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玥才不管這些人怎麽想的,去熊大那裏拿了金子,然後寄存在錢莊裏,換了銀票,開開心心地回家了。
秋霜也聽說畫舫上麵出事了,等急匆匆去找人的時候,基本上人都散了。
打聽了一圈,得知溪玥沒出事,心裏鬆了口氣,也趕回家了。
口按那麽久,溪玥也累得不輕,回家就讓丫鬟們給準備水,沐浴更之後倒頭就睡。
等醒過來已經是晚上了,屋子裏靜悄悄的,線昏暗。
迷迷糊糊睜開眼,就看見床邊站著個人,嚇了一跳。
待看清了對方的臉,有些無語,沒好氣道:“大晚上的,你杵在那裏很嚇人的好嘛?”
墨璟淵的臉很黑,沉沉的,像是凝聚著風暴一般的可恐。
他薄抿了抿,指著門口,首先聲明,“我沒有爬窗戶。”
溪玥……
這是重點嗎?
重點是他不聲不響杵在這裏很嚇人好不好?
氣呼呼去點蠟燭,然後就看見了墨璟淵那黑沉得跟鬼麵閻王一樣的臉,手一抖,差點沒拿穩。
“你幹嘛這副表,誰有招惹你了?”
墨璟淵憤怒地看著,“你今天都做了什麽?”
原本溪玥跟他說要去救人,他沒多想,正好他也有事,就離開了。
早知道會發生那種事,他打死都不會走的。
溪玥不太懂他怎麽會突然發火,撇了撇,“還能幹嘛,救人唄。”
想到自己掙回來的五萬兩金子,心裏忍不住開心,眼角眉梢都帶了笑意。
可是這種開心,在墨璟淵看來就是另外一層意思了。
他有些著急,眼神很危險,“你真的喜歡那個小白臉?”
墨璟淵覺得,如果溪玥敢說一個是,他今晚上就能連夜去把柳湘如給剁吧剁吧丟江裏喂魚,順便把溪玥打暈拐走。
溪玥有些愣愣的,漂亮的杏眼裏滿是疑,“哪個小白臉?”
墨璟淵聲音憤憤的,“就是那個柳湘如的。”
他真的太氣了。
北涼戰神墨王爺,從小到大都沒生過這麽大的氣。
他這個人向來是冷心冷肺的,對什麽都不在意,誰惹了他,不高興了直接砍人。
當然,也沒誰敢去招惹他。
墨璟淵還沒這麽憋屈過,心裏像是憋了一團火,恨不得把所有人燒得灰飛煙滅才好。
卻又害怕嚇到了溪玥,隻能小心翼翼地發泄自己的怒火。
還得控製自己的緒不外。
“什麽跟什麽啊。”溪玥無語了,“你怎麽會這麽想?我跟他都不。”
雖然的確是很吃那小子的,但是對方就是個典型的中二病期患者,口味還沒有這麽重。
最關鍵的,柳湘如太蠢了。
白瞎了那張臉。
忍不住歎氣。
墨璟淵控訴,咬牙切齒,聲音中夾雜著狠戾,“那你為什麽今天對他又親又的?”
他那雙墨的眸子盯著,帶著深深的譴責。
溪玥原本一點不虛的,被他這麽看著,也有些虛了。
了鼻子,“我那不是救人嘛,你這說得跟我猥未年男一樣。”
墨璟淵還是很生氣,坐在桌邊猛然灌了一口涼水,咬牙道:“反正就是不許!救人也不許!”
他頓了頓,又接著補充道:“你要是真的喜歡,我把我自己拿給你也可以,別人不行!”
溪玥默默翻了個白眼。
直接忽略了他這話,了肚子,哼哼道:“不跟你扯了,我要去吃飯。”
今天都沒怎麽進食呢,是真的了。
墨璟淵到底還是比較心疼的,沒有再揪著不放,事已經發生了,他也無可奈何。
他又不敢對溪玥怎麽樣,就隻能自己生悶氣了。
但是他覺得他可以對柳湘如怎麽樣,比如直接把他跟剁了喂狗,或者讓七八十個老人糟蹋他。
他有一千種折磨柳湘如的辦法。
偏偏這時候,溪玥就像是察到了他的心事一樣,回過頭來,鄭重地警告他,“你最好不要柳湘如。”
不想牽連無辜。
雖然不是什麽好人,卻也不會白白害人命。
墨璟淵“蹭”地站起來,墨的眸似燃起了火焰一般,“你竟還護著他!”
溪玥扶額,“我不是這個意思。”
墨璟淵腔裏的火快要控製不住了,他攥了側的手,握得咯吱作響,最後又無力地鬆開。
“我明白了。”他抿了抿,深深地看了溪玥一眼,一個閃就離開了。
溪玥看著空的房間,皺眉。
他明白什麽了?
但是想到剛剛墨璟淵那傷的眼神,的心裏也有些難。
不知道為什麽。
那樣的眼神讓覺得心裏窒悶又不安。
溪玥深深吸了口氣,下心裏複雜的緒,出了房間的門,讓夏竹給端吃的進來。
春梨比較心,知道醒來肯定會,早就讓廚娘把飯做好了,溫在鍋裏。
溪玥吃了飯,又回去休息,睡了一晚上,第二天起來神抖擻的,換了服就往醫館而去。
經過一夜的時間,昨天在西湖發生的事已經傳遍了南州城的大街小巷。
大家都在津津樂道,說是複生醫館的大夫真的能夠三人死而複生,醫高超。
“聽說當時那李大小姐和柳公子都已經斷氣了呢,好多人都看見了的,大夫們紛紛試過了,說是人已經救不活了,然後璽悅大夫上前,就這麽按兩下,在親兩口,人就救活了。”
“天!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這麽救人的,這不是大夫了,這該是神仙了吧?吹兩口氣就把人救活了。”
“也不是,當時另一個大夫按照璽悅大夫的方法救李明月,不也把人救活了嗎?依我看,就是璽悅大夫醫高超,能懂得其他人不懂的醫。”
“……”
眾人在複生醫館門口嘰嘰喳喳的討論著。
秋霜打開門,發現今天來排隊問診的人更多了。
皺了皺眉,還是按例提醒了一句,“我們家璽悅大夫每天隻給二十個人看診,排在二十個以後的人回去吧,別白費功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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