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策看著白芷的背影,勾笑了笑,漫不經心的走到床上躺了下來。
對面隔間里的聲音徐徐傳來,白芷側著耳朵仔細聽著。
“皇叔啊,您如今就是思慮太多了,才會如此束手束腳,據我所知,宮中的太醫這些日子時常往太子的承乾殿去,他的子早已是油盡燈枯了,如今也不過是茍延殘,您又何須擔心。”
該死的,太子殿下還沒死,你就開始琢磨著上位的事!
白芷默默握了掌心,再怎麼說太子也比慕容佐強上幾分。
只是可惜了,若是早一些遇到太子的話,或許還可以讓他多活上一些時日。
康王嘆了口氣,重重地放下手上的酒杯:“你這小子心里琢磨的什麼事,我一清二楚!不過這件事我可幫不了你,毅兒本就沒有幾日的活路,你又何必如此著急?”
“不是我著急!”
慕容佐忽然激起來,聲音高昂。
白芷默默的往后了一下,生怕被慕容佐發現。
“那慕容毅在太子之位做了這些年,沒有任何建樹,為何不能讓位給我?他一個半死不活的人卻能日日得到父皇的教誨,為何我就不能?如果有了皇叔您的幫助,再加上我母妃一族的助力,這太子之位于我來說,指日可待。”
想做上太子之位,也得看看你夠不夠格!
白芷心想,慕容佐是個心狠手辣之人,將來如若他坐上太子之位的話,恐怕被他毒害的子將會數不勝數。
南越不需要這麼一個狠手辣的太子,也不需要這麼一個不擇手段的皇上。
“你又何必執著于此?此事我不能幫你,何況這些年來,我早已遠離朝堂,這個閑散王爺也當的愜意極了,朝堂上的事你要我如何幫你。”康王甩袖站了起來,背對著慕容佐。
慕容佐勾一笑:“皇叔啊,你又何必如此決絕的拒絕我。這些日子我的手下忽然調查到一件事,是關于十年前的事,不知道皇叔想不想聽?”
康王沒心,忽然皺起眉頭,語氣不善:“你到底要說什麼?”
“十年前,鎮南王府世子和世子妃一夜之間忽然暴斃而亡,鎮南王在前線,又忽然被戰事困擾,糧草失火,皇上怪罪下來,一怒之下又削了鎮南王的兵權,而后,溫玉又殘遭毒手,被人下毒殘害,據我所知,這些事和皇叔可有著不可分的關系。”
“慕容佐你到底要說什麼!”康王暴怒不已,手指著慕容佐,怒道:“別怪我沒提醒你,當年的事不是你可以手的!”
“我本就不想手當年的事,何況我只想讓王叔助我登基,父皇的子一日不如一日了,慕容毅又是一個將死之人,我父皇一向中意慕容修,將來他若是哪一日忽然立的慕容修為太子,那我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慕容佐勾笑了笑,轉過看著康王:“只是,如果我有皇叔您的幫助,登基指日可待。到那時皇叔您也不必再做一個閑散王爺,我父皇不知,可我卻知道,您當年可是那草原上的鷹,廢了您一條的仇人,如今還好好的活在世上,難道您就不想報個仇嗎?”
廢了康王一條的人,白芷對于這件事知之甚。
看來要找個機會問一下溫玉了,至于鎮南王府當年發生的事,恐怕和康王不了干系!
“來人了!”
古策忽然走到白芷的后,手拍了拍。
白芷嚇了一跳,扭過頭看著他:“怎麼了?”
話還未說完,古策便拉著從窗口跳了出去。
白芷還沒明白過來,就看到一支利箭從的耳邊過去。
“小心!”
古策連忙手,起擺把白芷護在懷里。一邊小心的應付著后的黑人。
看著那群黑人追不放,他面愈加的難看。
“前面有城防軍!”白芷看著前面城樓正在班的城防軍,心思了下,連忙說道:“讓城防軍對付他們。”
能覺到后追他們的人不,這一次恐怕是奔著殺們而來。
何況也不會武功跟在古策邊,只有連累他的份。
“好主意!”
古策挑眉笑了笑,四下看了一眼,目緩緩落在白芷的頭上。
剛要手摘下的玉釵,就被白芷攔了下來。
“你要干什麼!”
“要找個東西去吸引城防軍,你頭上的玉釵正合適。”
白芷寶貝似的捂著頭,一臉警惕的看著他:“這個玉釵不行,你再找其他的東西!”
“那些黑人個個都是武林高手,你若是在猶豫,我一人可打不過他們,到時候我們兩個人可就要一塊去見閻王了。”
大難臨頭,看古策還能開得起玩笑。
白芷默默翻了個白眼,從頭上摘下了一個銀簪:“用這個。”
古策掃了一眼頭上的玉釵,默默接下銀簪對準了其中一個城防軍的腳了過去。
二人很快便藏在暗,悄悄觀察著。白芷回頭看了眼,看那些黑人馬上就要追上,忽然聽到城防軍其中一人悶哼了一聲,隨即人群中便傳來一道聲音:“小心!有刺客!”
“刺客在哪!”
周遭不時的傳出刀劍的聲音,那些黑人剛追到這里,就見城防軍發現了他們。
其中一人咬咬牙,眼中閃過一厲:“不要戰,快撤!”
古策趁連忙帶著白芷離開了那里,不多時,二人便來到了后山的一個山谷里。
白芷松了口氣,找了一塊石頭坐了下來,想了想,又偏頭看著古策:“你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
“白日的時候,被追殺的人好像是你。”古策沖挑了挑眉,走到溪流邊看了一眼。
白芷順勢站起來跟在他后:“今日殺我的那批人武功可沒有這些人這麼厲害,只是殺一個我,們不必要大費周折。所以他們是沖著你來的,古策。”
“既如此,你還不快心疼心疼我,佳肴還沒吃到,如今竟跟你一起淪落到山谷里了,快過來抓條魚,我們烤魚吃!”古策一邊說著一邊貓著腰,手握著一削尖了的木走進了溪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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