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還不忘哄著懷里的悠悠,那溫的姿態和剛才完全就是兩個人。
程景郁這個時候都有那麼一點開始懷疑自己了,怎麼覺他更像是孩子的父親?
悠悠在背蕭朝華抱進來的那一刻就已經看見了程景郁。
閃著眼淚對著他求抱抱:“爹爹!悠悠好想你啊!”
“你是不是都不想悠悠和娘親了?為什麼這麼久都沒有傳一封信給我們?而且也不來看我們?悠悠和娘親需要多久才能回家啊?”
看著蕭朝華懷里的娃娃痛哭流涕,程景郁早就已經于心不忍了。
本來還答應在談論公務的時候不能意氣用事,卻不自覺地出手把悠悠接了過來。
悠悠把自己的臉埋在程景郁的肩膀上,從剛才的放聲大哭變了輕聲泣。
本來還跟在后面的盧清歡聽見帳篷剛才悠悠的號啕大哭立刻跑了過去。
也顧不上那麼多直接沖了進去:“悠悠!”
結果剛剛進去就看見自己一直糾結的人,劍眉星目,棱角分明,一黑龍刺繡袍子披在外面。
頭發被高高地束起,中間著一白玉蘭花簪子,正是自己之前特別喜歡但是卻找不到的那一。
他……來了。
盧清歡看著程景郁好一陣失神,最后還是蕭朝華看不下去了咳嗽了一聲,才讓回過神來。
程景郁此刻倒是也顧不得們母兩個人。
把悠悠遞給說道:“軍營重地怎可讓孩子胡跑出來?刀劍無眼,要是傷到的話如何是好?”
盧清歡迷茫地接過來悠悠隨后才反應過來,你都知道這個地方并非那麼安全還讓自己和孩子來?
蕭朝華趕出來打圓場:“談論正事的話現在倒是也不著急,睿王殿下好不容易過來,要不然的話今日還是先歇歇,我也預備了接風宴,不知道睿王殿下可否賞臉?”
齊國公都這麼說了,程景郁又怎麼可能不去呢?
自然是微微點頭,再一次從盧清歡的手中把悠悠給抱了過來。
盧清歡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從自己眼前離開。
就這麼走了?什麼都不打算和自己說麼?
這是完全沒把自己放在眼里!
杏兒善意地提醒了一下盧清歡:“那個……王妃,王爺和國公爺他們兩個人已經抱著小郡主走遠了,要不然的話,咱們也跟過去?”
盧清歡深吸一口氣讓自己保持冷靜,隨后大步流星地跟了過去。
不管如何日后也是要和離,實在不行的話干脆就趁著現在當著蕭朝華的面把話說清楚就是了。
也不至于自己到時候還要和娘家的人解釋。
盧清歡看樣子就像是下定決心一般走了過去,然而程景郁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宴席是在晚上,和眾人一起,人多口雜,自己也不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前提起來這件事。
奈何這一次只能忍著了。
一連好幾波將士都扛著野鹿野豬走了過來,在蕭朝華面前邀功。
程景郁看著眼前的野味一時間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現在自己似乎理解了,為何蕭朝華一年才向朝堂要了兩次軍糧。
這些東西擺在一起怕是本不需要什麼軍餉了。
追風地了逐雨一下,給了他一個眼神:“你看見王妃邊站著的白子沒有?武功實在是不錯,之前看見過使用輕功,怕是在你我之上。”
逐雨瞟了冬冬一眼隨后問道:“然后呢?”
“什麼然后?你難道不想和這種人切磋一下子麼?這可是高手,京城有,你就不會覺得什麼手麼?”
逐雨用一副看白癡的眼神看著他:“追風,你這種人,如果日后真的會娶妻,那或許才是意料之外的事。”
說罷就走到程景郁邊守著了。
追風還沒有反應過來:“忽然說這話什麼意思?”
程景郁本來還在擔心,盧清歡們母兩個人本在府就吃香的喝辣的,如今來到邊疆不知道習不習慣。
現在看著悠悠抱著一只野啃的樣子就完全可以理解了,怪不得剛才抱著的時候反而覺比在王府還胖了一些。
蕭朝華看著盧清歡和程景郁之間差不多空出了兩個人的位置,孩子都這麼大了,這兩個人為何還是這麼有隔閡?
難道程景郁是因為當初姐夫求皇上讓娶清歡依舊耿耿于懷?
這可不行,自己必須要幫他們一把才是。
蕭朝華首先舉杯對著他說道:“說到底,你我也算是有親戚,你和清歡是夫妻,也應該我一聲小舅舅才是。”
程景郁的年對和蕭朝華差不了多。
被他這麼一提醒,程景郁眉心鎖的對著他飲了一杯說:“本當如此。”
并非是他不愿意,只是太難說出口了。
蕭朝華倒是也沒有強迫他,只是看著眼前的烤全羊尋思了片刻問道:“我常年不在京城,也不知道家里現在怎麼樣了。”
“不知道淮王殿下是否陪著清歡去我府上坐坐?”就算是人在遠,也知道自己親姐姐和姐夫鬧別扭回娘家的事。
只要姐姐能開心,自己才不管那位尚書姐夫如何。
只要姐姐不想見的人,趕出去就是了。
程景郁點點頭,放下手中的酒杯說道:“雖然去過,但是未曾看見岳母,倒是去過岳父那里幾次。”
那蕭朝華就知道如今兩個人的是怎麼一回事了。
要是好的話,大姐也不至于不見他,更何況還有清歡在,也肯定會任的去纏著大姐去見一見。
看樣子這兩個人的確實不怎麼樣。
要不是因為現在軍營況來不及理這些事的話,自己必須好好說道一下才是。
蕭朝華再一次舉杯說到:“正所謂,有家才有國,睿王殿下,這個道理你應該也是知道的,要是家里都理不好的話,談何管理國家呢?”
這話不僅是在提點程景郁,更是再說如今皇上的后宮紛紜。
程景郁雖然聽出話里有話,卻沒有開口,只是喝著悶酒。
盧清歡忽然起,紅微啟:“我,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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