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微瞇著眸子緩緩點頭,果然和心中所猜想的一樣。
慕容佐掌管六部,他若是想要在這件事上一些手腳的話,便是易如反掌的事。
“好了,也在你這坐了許久了,我先回去了。”
白芷緩緩起,把手中的茶杯放了下來,隨后說道:“這壺茶倒是很好喝。”
“你若是喜歡的話,待會兒我就讓李嬤嬤把茶葉給你送過去,說起來還是你爹上次給天賜的,我嘗了嘗覺得味道極好,他就給我留下了。”林姨娘說起了此事,面上盡是慈之。
“多謝姨娘。”
離開了倚梅園,碧兒扶著白芷沿著原路返回。
路上的時候白芷忽然停了下來,偏過頭來看著碧兒:“慕容佐為什麼要對付林邵源?”
碧兒聽得一頭霧水,只聽到白芷,口中直呼二皇子的名字,便大驚失:“小姐慎言,小心隔墻有耳!”
白芷不在意的擺擺手:“名字不就是讓人的,整天皇子來皇子去的,的我心煩!”
碧兒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只覺得自家小姐近些日子變化極大,不過卻比往日那個木訥的一句話也不說的小姐好多了。
林姨娘方才絕對有事瞞著,白芷想到這里忽然停下腳步:“快回去!”
碧兒又是一臉疑的看著白芷,不明白這是何意。
隨后主仆二人便慌慌張張的跑了回去,白芷跑進了院子里,徑直去了書房,隨后便關上了房門。
“小姐,小姐!您這是做什麼?”碧兒一臉擔心地上去敲門。
隨后白芷的聲音便從屋傳了出來:“我沒事,你在外面守著吧。”
白芷走到書桌前緩緩坐下,隨后又打開另一側的窗,左右看了兩眼,從桌上找來了一枚棋子,對準了院中的歪脖子樹打了過去。
隨后白芷又重新坐了回去,眨眼間面前并站著一個活生生的人。
青鳥笑嘻嘻地走到白芷面前,又規規矩矩的站在那里:“小姐,有何吩咐啊?”
“先前我讓你查的人有沒有查到其他線索?”
康玉溪和白妙芙二人失蹤了以后,便讓溫玉找人著手開始調查,只是這些日子過去了,倒是沒有一點風聲傳過來。
青鳥微微一震,又搖搖頭:“不曾查到。”
白芷點點頭,剛想說,又想起了什麼事隨后說道:“算了,我過去看看他吧。”
青鳥頓時出一臉的喜連忙點頭:“小姐有些日子沒有去看咱們世子了。”
白芷又聽了他的話,默默翻了個白眼:“明明我昨日才剛剛去過。”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青鳥笑嘻嘻地離開了屋子,眨眼間便不見了人影。
白芷雙手環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著心中即將要升起的怒火。
心想著,什麼時候也能跟著溫玉學學這麼一好功夫。
走出院子,小蠻連忙跟上前:“小姐要出去走走嗎?”
“備車,去世子府。”
白芷坐上馬車了以后還在想,這到底是誰和林邵源過不去,如果是明鑫為了得到林憶秋,那也不必費這麼大的功夫來對付他。
白芷左思右想還是想不明白,不多時馬車就緩緩的停在世子府的門外。
碧兒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小姐,我們到了。”
白芷還未找到溫玉的院子,子蒼就聞聲跑了過來。
“小姐,您可來了,世子已經等候您多時了。”
真是個快!
白芷想這一定是青鳥,在還沒出門的時候就把消息告訴了溫玉,眼瞧著現在還沒有走進去,溫云就已經讓人出來迎了。
“世子在書房。”子蒼出手,緩緩地指向書房,便和碧兒站在原,不再靠近。
許是因為來這院子里的次數多了,白芷剛走到書房門外,便瞧著院子里,忽然多出了一株花。
十分納悶,無意間便多看了兩眼,隨后推開門走了進去。
剛走進屋子里,便是一陣的暖意撲面而來還伴隨著一淡淡的香味。
白芷左右看了兩眼,并沒有見到溫玉的人影,心下納悶兒,抬腳往里間走去。
里間放著幾排柜子,柜子上擺滿了書,白芷走進去看了兩眼,也沒有看到溫玉的人影。
正納悶的時候,轉過去,剛好撞一個人的懷中。
只聽那人悶哼了一聲,白芷連忙,抬頭看過去,就見溫玉皺著眉頭,形晃了晃。
“你怎麼樣!”白芷連忙上前,一臉擔憂的看著他。
“疼。”溫玉皺著眉心,面慘白。
“哪里疼?”白芷十分的擔憂,連忙手搭上他的脈搏。
“脈象平穩,剛才是不是傷著你胳膊了?”白芷正說著,就見溫玉憋不住笑了起來。
“心疼。”溫玉握著的手,緩緩的放在前:“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今兒個怎麼來的這麼晚?”
“好啊你,現如今都開始裝病唬我了!”白芷說著,張牙舞爪地朝溫玉撲了過去,又擔心著他胳膊上的傷口,刻意的避開了那只胳膊。
溫玉招架不住,連連后退了幾步另一只完好的手,一把抓住白芷的手腕,將錮在了懷里,溫熱的氣息打在白芷的脖子間,白芷忍不住了脖子,咯吱咯吱地笑著。
“上過藥了吧?”白芷看著他那只胳膊上的繃帶纏的好好的,便知道溫玉恐怕早已經讓人上過藥了。
溫玉點點頭,拉著的手問:“想問林邵源的事?”
白芷點頭,已經不好奇他為什麼會知道了。溫玉人雖然在府里,但是京城里的事恐怕瞞不住他。
“我總覺得這件事有些蹊蹺,林邵源自從來了京城以后,就日日呆在府里,我先前每次見到他都撿他手里捧著一本書看樣子似乎對學業十分的用功,看他如此在乎此次的科考,向來不會冒險作弊的。林憶秋今日早上與我說是明鑫誣陷他作弊,可是明鑫即便要得到林憶秋也不必如此的大費周章,所以我懷疑這其中還有些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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