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玉清亮的眸忽然破碎,出了一抹清晰可見的痛楚,緩緩松開了握著白芷的手,便對子蒼吩咐道:“子蒼,停車!”
白芷連忙道:“子蒼,不能停!”
子蒼一時間不知道是該停下還是不該停下了。猶猶豫豫,左右為難:“世子,你和白小姐商量好,我到底是該停還是不該停?”
“別聽他的,不準停!我了,直接去八方客棧。”白芷不耐煩地吩咐了一聲子蒼,瞬間不再說話,老老實實地駕著馬車。
白芷話落,剛扭過頭來,便看得溫玉似笑非笑的盯著。
被看的骨悚然,眼神四閃爍,不敢與他對視。
“你剛才是想說與我何干吧?”溫玉忽然靠近白芷,雙手捧著的臉,強迫直視自己。
“那現在呢?”溫玉忽然在的上用力的一咬,幾乎不給反抗的機會,細細的廝磨著。
白芷覺得自己要被吻的不過氣來,雙手抵在他們二人之間,所有的理智瞬間崩塌,取而代之的是溫玉撲面而來的氣息。
著懷中的人,思緒早已飄遠,溫玉猛然松開了:“即便你如今在我懷中,即便你與我如此的親,你卻還在想著旁人嗎?”
白芷猛然間驚醒過來,怔怔的看著溫玉:“你剛才──你剛才吻了我。”
“是,我吻了你。”溫玉緩緩點頭,拇指輕輕的過的瓣:“現在你與我可有關系了?”
白芷不聽他的話,手把給推開,眼淚便如泉涌一般流了出來。
“你混蛋!難道當真讓我把我的真心拿出來給你看,你才相信?我日日都在想著如何醫你,如何讓你好好的活著,日日想著若是你活下來,你我二人日后又是何種景象,可是你卻……”白芷哽咽起來。
如若不是今日,如若不是方才溫玉的那一吻,恐怕永遠都不敢面對自己的心。
“你說什麼?”溫玉的聲音極輕,似乎帶著些許的不確定。
“我說要你負責!”
“好,我負責,負一輩子。”溫玉眸中的暗沉忽然消退,轉而代之的則是一抹笑意。
“我看看。”溫玉說著手輕輕的上了白芷的瓣,看著那一被他方才不小心咬破的地方,眼中出了一心疼。
“沒事,我回去藥就好了。”
白芷握著他的指尖緩緩放在手心里,先前他們兩個人都藏著掖著,如今把話說明白了,也都知曉了對方的心意,忽然覺得心里頓時舒暢了許多。
“今日德妃娘娘召我進宮,是為了慕容修。”白芷理解到妃娘娘的用意,但是這樣做豈不是對慕容修太過不公平了一些。
“皇上近些日子特別看重慕容修,甚至把五十萬林軍的兵符都給了慕容修。”
“林軍兵符?”白芷皺眉。
“太子如今還健在,皇上就把林軍的兵符給了慕容修,此舉無疑是在告訴大家他已經有了決策,可是這麼一來,慕容修與太子之間恐怕會多一嫌隙。”
溫玉點頭:“所以,德妃娘娘才會借機敲打你,因為最中意的兒媳人選是鄭書妍。”
白芷聽了的話,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先前在慕容修生辰宴那一日,我便以你覺得德妃似乎對我有敵意,可我實在找不出緣由,如今聽了你的提醒終于明白了,是在怪我搶了鄭書妍的風頭,而此次鄭書妍被康王糟蹋,恐怕也覺得此事是因我而起。”
“朝堂上的紛爭都是看不見的,如此其實也是在幫你。”
溫玉看得徹,提醒道:“無論是慕容修還是慕容佐都是皇上中意的人選,德妃娘娘背后的勢力可助慕容修登上大典,而慕容佐手握實權,在朝中有諸多勢力幫他,所以我也不希你摻雜進來。”
溫玉的握著白芷的手,二人眉眼之間都多了一層憂思。
看來南越太平的日子不多了。
四國聯誼之際,三國使臣都已經來了南越,太子殿下如今也是強弩之末,皇上恐怕是在為日后做籌謀。
“世子,到了。”
馬車緩緩地停在八方客棧的門外。
白芷扶著溫玉的手,從馬車上走下去,二人站在八方客棧門前,白芷就聞到了客棧里傳來的香味。
“死我了,快進去吧。”白芷一邊說著,一邊甩開了溫玉的手:“都怪你,方才若不是你,我們早就過來了,說不定此刻早已經吃進肚子里了。”
“是,都怪我。那我就用一桌子的食來犒勞犒勞你?”
溫玉沖挑眉笑了笑,隨后又重新拉起的手走進客棧。
八方客棧掌柜的看到他們二人走進來,嚇得連算盤都拿不穩掉在了地上。
“世──世子。”掌柜的連忙走到溫玉面前:“還是老樣子?”
溫玉猶豫了下,隨后偏頭看著白芷。
白芷搖搖頭:“按你的口味來,我都可以。”極了,如今倒是什麼都不挑。
“王掌柜,麻煩把菜做得清淡一些,再熬一碗清粥。”
溫玉說完便扭頭看著白芷:“走吧,方才不是極了。”
白芷連忙點點頭,隨他一同走上二樓。
“古策,你今個兒是不是與我誠心過不去!”白芷剛走上最后一階臺階,就聽到了旁邊屋子里傳來慕容修氣急敗壞的聲音。
“哈哈哈……”古策爽朗的笑聲隨之從屋子里傳了出來:“煙柳樓的比之牡丹更有韻味,如今本宮不喜歡牡丹姑娘了,怎麼就是與你過不去?”
“這倆人恐怕又因為人杠上了。”白芷勾笑了笑,偏頭看著溫玉,又刻意低了聲音:“進去瞧瞧?”
不等把話說完,溫玉便一把抓著的手,走進了隔壁天字一號房。
“難道你不了?”
“是有些。”
白芷點點頭一手托腮看著窗外,隔壁的聲音徐徐傳來,白芷約聽到的一句話,便越發地好奇他們二人都在爭執些什麼。
“我去看看。”白芷說完,便悄悄的走到門口,打開房門,輕手輕腳的走出去。
溫玉給自己倒了杯茶,漫不經心的看著的背影,勾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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