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鶴清點點頭:“趙大人,這件事我也可以解釋。”
“宋鶴清!你還有什麼要解釋的,當初難道不是你殺了我的兒子和你爹一起逃走了嗎,我這些年一直在找你們,現如今你可倒是平步青云了,別以為你如今當了,我就沒有辦法對付你,殺人償命,這是自古以來的道理,你就算是當了,也得給我兒子償命!”
“江源當初的事,你敢一五一十的告訴趙大人嗎?”宋鶴清看著江源,勾起角愣笑了笑。
江源微微一愣偏頭看了一眼,在上首坐著的趙大人。
“我有何不敢告訴他的?”
“宋大人方才江源已經把當初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我,還請宋大人再為我解釋一下當初發生的事。”
宋鶴清點點頭:“三年前,我妹妹和江家人簽訂的契約時間已經過了一年,我和爹就決定去把妹妹接過來,誰知道我們過去了以后,江源的兒子非要娶我的妹妹為侍妾,我妹妹不愿意,當時就要與我們一同離開,誰知道他們仗著財大氣,不愿意把我妹妹還給我們,又來了許多家丁擋住了路。我和爹無奈之下就與他們打了起來,當時手忙腳之下,我的確是拿了一把匕首,刺中了江爺。”
趙大人微瞇著眸子,仔細盯著宋鶴清:“那你的意思是說這江爺就是你殺的了?”
宋鶴清搖了搖頭:“大人,我清楚的記得那把匕首并沒有刺中江爺的要害之,也就是說只要有大夫在,江爺一定會沒事的。”
“你在那里胡言語,口噴人!我兒子就是你,這件事當時有許多人都看到了,是你拿著刀把我兒子給殺了!當年你娘生了重病,你爹又沒有銀子給看病,要不是我給了他十兩銀子,你娘哪里還能活到現在?沒曾想你非但不知恩,竟然還殺了我兒子!宋鶴清,我今日過來就是為了讓衙門把你繩之以法!”
“江源,你敢拿出當年你和我爹簽字畫押寫的賣契嗎?當初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我爹把我妹妹只賣給你們三年,后來三年期限一到,你們卻不同意放人,我爹為了謝你當初施以援手又讓我妹妹在你們家里留了一年。可是你兒子卻要拉著我妹妹做他的事,他比我妹妹整整大了十歲,我妹妹不愿意,他就把我妹妹日日關在柴房里,我得知消息的時候,我那妹妹已經死了。”
趙大人一聽,便知他們兩人的口供有些不一樣。
“宋大人,你剛才說你爹和他簽訂了賣契,僅僅只有三年,此事可是真的?”
宋鶴清點點頭:“千真萬確!當初我爹因為不識字,還特地讓我教他寫下自己的名字。而且,簽訂賣契的時候我是知道的。”
“那你來看看這一封賣契,是不是當初你爹和他簽訂的?”趙大人把手上的賣契拿了出來。
宋鶴清走過去,接過賣契放在手心中,仔細看了看隨后搖了搖頭:“這個賣契不是我爹簽的那一封。”
“你胡說!這個賣契就是當年我和你爹簽下的,你當時并不在場,你怎麼知道這個賣契不是的?”江源大聲質問。
宋鶴清緩緩的拿著賣契扭過頭來,看著江源。
“這一張賣契的紙是兩年前江葉城新出來的烏頭紙,趙大人,您若是仔細看的話就可以看得出來,這張紙底下有暗紋。六年之前,還沒有烏頭紙,我爹和他簽訂賣契的那一張紙,是草紙,所以我敢斷定這一張賣契是假的!”
趙大人眸如注,緩緩地落在江源的上。
“未照證可是要判刑的,江源你如今還有什麼話要說?”
江源頓時慌了,他咬了咬牙,急忙開口解釋:“我可不知道這是草紙還是烏頭紙,這一張賣契就是當年我和他爹親自簽下來的,當初簽字畫押的時候你并不在那里,你的話本就不足以證明這張是不是真的賣契!”
“我爹已經被你們的人給殺了,所以你才敢站出來把這件事捅到衙門里!”
趙大人聽到宋鶴清的話,又有些疑:“宋大人,您這是什麼意思,你爹又是如何死的?”
宋鶴清收回視線,看著趙大人:“當初我爹也以為我殺了人,他不愿我被府抓到,就帶著我躲到了深山老林里,這一躲就是三年。這三年我日日夜夜都在想著我殺了他兒子的事,就在我準備去投案自首的時候,被他們發現了。他們一把火燒了我們的房子,把我娘的眼也給瞎了,我爹死在了們家管家的手上,當時有一好心人把我救了出來,我才得以帶著我娘來到京城。”
“你這是誹謗!”江源氣急敗壞站起來指著宋鶴清破口大罵:“你怎麼知道殺你爹的人是我們家的人,我看你是不想承認你的罪行,反過來誣陷我!”
“那一日,我記得清清楚楚,江家的管家帶著人包圍了我們的茅草屋,,他們一把火燒了房子,把我爹困在了房子里,我回來的時候,我娘就躺在院子里,雙眼早已被人瞎。我拿了一個燒起來的火把,把江家管家的手給燙到了,大人若是不相信的話,現在去把管家過來查驗一下他的手就可以知道真假。”
宋鶴清偏頭看著江源:“如若今日我所說的話有半句假話,我今日便當場自刎謝罪!可江源你,如果今日敢誣陷我,那就是誣陷朝廷命,皇上怪罪下來可是死罪,到時候即便是死罪可免活罪也難逃,應該好好想想如今是要說實話還是繼續往我上潑臟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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