”
黎玄山有些著急:“雪兒,你說的這什麼話?我答應過你的,無論如何都會永遠護著你。”
“可、可是——”
黎玄山一把將夏清雪抱在懷中。
語氣里滿是疼惜:“沒事的。雪兒乖,以后我絕不會再讓欺負你了。”
“雪兒能忍的,只要能待在王爺邊……”
著眸中的淚珠,黎玄山只覺自己一顆心都碎了。
旋即,他也很快堅定下來。
“你放心,只要我們熬過這陣子,我一定要讓你站在最高的位置上!”
在黎玄山懷中,夏清雪眸中飛快的閃過一貪婪。
趙溪月沒有睡懶覺的習慣,在相府醒來后,便進了自己的實驗室。
幾扇門依舊閉著,無法打開。
只能將自己整理的論文資料取出來,簡單掃了眼鞏固知識。
算算時間差不多了,才取出一包末藏在手心,緩緩睜開眼。
耳邊傳來碧珠的聲音。
“小姐?小姐,您睡醒了嗎?”
“恩,已經醒了。”
“宮中來了幾個太醫,說要給您看病。”
趙溪月一下子清醒過來。
洗漱完畢后,就跟著碧珠前往正廳。
經過詢問,這幾個太醫都是太后派來,想看看傷勢如何。
趙溪月趁著說話的間隙,將掌心中的末灑在茶水里,然后喝了下去。
太醫開始給把脈。
“這……”
趙溪月低聲道:“怎麼樣了?”
“脈象紊,您的臉也不好。”
太醫長嘆一聲:“沒有好轉的跡象,反而更加嚴重。微臣給您開些藥,您記得日服。”
“好,多謝太醫了。”
趁著太醫寫藥方的間隙,趙溪月道:“太醫,這的藥草換紫澄花會不會更好一些?”
“紫澄花生于極寒之地,咱們云國沒有的。”
太醫顯得有些無奈。
而圍觀完他們看病的整個過程后,趙溪月察覺到,云國的醫療水平差的不行。
怪不得當時用泥土混水給夏清雪喝下,其他人卻毫不覺得有什麼不對。
他們連最基礎的醫療常識都欠缺。
這也更堅定了趙溪月開藥堂的決心。
等太醫走后,趙溪月問:“爹爹呢?”
“老爺上朝去了,現在還沒回來呢。”
說到這里,碧珠猶豫了一下:“小姐,咱們忘記給老太太請安了。”
趙溪月這才想起,按照相府的規矩,每個眷都要在早上跟趙老太太請安的。
“啊?那怎麼辦,算了,到時候就說我不舒服——”
此時,一個丫鬟急匆匆跑了過來。
“小姐,不好了,趙老太太正朝您的院子走呢!”
趙溪月一驚,連忙起:“碧珠,快!隨我抄近路回去!”
碧珠連忙跟著跑,滿肚子的疑。
“小姐,太奇怪了!您昨夜才回的府,老太太又睡得早,怎會知道您回來了呢?”
趙溪月可無暇估計這些。
這位趙老太太不是尋常人,在相府說一不二,就連趙青城都得乖乖讓著。
而且一直都看不慣趙溪月的娘親,等娘親病故后,又開始看不慣趙溪月。
趙溪月瘋狂追求黎玄山那段時間,更是讓這份“看不慣”變了深深的厭惡。
等到了院子門口時,趙溪月猛地停下腳步。
“小姐?怎麼了?”
碧珠話音剛落,就從遠瞧見老太太朝這邊趕來。
與此同時,趙溪月一甩袖,直接躺在院落門口。
“碧珠,待會兒等老太太過來了,你就哭,哭大聲點!知道嗎?”
“好!”
等老太太出現后,碧珠“撲通”一聲跪在趙溪月跟前,嚎啕大哭。
“小姐!小姐你醒醒呀!您傷的這麼重,為何一定要去請安呢!”
碧珠的哭聲將老太太吸引過來。
這是個頭發銀白的人,滿臉皺紋,卻有著掩蓋不住的穩重和貴氣。
邊跟著趙錦書和幾位小妾,瞧見眼前的場景,眉頭一皺。
“這、怎麼回事?怎麼倒在這里?”
碧珠哽咽著跪在老太太跟前,連連磕頭。
“老太太,小姐傷的太重了,剛看完太醫,就急著趕去給您請安,結果、結果……嗚嗚嗚!”
此時,趙溪月眼睫一,緩緩轉醒。
面慘白,虛弱的看了眼老太太,輕聲說:“祖母,月兒給您請安,咳咳咳咳。”
“哎喲,都愣著干什麼!快把小姐送回屋里休息啊!”
眾人一頓忙碌,將趙溪月抬回床上,又是蓋被子又是遞茶。
老太太嘆了口氣:“既然傷的這麼重,派人來說一聲就好了,何必親自過來?”
趙溪月垂下眼,弱又可憐。
“溪月只是想親自給您請安。”
“好了好了,在你病好之前,都不用過來了。”
老太太還是看不慣,但畢竟也是趙家的孩子,總歸有一些惻之心。
“謝謝祖母。”
“那你好好休息,我們也不留著打擾。錦書,咱們走。”
趙錦書這才回神,下意識的瞥了眼趙溪月,出乖順的微笑。
等到眾人離開房間后,老太太蹙眉道:“錦書,你說你親眼瞧見趙溪月回來,就沒瞧見的傷?”
趙錦書委屈道:“當時太黑了,錦書也沒看清。”
“哎,行了,祖母也知道你是好心提醒,怕趙溪月不把我放在眼里,是麼?”
“恩恩。祖母,抱歉,是錦書的錯。”
說著,眼角垂淚,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
趙老太太連忙去哄,滿臉疼。
而趙溪月則揣著趙錦書離開時的視線,挑了下眉。
這位弱的好妹妹,看起來可一點都不簡單啊。
不過好在躲過了一劫,趙溪月剛打算補覺,就瞧見一個小的影奔了過來。
“呀,小爺,您慢一點!”
說話間,一個樣貌清秀的小男孩已經跑到跟前。
他撅起紅,揮舞著呼呼的拳頭:“溪月姐姐,又是那個厲王欺負你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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