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老聽得極為認真,再聽完此花極難培育以后,臉上帶著些許落寞之:“此花是我在后山一個峽谷偶然遇見的,不曾想竟如此的珍貴。”
溫玉這時忽然出聲:“我已經派羅翼二人再去搜尋一番,若是發現第二株的話,許是可以重新培育。”
白芷也跟著點頭:“對,如果能夠找到第二株白月蘭的話,或許我可以培育出來。”
藥老大驚,連帶著看白芷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溫玉見他大有一副要繼續深聊下去的意思。連忙說道:“時間不早了,我們稍后就要,你先去做兩碗春面。”
“是!瞧瞧我這個記。世子稍等片刻。”
溫玉應了聲,又看向白芷:“帶你去一個地方。”
:“去......”白芷一句話還沒說出來。
子就騰空而起,被溫玉帶著坐到了房頂上。
等反應過來了以后,惱怒的瞪了眼溫玉,一字一句道:“以后能不能提前知會一聲!”
“好。”溫玉眼底含著笑,子往后仰了下,躺了下來。
極的星夜,天上沒有一朵浮云,深藍的夜空上綴著繁星。
“好的夜空啊。”白芷也學著他的樣子,枕著胳膊躺在屋頂上。
“這是十幾年來,第一次有人陪我一起看。”溫玉片頭看了一眼,笑道:“我總認為這樣的星空不該只有我一人看到,如今這個愿終是實現了。”
白芷心頭忽然之間被,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若說這十幾年來對來說是一種煎熬,那對溫玉來說則是看不到希的折磨。
備打罵至還有一個健全的子,而他卻不知道到底能活到什麼時候。
“藥老醫很好,為何不能治好你的病?”除了藥老之外,鎮南王府家大業大,這十幾年來,哪怕是尋遍天下名醫,也該找到救治的法子。
溫玉是鎮南王府唯一的脈,子是何其的尊貴。鎮南王又怎麼會任由他十幾年來被病痛折磨。
聽了的話,溫玉苦笑了一下:“若真是得了病,又怎會十幾年來未曾得以救治。在時,我就被人下了毒,爺爺遍尋天下神醫,無人可解我上的毒。宮中的太醫診治說我活不過十年,那年大病一場,的確如太醫所說一般,險些沒了命。偶然遇到一位有緣人,贈予了我一本籍。讓我日日修煉,就可以得以抑制住的毒素散發,我才僥幸活到現在。”
“是誰那麼狠的心,會對年的你下毒手!”白芷皺眉,暗自握了掌心。
溫玉笑了笑,再無言語。
白芷看著他一時竟不知道該如何安。
看他深落寞,忽然哈哈笑了下,安道:“你一定要好好活著,王府那麼多家產,你若死了,小心我把你們的家產!天無絕人之路,何況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只是一時半會兒沒遇到可以解你毒的人,既是毒,那必然是有解藥的。那一日你我二人一起中奇毒,就是一個云游四方的老道士給了我一枚解毒丸,才解了我上的毒。說不定他就有辦法,將來我若是再遇到他,一定把他帶來見你。”
溫玉沖笑了笑:“好!那我就為了我的家產不被你,就再多活些時日。”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溫玉答道。
屋頂上靜悄悄的,耳邊傳來簌簌的風聲。
溫玉呼吸極輕,似乎是在說于聽:“說到底這個子也替我解決了不的麻煩。”
“什麼麻煩?”白芷側頭問道。
“若是考取了狀元,就要進宮面見圣上,圣上會予以安排職位。不過我這是副子,難堪以重任,圣上如今也未曾給我安排職,說來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你倒是會自我安。”
白芷話落,心中仍有疑問,即便是子不好,宮中職無數,哪怕是隨便安排清閑的職位,也不至于讓他直到如今還是一事無。
京城中與他一般年紀的人不是在當朝做,就是在外作戰。
常年累積下來的功績,也可以為自己謀劃一個上等的職了。
而溫玉,堂堂的狀元郎,卻不被重用,恐怕私底下也有不人傳言。
自古以來便有功高震主被皇帝鏟除的例子。
鎮南王當年是誰先帝一起打江山的人。而他的兒子兒媳有雙雙去世,唯一留下的脈在年時被人下了毒。這些事摻合在一起,忽然明白了些什麼。
白芷驟然抬頭看著溫玉,看著他如玉般的眸子,月的照耀下,閃著細碎的。
他那麼聰明,可窺探人心,知天命,這麼多年來,又怎麼會不知道這其中的彎彎繞繞。
他只是不爭罷了,任由命運對自己的折磨,不曾吭一聲。
白芷深吸了口氣,故作輕松的說道:“沒關系,我吃了解毒丸。的和解毒丸的功效一樣,將來你若是毒發作,就喝我的。只要有我在,你一定死不了。”
溫玉搭在旁邊的手忽然頓了一下,眼中的亮破碎,半晌又重新聚起,燃起一抹更亮的。
“我不是怪,不喜人。”
“可惜了,那日老道士救我時,我還在昏迷。也不知解毒丸只有一枚,將來我若是再見了他,一定讓他來為你解毒。”
聽著耳邊的話,溫玉笑了笑,并不答話。
他這些年本就不抱任何的希。當年那人是抱著殺他的決心,十歲那年毒發,就連王爺都以為他要活不下去。
可是天無絕人之路,那一夜所有人都退去,連他自己都要放棄的時候。有一人忽然替他療傷,給他留下了一本籍。
也是那一日,他得以僥幸活到現在。
溫玉看著旁的白芷,心深有一力量在發作。
耳邊似乎有一道聲音一直在說:“活下去,好好活下去。”
“世子,白小姐。春面做好了。”
聽到藥老的聲音,白芷的肚子不爭氣的了起來。
睜開眼睛,看到溫玉眼睛一眨不眨地正盯著自己。
愣了一下,連忙坐起來:“藥老的春面做好了。”
溫玉點頭:“我帶你下去。”
二人的子轉瞬間便落到了地面上。白芷直言:“有了輕功,真是好厲害!我能不能學?”
眼中充滿了迫不及待。若是能夠和他一樣飛檐走壁,來去自如。
邊哪里還需要別人保護。
溫玉手探了一下的脈搏,搖搖頭:“你子虧虛,又沒有力。短時間無法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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