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看著碧兒的手上拿著的那件裳,無奈扶額。
雖說華,但實在是太過繁瑣了,白芷又看了一眼,嘆了口氣。
碧兒苦著臉上前勸說道:“李嬤嬤拿來這件裳的時候,還覺得太過素凈了一些,小姐若是不喜歡,奴婢這就把剩下的裳給李嬤嬤,再給您買些您喜歡的。”
白芷凝眉考慮著到底要不要穿上這一件,這時門外忽然之間傳來一道急促的腳步聲,李嬤嬤的聲音傳了進來:“三小姐,四皇子府的人來了。”
“這麼快?”白芷驚訝。
李嬤嬤笑著說:“小姐,四皇子府的人一大早就來了,這就在門外等著呢。”
白芷煩躁的擺了擺手,招呼碧兒過來:“為我穿吧。”
碧兒心中一喜,連忙拿著裳走上前。生怕下一秒白芷就改變了主意。
“小姐,您真的會騎馬?”碧兒盯著白芷的頭發有些犯愁。擔心梳好的發髻,會被打散。
“會一點,沒吃過豬還沒見過豬跑嗎?”白芷挑眉笑了笑。
“那小姐務必要小心一些。”碧兒還是一臉的擔心,不會騎馬,白芷邊也有四皇子的人跟著,即便跟著也是跟不上的。只能眼地看著白芷出了院子。
相府門口,兩排侍衛一左一右守在門前,威風凜凜,街上的人看到這些兵,都只好繞著走。
白芷見狀,剛邁出去的腳又收了回來,在想著該怎麼想個辦法擺了四皇子。
“這里!”慕容修看到白芷,面上一喜。
白芷無奈,只好走上前,仰頭看著慕容修,凝眉想了想,還未開口,頭頂便傳來了慕容修的聲音:“還愣著干什麼?后山的迎春花開了,這個時候正是好景致。”
“四皇子,臣馬不驚,恐擾了四皇子殿下的雅興,臣......”白芷話落。
慕容修笑了笑:“早就知道你不會騎馬,你來與我共乘一騎。”
白芷眉頭微皺了下,淡淡掃了一眼街上的過路人,看到四皇子都繞著走,
若是和他共乘一騎,估計不出幾個時辰,就在京城出名了,還想多活幾年,果斷否決了這個想法。
“共乘一騎怕是不合適,臣坐馬車去即可。”
白芷看了眼房管家,問道:“家中可還有閑著的馬車?”
“三小姐,馬車被相爺坐著去了宮里,還有一輛老夫人帶著林小姐出了城,今日實在是不湊巧。”
白芷暗自咬了咬牙,心想人倒霉的時候,還真是喝水都塞牙。
慕容修看著臉上的表輕笑:“三小姐還是與我共乘一騎吧。”
白芷掃了一眼慕容修下的馬,又看向旁邊是一匹棗紅的馬。
果斷朝那匹馬走了過去:“臣雖馬不驚,但不至于不會騎。”
話落,白芷拉馬韁,一個翻利落的坐了上去,作行云流水,俊非凡。
“好手!”慕容修見狀,大笑著贊嘆。
接著又說道:“我們賭一局怎麼樣?以后山為終點,先到者贏。”慕容修一眼便看得出來不僅僅會騎,想必騎的還很好。
“可以!”騎馬這方面,白芷還不曾服過誰,不過剛一時快答應下來,就反應了過來,本不知道后山的路啊?
這邊,四皇子拉韁繩,下的駿馬如離弦的箭一樣沖了出去。白芷也不甘示弱,駕馬沖了出去。
一時間,京城的主路熱鬧非凡,行人紛紛讓路。只見到塵土飛揚,馬蹄聲響起,卻不見人影。
“方才那可是四皇子?”不知是誰問了一句。
“京城中,除了四皇子誰有這般大膽?”另一人看著兩人去的方向,回了一句。
“和四皇子賽馬的可是相府的小姐?”此話一出,眾人猜測那人到底是相府的幾小姐。
“我見過相府的大小姐和二小姐,那個人莫不是三小姐吧?”眾人一聽,不驚訝。驚訝的是三小姐從未在京城面,就連傳言都甚。
白芷不知道的是,一出府,就了眾人討論的對象了。
茶樓的二樓,溫玉靠窗坐著。剛好把方才的場面盡收眼底。
子蒼聽著樓下人議論的聲音,也忍不住了一句。
“世子,聽聞相府三小姐前些日子落了水,就大變。府中的人都說,三小姐以前膽小怕事,經常把自己關在房子里面不肯出去。就在落了水以后,忽然之間跟變了一個人似的,相府的人都說是被邪祟附了。”
溫玉聞言皺眉,淡淡看了一眼子蒼:“你自小就跟在我邊,怎麼這看人的本事還是沒有學會?”
子蒼被看的有些心虛,后背發了些汗。
“不是忽然之間變了,而是被的走投無路了,也是一個可憐人,僅僅依靠傳言就對下了結論,那對來說莫不是太過殘忍了!”
遠騎著駿馬飛馳的人影漸漸的變小。子蒼順著溫玉的視線看了過去,飄逸的影肆意飛揚,果真傳言不可相信。
“走吧。”
溫玉沒了興趣,放下茶杯,起走了下去。
剛走到茶樓門口,一輛馬車便停在了他們面前。
“世子是要回去了嗎?”迦寧郡主從馬車掀開了簾幕,面上帶著淺淺的笑意。自從得知溫玉出府,便日日等著見他,今日終于遇到了。一想到這里,迦寧郡主越發覺得心跳加速了些。
溫玉見是,也停下了腳步:“出來有些時辰了,是該回去了。”
“世子,今兒的天正好,不如隨我們一起去后山走一走。后山的迎春花開了,如今正是好時節。”另一個馬車里,鄭書妍也掀開了簾幕。
“原來是鄭小姐。”溫玉看向微微笑了笑。
迦寧郡主的眼睛一直沒有離開溫玉,聽到鄭書妍的提醒,也連忙說道:“是啊,前些日子雨連綿的,如今天氣終于好了一些,后山的景致想必也是極的,四皇兄方才火急火燎的,大概也是去了后山的,世子常年待在府中,如今好不容易出府,不如,隨我們一起看一看?”
“也好。”
溫玉話落,子蒼便走過去,打開了自家馬車的簾幕。
溫玉上了馬車,迦寧郡主的馬車才開始緩緩的行駛在路。
三輛馬車一前一后往后山的方向趕去。子蒼坐在車子里不解地看著溫玉:“世子,您該回去喝藥了,為什麼還要答應迦寧郡主去后山?”
溫玉的臉比方才還要白上一分,清無比,毫無的臉上帶著病容,無所謂道:“無非就是一個殘破的子,多活一天,活一天又如何。這藥不喝也罷,若是錯過了后山的景致,豈不是要憾終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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