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爺爺當年立下了汗馬功勞吧?”白芷之前從不過問關于世子府和王府的事。
不過,老王也能夠得下異姓王這麼一個稱號,自然也是立下大功的。
‘“何止是汗馬功勞,當初這天下就是我爺爺打下來的,若非是爺爺拱手相讓,他又怎麼可能坐得穩?”
溫玉邊掛著一抹輕嗤,面上看起來雖是風清云的,可是這眼中卻帶著滿滿的鄙夷之。
就好像這件東西雖是我拱手相讓的,但是如今你做出這般令人惡心的事,那我便越發看不起你。
“原來如此。”
白芷心中早已經猜測到當年的事能夠被封上,異王絕非是一般人,若不是立下汗馬功勞,皇上又怎麼可能會讓老王也手握五十萬大軍兵符,安穩的坐鎮京城。
可就是因為這麼一個兵符,代價實在是太重了。
讓老王爺不僅失去了兒子和兒媳,甚至連唯一的孫子都被人痛下殺手。
可以想象,這些年來老王爺是如何忍下這口氣的。
白芷早已猜測了這其中的彎彎繞繞,也有了猜測。
“溫玉,你可曾知曉,這些年來,你和老王爺一味的退讓,非但沒有讓這些人知曉你們的真心,反倒是讓他們變本加厲,皇上為何遲遲沒有你。我想恐怕就是因為老王爺手里拿的那一枚五十萬兵符吧?有了兵符的調令大權,就等于拿住了皇上的命脈,先皇當年和老王爺必然是有著過命的,否則也不會把這麼重要的事給老王爺。”
溫玉緩緩握著白芷的手,手心中涼涼的。
白芷急忙反握著他的手,另一只手緩緩的探上他的脈搏。
“為何你的脈搏如此的虛弱,先前我給你開的藥是不是沒有按時服用?”
白芷眉眼帶著擔憂之。
“放心,一直都在按時服用,或許是因為近些日子京城里的事有些多,一時勞所致。”
溫玉默不作聲的把手了出來:“這里終有一日會變天的,讓你留在這里,我擔心有朝一日護不住你,所以四國聯誼結束之后,找個機會和古策一同回東堯吧。他是東堯太子,東堯的皇帝一旦駕崩,他就是新一任的皇帝,有他在,自是可以護你萬全。”
白芷訝異的看著溫玉:“只要是有你在的地方,我哪里也不去!”
白芷雖不明白他此話的含義,但約察覺到,或許在不久的將來,京城便不再是眼前的京城。
“無論未來發生什麼事,你我二人都要一起走。我不會拋棄你一個人離開這里,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都別想把我推開!東堯,有朝一日我會親自去一趟,而且還要帶著你去,帶你見我的舅舅,見我的親人。”
白芷聲音有些哽咽,逐漸說不下去。
如今也察覺到朝廷里有這幾方勢力在爭奪那個至尊之位。
皇上終有一日會下臺的,太子殿下幾乎是沒有希能夠坐上皇位。
二皇子慕容澤虎視眈眈,三皇子慕容文碩看起來不喜朝政之事,但是近些日子以來,他所做的任何事卻都與朝政有關。
至于四皇子慕容修,白芷從一開始就知道他或許才是皇帝真正培養的那個人。
慕容修表面上看起來頑固不化,瀟灑肆意,也是滿京城出了名的小霸王。
可偏偏就是這麼一個看似不靠譜的人,皇上卻把京城林軍的兵權給了他。
一個林軍的兵權看似也不過就幾萬大軍而已,可是有了羽林軍,就等于掌握住了京城的明白林軍,每個人都是兵悍將,個個是以一當十的人。
白芷如今才想明白,皇上這是給自己留了一條后路。
至于溫玉,早在先前因為的原因不便朝為。
皇上一直都是默許的,可就在今年,皇上卻屢次試探溫玉,想讓他朝為,甚至委以重任。
表面上看起來,皇上似乎十分的重視溫玉,可這副重視卻沒那麼簡單。
“皇上讓你朝為,莫不是想要拿你來威脅老王爺?”
白芷腦海中乍然蹦出這個想法,甚至連自己都給嚇了一跳。
溫玉看著白芷,默默點了點頭。
“他想要收回虎符。”
白芷恍然大悟,有十分心驚,只是慨皇上的心思藏的實在是太深了。
拿住溫玉就等于拿住了鎮南王府的命脈,溫玉是鎮南王府的傳承,也是老王爺唯一的牽掛。
“這可是老王爺當年用命打下來的,他說收回就收回,這天下又怎麼會有如此好事!”
白芷暗暗暗替溫玉覺得不值。
“鎮南王府在百姓們的眼里威極高,想來他是因為心虛。”
溫玉沒在說話,白芷偏頭看著他,眼中帶著滿滿的擔憂之。
“等查清楚那個害你的人到底是誰,咱們報完了仇就離開京城,再也不回來,這什麼世子的份,不做也罷!”
溫玉聞言偏頭看著白芷,面上終于多了一些笑意:“好,這什麼破世子的份,不做也罷!”
鎮南王此刻在王府里忽然之間打了個噴嚏。
他皺眉,重重地把手上的茶杯放在桌子上,抬眸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青鳥。
“你說這個小子去哪里了?”
溫玉有些日子沒有來王府里看他了,今個難得看到青鳥的人影。鎮南王便直接讓人把他給抓到了王府里。
青鳥苦著臉,他怎麼也沒想到就出來辦了一件事兒,就被鎮南王抓到這里來了。
“王爺息怒,世子和白小姐在一起,兩人如今如膠似漆的王爺,您這個時候若是去打攪世子的話,那豈不是離抱重孫子又遠了一些?”
“嗯。”鎮南王屢著胡子,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說的是這個道理,你說這個小子去相府了?”
青鳥連忙點頭:“千真萬確,我怎麼敢騙王爺您。”
“這臭小子,一點都沒有我當年的風采,若是喜歡那個白丫頭,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人帶到府里,還偏偏的把人給送回去,日日跑到人相府上,也不嫌丟人!”鎮南王一邊說著一邊冷哼了一聲,看似極為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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