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淮王有心那朕就先看看你的賀禮,呈上來吧。”皇上拖著悠悠吩咐他將東西拿上來瞧瞧。
自己的這個兒子一直都是最讓自己省心的那一個,想必是準備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想要博君一笑。
淮王向后退了一步,側過拍拍手,只見四個人拿著一張巨大的紅褐的蜀錦走了出來。
蜀錦難得,這麼長的蜀錦怕是不止要花錢才能買到了。
淮王好大的手筆啊。
大臣們倒是還好,只是那些眷連著嬪妃一個個的眼睛都開始冒火了。
那可是蜀錦啊!蘇州一年只會制作那麼幾匹的蜀錦,沒有想到這位淮王殿下竟然用來繡花!
上面麻麻的用金繡的壽字赫然目。
在底下閃爍著每一個人的眼睛,這哪里是什麼賀禮,分明就是在砸錢啊。
看的盧清歡口水都快流出來了,你們當王爺的都這麼財大氣麼?
程景郁斜眼白了一眼:“盧清歡,你能不能有點出息?這可是父皇的壽宴,別一副沒有見過世面的樣子丟了本王的臉面。”
“您可千萬別這麼說,我現在是王妃,可畢竟之前五年的時間都是在市井鄉下過的日子,比不上住在府里,養尊優見過世面。”
盧清歡也是一個里不饒人的,順帶著吧盧清妍也罵進去了。
程景郁被懟的無言以對,這人是不是今天氣不順?自己也沒說什麼啊?
罷了,隨吧,自己今日必須心平氣和一點,不能在這個時候出現端倪。
早晚會被氣死。
盧清歡一副勝利者的模樣看著上面繡出來的壽字,仔細一看還是會發現有所不同,原來如此,怪不得,確實是一個好玩意。
自己雖不懂刺繡,但是書法還是有些了解的,這上面的字跡不同,分明就是許多名家親筆寫上去之后才繡出來的。
沒一段時日怕是弄不出這麼個東西呢。
盧清歡淡定地嘗了一口宮中的瓊漿玉,自己能看出來的東西皇上自然也能瞧出來。
更何況還有那麼多的大臣,可是不到自己開口。
還是靜靜的當個熱鬧看就行了。
果然,其中一個大臣倉皇地走出來看著眼前的百壽圖連連稱贊。
更是指著一個壽字說道:“這可是魯燈寶大師的字跡?”
淮王欣的點點頭。
“哎呀,難得啊!魯燈寶大師千金難買一襲字,自從他家夫人死了之后,就再也沒有寫出過字畫,一直封筆不。”
“實在是難為淮王殿下竟然可以讓這等人出手。”
不的大臣開始紛紛指出來這些字跡都是出自那一個名門世家,還有繡工如何的巧妙,這布匹多麼的華貴。
盧清歡看著他們一個接著一個地夸贊不知道為什麼,總是覺這些好像是托。
相反,程景郁倒是冷哼了一聲喝了一口悶酒。
“怎麼?覺得自己的賀禮比不上人家的了?”
程景郁著酒杯咔嚓作響,后的宮好似習慣一般幫著他換了一個新的酒杯并且斟滿酒。
這反應是不是有點太大了?被比下去確實不是什麼好事,但是也沒必要如此吧?
“呵,你真以為,這個壽禮如此好拿出來的麼?”程景郁說話間已經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淮王啊淮王,你可真是好手段啊,為了目的誓不罷休。
盧清歡不解,疑地看著他希可以得到一個解釋。
無奈之下程景郁只能用只有他們兩個人可以聽見的聲音緩緩開口:“剛才王大人所說的那一位魯燈寶,確實是一位書法世家的老師,也曾給父皇提筆過,他的字跡,十分尊貴。”
盧清歡眨了眨眼格外安靜地等著他下面的話。
“剛才你也聽見了,那位先生自從自己妻子死了之后就已經封筆不,我問你,像這種文人墨客,如果說了封筆,他們還會在出面寫什麼字畫麼?”
盧清歡倒是不明白這其中的利弊,不過這些人都講究形式。
既然這麼說了,自然不可能在違背自己的話。
對著程景郁搖搖頭:“那自然是說到做到,絕對不可能食言。”
話剛說出口,盧清歡就察覺到是不對勁,如此說來,淮王到底用了什麼法子,讓一個心死的人筆?
程景郁再一次端起酒杯好似無意地說道:“那先生有一獨子,今年十歲,玩世不恭卻也有俠義,飽讀詩書也懂得規矩,只是,遇人不佳,怕是……”
現在盧清歡算是知道了,原來淮王是用人家孩子做要挾,怪不得。
氣憤的別過臉:“可真是一皇家深似海啊。”
表面如此正人君子,地竟然如此骯臟。
這淮王怕是一個不好相。
也不知道上次燕王行刺程景郁一事有沒有他參與在里面。
皇上看了一眼之后便低頭問悠悠:“你覺得,這件壽禮怎麼樣?”
諸位大臣連著淮王都愣在原地。
皇上竟然不是第一時間夸贊淮王有心,反而是在問一個五歲的孩如此問題?
盧殷不慌不忙地起先說道:“皇上,稚子年,怕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怎麼說都是自己的親外孫,這可是個火坑。
盧清歡也暗自為悠悠了一把汗,不過轉念一想,自己兒那麼聰明,應該沒什麼問題。
齊國公府那面來的人正是自己的親舅舅,也正盯著皇上看,心里警惕萬分。
就連兄長盧軒那麼一個文人都跟著張起來了,可真是伴君如伴虎。
悠悠仔細地看了看,斟酌了許久之后,忽然開心地說道:“我想起來了!這個字是壽字對不對!大伯是在祝皇爺爺生辰快樂呢!”
一句話讓皇上立刻龍大悅起來,連同著下面的讓也都跟著松了一口氣。
是啊,一個五歲的娃娃,能認識多的字?
言無忌的話才最是讓人開心。
皇上心大好,賞賜了淮王不東西,只是只字不提這賀禮如何,無非說了一句有心了。
淮王也沒有多說,反而轉看向程景郁。
“八弟也來了,真是許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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