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這些大家族之所以昌盛,有好些是開國功勳,為開國立下汗馬功勞,得到賞賜之後辦家學,重視族中弟子們教養,還有的存在了幾百年,就是不在朝中做,朝廷也對他們禮遇有加。
林家有什麽?不過是出了個進士,一個靠從商出的外使罷了。
林氏也不好當著下人的麵說自己兒不是,人給周佩家的安排下,有國公府的人在,料想那幫人也不敢放肆。
下朝後,裴垣剛要上轎,就見林曉峰在一旁等著,二人約了到外頭喝茶說話。
林氏總招攬老家親戚們來京,來也不是不願意幫襯,這些人貪得無厭,林氏又麵心活好說話,一時間給了這些人機會,總想著趴在林家人上吸足了。
這回姐姐不管,林曉峰也知道這次管了,隻怕下次鬧的更厲害。
但此事總是要人出麵了結才好,這麽鬧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讓林曉峰夫婦躲出去也是裴垣的意思,林曉峰是個知道好歹的人,知道裴垣也是為了長久打算。
鬧了將近半個月,林氏到尋人,借銀子,求人幫忙。為子到底不忍心冷眼旁觀。
“此事還需得問問嶽母大人的意思,我出麵容易,隻恐嶽母大人怪罪。”
林曉峰也沒想為難裴垣,拱手道:“姐夫放心,此事由弟一人承擔,就是家母怪罪,我自會和說,決計不會怪到姐姐姐夫頭上去。”
有了林曉峰這話,裴垣放心點頭,個小廝到林府門口等著,下回再去鬧,直接帶到巡防司衙門。
沒兩日功夫,那幫人又上門來鬧,這回和上次不同,這回還帶了不人跟著,砸門的砸門,吆喝的吆喝,說是要把林氏押著去見去。
林氏在屋裏急的如油鍋上的螞蟻一般,找周佩家的商議對策。
周佩家的沉片刻,“要不咱們報吧!您也不是真欠這些人銀子,隻是這樣隻怕把這些親戚們都給得罪了。”
林氏哪裏還顧得上得罪不得罪人,忙讓周佩家的從後門出去報,真個讓這些人胡作非為,別說扶持親戚幫襯,這些人就算扶持起來了也是個禍害。
“老太太您放心,奴才這就去安排著,不教您為難。”
周佩家的才出門,林府下人來報,說一群當的把門口鬧事的都帶走了。
林氏聞言念了幾句佛,總算是能得個清淨。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外頭來報說姑老爺來了。
林氏忙出門相迎,裴垣進門果然家裏連多餘的椅子都沒有一把,隻好站著,請嶽母坐下。
“小婿聽說這裏鬧的不個樣子,不得已下了個帖子,請有司衙門將這群在府上搗的人全部帶去問罪。未曾求得嶽母許可,還見諒。”
林氏聞言,麵上帶著笑容,“賢婿說這樣的話便是見外了,你肯出手相救,我豈敢怪罪?”
“隻是有一件事,這些人都是族中親戚,不知嶽母打斷如何置?”裴垣恭敬地問道,現在不過是帶回去問話,最多也就關個三五日。
林氏咬著牙,這些時日也算是夠了。
“既然是姑爺出麵,我這老婆子什麽也不懂得,一切便由賢婿做主。我隻一句話,留他們一條命也就罷了。”林氏哪裏還敢放縱這些親戚,不得給他們一個教訓不可。
“是,不過還沒到那個地步,不過打幾十下板子,再關上幾日也就罷了。另外今日峰弟尋我,說嶽母大人想扶持族親,不過是為著有人照料。賢婿想,既然想扶持,也要他們有本事才行。”
一句話說到了林氏心坎上去,“正是這話,袖姐兒和峰兒都以為我是老糊塗了,我不過想家族興旺,有什麽事兒大家也能相互幫襯。”
裴垣點頭,“小婿有個主意,既可以幫襯親戚,又不至於得罪人。”
辦家學,不但裴垣願意支持,就是林二叔也願意出銀子。
“家族中貧寒子弟可以在府上借住,不願意來京裏,老家也可以辦一個,每年不過一二百銀子。親戚們也無話可說,更是利國利民的好事。嶽母大人,您覺得如何?”
林氏細細想來,出銀子不多,又能幫著親戚們,實在是一舉兩得的好事。
“到底是賢婿想的周到,隻現在這些人挨了打隻怕得罪了,若是回老家去必定會說我們這一房的閑話,這可如何是好?”
裴垣有竹地道:“嶽母大人放心,我自有主意讓這些人不敢說話。”
林氏再三道謝,隻家中一貧如洗,也不能招待。
還好林二嬸那邊知道,準備了酒席,家中兩位哥哥相陪。
裴垣吃過飯回家去,將事告訴林盈袖。
“你縱容那些人鬧,就是等著抓到他們的把柄,然後一句拿下?”
裴垣了人的下,笑道:“打蛇打七寸,若是一開始彈,不但你母親看不到這些人的惡,咱們還不能以理服人。如此,嶽母大人那邊再不敢招攬親友隨意上門,這些人也知道了怕,豈不是一舉兩得?”
林盈袖手摟著男人的脖子,“虧得你出麵,否則我還真不知道怎麽打發這些人。我阿娘前怕狼後怕虎,能好生打發了更好,隻是不知道母親現在是否還記恨我。”
林氏後悔還來不及,哪裏會記恨?
“隻管放心,嶽母大人還讓我和你好好說說,從前思慮不周,帶累了你,讓你不要多心才是。母間哪有隔夜仇,對了,玉呢?”
林盈袖恍惚了一,拍了拍自己的額頭,那臭小子下了學帶了寶哥兒,兄弟兩個帶著往老太爺屋裏去,隻怕老天爺養的那些小玩意兒又該遭殃。
“罷了,小子虎些也沒什麽。淵兒小時候太老了些,回頭我帶他們兄弟幾個去莊子上打獵去,徐氏那邊如何了?”
徐氏已經過了頭三個月,裴垣賞了兩個妾過去,雖不自在了幾日。到底是大戶人家出來的姑娘,當下將自己陪嫁過來的兩個分了新人的恩寵。
沉默的承受著帝主給予的所有恩寵,她已無力去挽留清白,任由他在芙蓉帳下的狂妄。他是主,她是婢。從來只有他想的,沒有她能拒絕的。皇帝大婚,她卻要成為皇后新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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