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錦抬頭看了看天,此刻天已經大亮了,將周一的尸放平,便轉回了主屋。
沒有時間傷春悲秋,要活著,就必須好好籌謀。
回到屋子,蕭宴清好躺在床上,他眼睛上痛的厲害,全的力氣只能用來克制傷口上的疼痛,盡量的去忽略這種痛苦。
他覺得,之前的劍傷都沒有這麼痛。
聽見南錦走進來的聲音,蕭宴清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怎麼樣了?”
“那些護衛都死了,周一也死了。”
南錦有些說不上來的難,但還是收起了那些莫須有的緒,拿起早已經研磨好的天山雪蠶的藥,配上一些調制過的藥材混合在一起,制作藥膏弄在紗布上。
蕭宴清聽見南錦的話,蒼白的臉上呈現出一抹怒,眉頭也蹙一團,但最終還是松散下來。
南錦也沒有再多說,制作好藥膏之后,便將蕭宴清眼睛上都得紗布取下來,輕聲道。
“現在要用天山雪蠶了,腐毒發作很快,你得忍住。”
蕭宴清沒有猶豫,立刻說道。
“來吧,我準備好了。”
南錦怔了怔,似乎還有些猶豫,但最終還是將紗布放置在了蕭宴清的眼睛上。
放下去的一瞬間,蕭宴清覺得眼中上一陣清涼,很舒服,但下一秒,清涼變了火熱,像是眼睛再被火灼燒一樣。
接著,那種灼燒漸漸褪去,的覺就上來了。這種怎麼形容,就好像被蚊子叮咬進皮的那一瞬間,又又痛,而且還是數百只蚊子一起叮咬他的眼皮。
看著蕭宴清的蒼白的面容漸漸的有些扭曲的模樣,南錦知道他已經堅持到了極點。
在胳膊上試用那麼一點點都能那個樣子,更何況蕭宴清是敷在整個眼睛上,而且眼睛是哪個還有傷口。
“額……,難。”
蕭宴清忍不住出了聲,之前即便是箭矢在里他都沒有覺得這麼難,此刻,他真恨不得抓掉眼睛上的紗布。
“忍一忍,千萬不能用手去抓。”
看見他的作,南錦立刻上前抓住了他的手。
南錦的手有些微涼,的讓蕭宴清心中一陣清明。
千萬不能……千萬不能功虧一潰,否則不就順了蕭重禮的心意。而且,好不容易就快能看見了,臨門一腳,他不能放棄。
“南錦,你陪著我好不好。”
蕭宴清的話里帶著幾分沉悶抑的痛苦,和他平日里嚴肅的聲音完全不同。這樣的脆弱讓他有了幾分真實存在的覺。
南錦知道腐毒發作的痛苦,另一只手也覆上了他的手,淡淡的說道。
“放心吧,我會陪著你的,直到你的眼睛好起來。”
南錦的聲音清冷而清脆,像是落地的珠玉一樣,落在蕭宴清的心上。
“本王讓你一直陪著我,就算是我的眼睛好了,你也要陪著我。”
蕭宴清的聲音帶著幾分祈求的意味,仿佛高高在上的神明落凡塵,他的話語讓南錦無法拒絕,便只當是他太痛了,說了胡話吧。
見南錦久久未搭話,蕭宴清握著南錦的手又了幾分,口中含糊不清的說道。
“你是本王的王妃,而且已經和本王圓房了,怎麼,你還想著離開本王嗎?”
蕭宴清憋著,面更加蒼白了幾分。一直以來,他都覺得他對南錦好事因為責任,是因為南錦可以治療他的眼睛和。可是直到最近,好了,眼睛也就快復明了,他卻還是舍不得南錦離開。
他真的害怕,等他眼疾好了之后,南錦一句給診療費,然后拿著金銀珠寶的就離開了他。
這種害怕的緒一直圍繞著他,放在心底的最深不曾說出來,此刻上的苦痛倒是讓心理上脆弱了幾分,將心里話給說了出來。
倒是南錦,聽見這些話一臉的懵。
“圓房?什麼圓房?我們什麼時候圓房了?”
南錦使勁的回想,卻始終沒有記起來一點點的片段。
而此刻的蕭宴清全部的神力都用來去忍眼睛上的痛苦,心中自然也不設防,聽見南錦問話立刻便回答了。
“上次紅菱給我下藥,我去找了你,然后我們……”
接下來的話,蕭宴清沒有再說下去,倒是南錦思緒飄了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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