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若是蔣昭如此堅持,蕭重禮就隨了他的心意了,畢竟現在還得委屈求全。可自從聽見十二思之后,他的神中就多了一別樣的緒。
兩人對視良久之后,蕭重禮整個人都釋放出屬于皇帝的威,讓殿的氣氛都冷了幾個度。
“大將軍,還麻煩您先出去,朕和皇兄有些私事要聊一聊。”
蕭重禮的眼神不曾移開,還是盯著蔣昭看,他的語氣并不強,但卻帶著幾分不可反駁的意味。
蔣昭勾起角笑了,只是這笑容卻不達眼底,甚至,在他的眼中還能看見那麼濃郁的諷刺神。
“皇上當真要如此嗎?”
“大將軍有異議?”
蕭重禮反問,微微挑起的眉頭讓他的緒有些晦暗不明,帝王的神莫測被他拿的淋漓盡致。
沉默幾秒,蔣昭終于收回了目,拱手說道。
“不敢,臣怎麼敢有異議呢,臣只是想告誡皇上,莫要后悔。”
“朕不后悔。”
面對蔣昭的威脅,蕭重禮不同以往的氣起來。
“哈哈哈,好,好,好,老臣先行告退。”
蔣昭盯著蕭重禮,緩緩的退出了大殿之,只是那抹嘲諷的眼神中卻多出幾分殺意。
等到人徹底離開大殿之后,蕭重禮收回剛才的緒,迫切的詢問道。
“母后留了什麼話給我?”
在母后面前,他怎麼可能稱朕呢。他真的好思念母后,好想好想……
蕭宴清沒有說話,只是從懷中將那封信拿出來給他,蕭重禮立刻接過,迫不及待的打開來看。
他坐在鋪著地毯的石階上,一遍一遍的看著那封信,那兩頁紙,寥寥數字,他卻看了良久,最后雙目潤的垂下手來,喃喃自語道。
“原來母后真的不怪我,母后不怪我。”
蕭重禮的雙眼失神,仿佛神已經游離到了另外一個世界。蕭宴清和南錦都沒有打擾他,只是任由他這般。
一盞茶后,蕭重禮的神思才漸漸回籠過來,他抹了把有些潤的眼睛,手拿過蕭宴清手中的小木雕。
“這也是母后收起來的嗎?”
蕭宴清點了點頭,隨后說道。
“室中還有很多我們以前的東西,還有玩,只是我沒有帶出來。”
不是不方便,而是過去的還是留在過去最好。
那些是好的東西,而如今好已經不存在了,那些東西也就沒有了重見天日的必要。
“現在,你可以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上次在凌王府的時候,蕭重禮雖然說了很多,也了很多,但對于父皇母后的死卻是絕口不提,如今,也該說了。
見蕭宴清問,蕭重禮這才從地上緩緩起,沉默了兩秒之后還是開了口。
“是蔣昭。”
他閉上眼睛,將痛苦的神掩埋于心底里。
說是蔣昭,但其實也怪他,若不是他行差踏錯,蔣昭也不可能會有可乘之機,父皇也就不會死,母后也不會因為這些而自殺亡。
所以,歸結底,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他,是他害死了父皇母后。只是一直以來,他心里不愿意承認罷了。
他總覺得,殺了蔣昭就算是替父皇母后報仇了,殊不知籌謀了這麼久,不僅沒殺掉他,還把自己弄的人不人,鬼不鬼的,還差點搭上蕭宴清和南錦。
幸虧母后的信,讓他心中豁然開朗起來。
這件事蔣昭是罪魁禍首,可他也有錯,但絕不能為了殺蔣昭,而將蕭宴清賠進去。
他是母后的兒子,他該好好保護他的,而不是折磨他。
此刻,蕭重禮突然覺得自己從前所做的事真是大錯特錯。
他張了張,想將一切都和盤托出,但想到自己上……罷了,命不久矣之人,不該連累別人,有些事,還得是他自己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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