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八方客棧,你知不知道我在那里遇到了誰。”白芷笑看著溫玉。
“慕容佐。”溫玉淡淡的開口。
白芷驚訝,怎麼什麼事都逃不過他的眼睛,不過想想也可以理解,看著溫玉手中拿著的那個珠釵,林軍發現刺客的事他都知道,而這個珠釵恐怕也是林軍當時找到的,這麼重要的證都落到了溫玉的手里,還有什麼事是他不知道的。
“對,除了慕容佐之外,還有康王。”白芷緩緩開口想起來他當時在那里聽到的一樁事。
“你知不知道十年前發生的事?”
溫玉聽了的話,驟然蹙起眉頭,在的目之下緩緩點了點頭。
“這件事我是從慕容佐的口中聽到的,他派人去調查了這件事,拿這件事來威脅康王,想讓康王幫他做上太子之位,以便以后幫助他登基。”白芷心中有些不解,溫玉知道當年發生的事,為何一直忍到現在。
“慕容佐說,當年傷害了你父母的人就是康王,我不知道這件事是不是真的,但我當時看到康王的緒似乎十分的張甚至,還答應了慕容佐的請求,助他坐上太子之位,幫助他日后登基。”
白芷想起康王當時的表現,明顯就像是蛇被人拿住了七寸一樣。
那當年的事八九不離十,恐怕就是康王做的。
“我的母親是父親在外遇到的一個奇子,二人兩相悅,而后母親便隨父親一同來到京城。后來,康王偶然之間見到母親對一見傾心,可是母親一心一意著父親,他又無可奈何,他與父親一直是好友,所以我父親從未懷疑過他,直到多年以后,就在我的生辰宴那一日。”
溫玉頓了頓,白芷連忙倒了一杯茶遞給他。
“那一日府上來了許多人,管家說他們只喝了康王敬的酒,可就在夜里,兩個人雙雙暴斃而亡,卻查不出兇手所在。”
“所以當年老王爺就懷疑這件事是康王所做?”白芷問道。
溫玉點點頭:“對!當年所有的事都指向康王,可是皇上一味的維護他,甚至阻礙我爺爺不讓他再繼續調查下去。當時邊境突然發生戰,爺爺知道我父母的死訊,心急如焚,一時間卻又趕不回來。直到抓住的那些證人都死于不明人之手,爺爺才得以回到京城。”
溫玉的聲音沙啞又黯淡,白芷卻聽出了他深深的無力。
“所有的證人都死了以后才讓爺爺回來,分明是不想讓你們繼續調查這件事。皇上當時的所作所為,恐怕就是在維護康王。”
白芷握掌心,鎮南王府世世代代維護皇權,忠心不二,恐怕在皇上的眼中也僅僅是一條忠犬。
“就在我爺爺回到京城那一月,皇上就把康王派到了邊境,恰逢那時邊境大,夜里鬧了悍匪。康王就是在那一日被人砍傷了,自此就了一個斷的王爺。”
白芷勾冷笑,瞬間覺得心里舒暢不已:“蒼天有眼,讓那些做了壞事的人終究得了報應!”
溫玉抿笑了下,眼底卻盡是冷意:“當年的事如若當真是康王所做,皇上又怎麼會冒著得罪鎮南王府的風險也要護著康王,是他自己心里有鬼,害怕康王一時說了,也是他親自下的旨意派康王去邊境,所以康王斷的事,他的心里只十分自責。”
原來如此,白芷恍然大悟。怪不得皇上如此維護康王,原來他是在彌補。
“康王如今變這副樣子,也有他的責任在。”
白芷看著溫玉恨恨道:“這件事絕不能饒了康王,包括他的幕后主使。”
“當年的所有證人都被殺了,唯一的兇手就是康王,只不過當你留下來的那些證據早已經被人銷毀了,我們即便是想要翻案,也沒有辦法。”
溫玉無奈搖了搖頭,眸緩緩落在白紙,放在桌上的一個竹筒。
挑眉問道:“那里面裝的是什麼?”
白芷這才想起來在山谷里抓到靈蛇的事。連忙拿過竹筒遞給溫玉,特地囑咐了一句:“小心點兒,這里面裝著的是靈蛇!”
“靈蛇?”
溫玉微微皺起眉心,把竹筒打開朝里面看了一眼。
便看到那竹筒里放著一條通發紅的蛇,倒像極了傳說中的靈蛇。
“萬毒之王,靈蛇。”溫玉喃喃道。
白芷連忙點頭:“就是它,今日我與古策從八方客棧離開了以后,便有一波黑人在追殺我們,當時我們兩個人倉皇之下逃到了一山谷里,然后就在那兒遇到了這條蛇。”
“還在那吃了一頓烤魚吧?”溫玉眼角掃了一眼的角。
白芷連忙手了角,這才開口:“我那是極了,才吃了他烤的魚。”
溫玉又看了看桌上放著的靈蛇,扯了扯角,笑了笑:“他對你倒是大方!”
“溫公子,要不要我再給你搬兩壇醋坐著喝?”白芷挑了挑眉。
溫玉輕笑了下,沒在答話。
“對了,古策說追殺我們的那一波黑人不是南越的人,你說會不會是東堯的啊?”
白芷取下一直戴在上的玉佩,拿在手上細細的看著。
“自從我知道我世的了以后,邊總會出現一些神神的人,上一次的蠱蟲,再加上這一次的追殺,我總覺得這些人像是東堯派過來的。”
“有可能。”
溫玉想了想又說道:“云雀這些日子在養傷,讓青鳥在你邊跟著你,出門的時候務必要小心。”
白芷向來很惜命,不用他提醒,這些日子一定會老老實實的待在院子里哪也不去。
看著時辰不早了,溫玉緩緩站了起來。
走了兩步,又緩緩扭過頭看著白芷,狀似無奈的嘆了口氣:“惹事。”
“知道啦!”
白芷拖著長音,仔細研究著被追殺時街邊留下來的那一枚珠釵。
這一夜,路過鄭府門前的人都聽到了鄭府里面傳來的陣陣嘶吼之聲,那聲音像是從地獄里傳出來的一樣,周圍的幾宅子里住的人一夜難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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