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來早了也沒用!」
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在兩人後響起,卻是匆匆趕來的蘇白。
他的眸過姚清霜臉龐時突然一凝,「你子不舒服?」
「沒有,」姚清霜搖頭,「或許是站的有點久了,稍微有點累。」
蘇白揚了揚下,姚清霜乖乖將手腕了出來。
「不能勞累。」蘇白收手。
「我會注……啊!」話還未說完,人已被楓一個打橫抱起。
轉眸對上那勾魂奪魄的眸子,笑意不覺便從心底漫出,在角開出淺淺的米小花,行走之間又那散落的花瓣就了低低的樂曲。
「還笑!」
楓對著懷中的人兒無奈嗔道,「讓你在府上等著,非要跟來。」
「可是,」姚清霜將臉頰在楓口,聽著那咚咚有力的心跳低聲道,「看不到你,我會想你啊。一瞬一息,我都不想與你再分離。」
這輕輕淺淺的話語浸著的甜意與酸在楓心尖纏繞,讓他的一顆心又又甜,又酸又痛。
他的傻丫頭啊!
「好,一瞬一襲不分離。」他抱著的手臂又用了一分力氣。
大步進了寢殿,不待端坐在榻上的皇上開口,他已偏眸看向蘇白,「將西牆那張人榻挪過來。」
「呂公公,搭把手啊!」蘇白扯著僵住的呂公公往人榻而去。
皇上醞釀、準備許久的肅穆、威嚴氣勢瞬間崩塌,一張臉黑如鍋底,盯著楓看了半晌,又看了看挪著人榻的蘇白與呂公公,衝到嗓子眼的不滿終究又咽了回去,變了一聲不置可否的冷哼。
楓也不理他,輕輕將姚清霜放到人榻上,在耳邊低聲道,「乖,躺著看戲就好,什麼也不要管,有我。」
「嗯。」姚清霜眉眼一彎。
到此時,楓才起與皇上拱了拱手,「見過皇上!」
他的眸瞥向立在皇上邊的初一,角浮起一抹譏笑,「本王該怎麼稱呼你?初一?侍衛?公公?」
初一臉微沉,卻依舊垂首道,「隨王爺喜歡。」
「你是皇上的暗衛,自然是要隨皇上喜歡,與本王何干?」他又看向皇上,「我家王妃神不大好,還請皇上有話快說。」
「放肆!」初一看不下去了。
「怎麼?幾日不見長本事了?覺得自己是本王的對手了?」楓嗤笑。
初一面訕訕,瞥了眼皇上,又乖乖垂下了頭。
「王爺莫急,人馬上就到齊。」皇上忍著怨氣,看向從門外進來的東王妃道。
「千見過皇上!」水千沖皇上與楓見了禮,乖乖立在了一旁。
很快,三皇子帶著林人、香如,安王、平王,平王妃,甚至連鄭太妃也來了。
「諸位請坐!」呂公公殷切的招呼眾人坐下,又上了茶,這才看向一旁的小侍,「將太子妃帶進來。」
「太子妃!」
皇上看向跟在侍後進來的杜芊芊,「今日在場的都是小公子的親人,也都對鈴蘭夫人懷有敬意。所以,朕再問你一次,究竟是誰指使你謀害小公子與鈴蘭夫人的?」
杜芊芊低垂著眼眸道,「無論再說多次,芊芊還是那句話。他們的死雖與我不了干係,但我不過是聽從太子的吩咐做事,我並不知道他會做出這等傷天害理之事。」
皇上頷首,不再多言,抬手接過呂公公遞來的卷宗,「你說太子與鈴蘭夫人有仇,是也不是?」
「是!」杜芊芊應聲,「太子殿下自己都說了,他母親虞人愧對鈴蘭夫人,自然是虞人做了對不起鈴蘭夫人的事。」
見皇上眸轉來,三皇子當下委屈道,「本宮沒有!本宮的確說過本宮的母親愧對鈴蘭夫人,但卻不是因為做了對不起鈴蘭夫人的事,而是因為無意撞見了鈴蘭夫人的。」
「那一年在水府,無意間發現鈴蘭夫人躲躲閃閃進了一座廢棄的宅子,便一時好奇跟了上去,結果卻發現鈴蘭夫人是趁眾人在前院之際,在那裏與人幽會。」
「一派胡言!」
一旁的白琉璃氣白了臉,什麼也顧不上了,憤然打斷三皇子的話,「太子殿下,你在顛倒黑白,明明那日是我娘看到了你母親與人幽會……」
「白琉璃!」三皇子的神冷了下來,「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這話可是要被砍腦袋的。」
「當日呂公公是一直跟在我母親邊的,我母親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事?倒是鈴蘭夫人,那日聖駕親臨,不去接駕,反而一個人鬼鬼祟祟的到了廢棄的院落,你不覺得可疑嗎?」
「那是因為看到有人去了廢棄的小院,一時好奇想要上前去提醒。」白琉璃急急辯解,母親蒙了這麼多年的不白之冤,好不容易真相大白,怎麼能讓三皇子再混淆是非?
「證據呢?」三皇子嗤笑一聲看向白琉璃,「白琉璃,你可拿的出證據?無論是人證還是證?」
「我……」白琉璃一時啞然,轉眸看向楓、安王幾人道,「當日……我母親恢復記憶之後,將所有人的事都告訴了王爺、安王爺,他們都可以作證。」
「的確如此。」楓毫不遲疑道。
「所言不差。」安王也道。
「兩位皇叔,本宮知道你們或許是真的從鈴蘭夫人口中聽到了這樣的話,但誰又能證明鈴蘭夫人說的就一定是真的呢?說不定就是顛倒黑白,故意欺瞞兩位皇叔呢?」
三皇子轉眸看向一旁的呂公公,「而本宮,有證人,當日呂公公一直與我母親在一起,所發生的一切事,他都親眼所見。呂公公,本宮可有一句謊言?」
「沒有!」
呂公公輕嘆了口氣,掃了一眼楓幾人道,「當日老奴陪著虞人,見鈴蘭夫人,哦,當時我們都不知道那是鈴蘭夫人,只是好奇一個孕婦去一所廢棄的院子做什麼,便跟了過去。」
「後來,聽說鈴蘭夫人被趕出水府,下落不明,虞人還自責了許久,也就是從那時候虞人的一日不如一日。」呂公公嘆息,「虞人心腸最好,總覺得是害了鈴蘭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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