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鶴清看了眼老婦人,抿著站起去盛了一碗土豆湯:“娘,當年若不是你和爹把我抱回來,恐怕我絕非有今日,如果現在你趕我出去,把你們二老拋下來,那絕不是人做的事。”
老婦人還想再說些什麼,宋鶴清便直接把土豆湯放進了的手里:“娘,我心意已決,你就不用再說了。我先出去抓藥,咱們總不能見死不救。”
宋鶴清又看了一眼,床上躺著的那人,猶豫了下又說道:“娘,看樣子像是大戶人家的小姐,你燒點水給洗洗,先穿著咱們的裳。”
那老婦人點了點頭,若是大戶人家的姑娘倒也還好,總不至于找不著家。
后山的兵持續查了一整夜,依舊沒有查到任何的線索,就連青鳥都變得喪氣了起來。
“打起神來,現在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云雀走到青鳥的邊,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安道:“誰都會有疏忽的時候,你現在最要的是找到小姐,而不是在這里垂頭喪氣。”
青鳥聽了他的話,逐漸直起來,連喝口水的功夫都沒有,便走向了人群之中。
“你說那人會不會是帶著白小姐出城了?”他們雖然把京城包圍的不風的,但總有萬一的時候,羅翼看著他們已經在這里查了一日夜了,依舊沒有任何的結果,心中多有些懷疑。
羅丹也扭頭看著他:“我們去找世子!”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連忙走過去找溫玉。
溫玉也一同陪著他們在后山里查了一整夜,面比昨日還要慘白,整個人看著就好像是吊著一口氣站在那里。
云雀擔憂的上前看著溫玉:“世子,你還是要顧著自己的子,萬一我們找的白小姐,你的子再垮下了怎麼辦。”
“什麼事?”溫玉言簡意賅,看著他們三人。
“我們想說,他們會不會已經出城了。”羅翼壯著膽子走到溫玉的面前,誰都不愿意相信這件事,但是他們已經在這里找了幾日了,這才剛剛查到一點點的線索,結果又在這里斷掉了。
何況那麼高的懸崖,從那里落下來又掉水中,他們已經把整個溪流從上游到下游查了一遍了,連點蛛馬跡都沒有查到。
羅翼擔心那伙賊人如果真的出城的話,那麼他們在這里豈不是在浪費時間。
“我已經派人在城門外守著了,出城的幾條路都已經派人嚴加看守,如果他們出城的話,絕非會有一些靜的,這幾日一直沒有任何的靜,就代表這些人一直藏在暗,等著我們出手。”溫玉緩緩抬眸,看著遠的朝:“今天是第四日,把下游的老百姓的家里都查一遍,不要任何一人家。”
“是!,”羅翼重重點了點頭。
就在他們三人剛走,王公公就一路追趕,跑到了這里,氣吁吁地來到溫玉的面前:“溫世子,您可是讓我好找。”
“王公公有何事?”溫玉清冷的目落在王公公的上。
王公公連忙笑著道:“溫世子,皇上有請,馬車已經在外面候著了,世子快快過去吧。”
“皇上?”溫玉皺眉。
“是啊,老奴因為找您在路上已經耽擱了許久的時辰,世子若是無事的話,還是盡快啟程吧。”王公公手指著前方的馬車,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溫玉點頭,又對旁的人低語了一番,這才跟著王公公一同走向馬車里。
古策帶人去了城外看守,回來了以后便沒有在后山見到溫玉的人影,不免有些疑,隨手拉過一個人問:“你們家世子呢?”
那人連忙說道:“世子被王公公請到宮里去了。”
南帝這個時候找溫玉有什麼事?古策意識到事有些不對勁,想了想,便吩咐下去:“你們繼續在這里追查,你們世子一時半會兒恐怕出不來了,若是有任何線索就去驛站里找我。”
山腳下一個偏遠的村子。
“快走開!沒有銀子,你在我這買什麼藥!”一個藥房的掌柜的一臉嫌棄的拿著掃帚趕人。
宋鶴清正要理論,便被他一手推了出來。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如今手里的銀子不夠用,若是夠用的話,豈會不給你,方才我也與你說了,我拿我上的東西給你抵債,將來我若是賺夠了銀子,就過來還給你,不白拿你的藥。”宋鶴清滿臉的著急,他起先不知道這藥方上面的藥值多銀子,來到藥房里看了以后才發覺,這藥方上面的一味藥他都買不起。
“你這人也忒有趣了,在說什麼胡話,凡事都講究,有來有往,你來我這買藥還想空手套白狼,哪有這麼好的事兒都給你賺了,我還想著去買藥材的時候不給人錢呢,人家愿意給我嗎?快滾,在這里礙著我的聲音!”那掌柜的說著就去旁邊端了一盆水,對著宋鶴清倒了過去。
宋鶴清連忙躲開,上卻還是被水給潑了。
他面這樣的通紅,低下頭拍了拍上的水漬,繼續朝前走。
周遭的百姓們看著他議論紛紛,他卻不以為然,一雙清明的眸之中著一抹堅定。
一家一家的藥館把他趕了出來,宋鶴清眼中的一抹亮越來越淡,就在要放棄回去的時候,看到了前方還有一家藥館。
他猶豫了下,咬咬牙抬腳走了進去。
“掌柜的。”宋鶴清看著那掌柜的年近半百,有些難以啟齒。
掌柜的笑呵呵的看著宋鶴清,似乎是明白他的用意:“把藥方給我吧,銀子以后再說。”
宋鶴清十分驚訝的看著那掌柜:“您?您怎麼知道?”
“你這一路上來了不藥館,我早就聽說了,看你走了一家又一家藥館,想來是對你非常重要的人病了吧?”那掌柜的問道。
宋鶴清猶豫了下,又點點頭:“麻煩掌柜的按照這個藥方給我抓藥吧,我這里有些碎銀子,雖然還不夠,但是我可以給你立下字據,將來若是賺夠了銀子,就來還給你。”
那掌柜的笑著點頭,接過藥方轉走進了藥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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