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和三皇子有矛盾嗎?」唏兒問他。相信皇家的這些糾葛,風錦肯定知道。
「嗯,太子是皇后所出,一向高高在上看其他皇子不順眼,當然也有和他一路的,像四皇子八皇子。」
說到這裏,風錦頓了下,「不過以後你上他們了,也不用客氣。」
唏兒在山頂坐下,任夜晚的涼風肆意吹過臉頰。其實很痛恨自己,明明知道是赫連如月殺了祖母,卻不能明正大的替報仇。
風錦在旁坐下,大概是覺得風有些大,手搬過的腦袋,讓靠在自己肩上。
「唏兒,你是不是想讓赫連如月爬得越高,摔得越慘?」他低聲尋問。呼出來的熱氣,撲到了唏兒臉上。覺得有些,將頭偏了偏。
「嗯。」唏兒用鼻子應了一聲。
「知你者,風錦也!」風錦有些得意。
唏兒卻蹙起了眉頭,「那你知不知道為什麼三皇子和太子會出現在這裏?」這裏可是和風錦每晚都來的地方。如果以後經常有人到訪,就得換地方。
「三皇子過來,應該是找我的。」風錦的語氣聽不出喜怒,就像在說一件非常平常的事。
唏兒想到了白日裏赫連子榮那個不要臉的決定,輕聲道,「史大人準備在百日讓大小姐嫁進太子府呢!」
風錦一愣,「這麼著急?府上的老夫人不是剛剛才過世?」
「是怕夜長夢多!」唏兒沒提名,風錦也猜到指的是赫連子榮。
「風錦,你為何要向我求婚?」唏兒仰頭著星羅棋佈的夜空,似乎是在尋找哪一個是爺爺,哪一個又是祖母。
「因為我心悅你!」風錦開口,「當年我從柴房逃走之後,侍衛回去過一次,知道你用自殘的方式活了下來。從那一刻起,我就發誓這輩子一定要好好守護你。」
「那你為何沒去找我?」這是唏兒理解不了的。
「我當年的況有多糟,你也見過,回京的路上,到是埋伏。後來出於安全考慮,也不敢去找你。」風錦想到了當年,他如何死裏逃生的回到京城。
最初如果沒有唏兒,他也早死了。甚至在回京的路上,不管多重的傷,一想到那雙燦若星辰的眸子,他就又有了堅持下去的力量。
他了手臂,「唏兒,我要護你一生一世。」
「我有手有腳,幹嘛讓你護?」唏兒有點不解風。
風錦忽然俯下頭來,噙到的,暴的吻了一口,「丫頭,你要再這麼不乖,我就一直吻到你乖為止。」
唏兒只覺得呼吸都停滯了一般,半天才怒著道,「不要臉!」
風錦輕笑出聲,「在你面前,我願沒有臉。」
兩人又坐了一會,風錦扶著站起來,「早點回去吧!明天還要看好戲呢!」
提到看戲,唏兒瞬間想到了上次,拒絕道,「不管什麼好戲,我都不去看。」
風錦替捋了捋被風吹的頭髮,「那你呢?可願意在百日之嫁給我,做我獨一無二的世子妃?」
獨一無二嗎?
唏兒臉一沉,狡猾的風錦,世子妃當然只能有一個,就算將來他娶了側妃,原則上來說,也不是世子妃好嘛!見突然冷了臉,風錦有點懵。
「想要我嫁也可以,但我要做你唯一的人。」怕他聽不懂,唏兒又重複了一句,「是獨一無二的人,不是世子妃。」
風錦表一滯,手挑起優的下,「如果我答應呢?」
如水的月下,唏兒進他黑水晶般的眸子裏,心頭泛起一漣漪。剛要移開目,就覺得下上一疼,「只要你有這個資本,本世子答應你又如何!」
唏兒一震,忽然出掌,打開他的手。
「那也要看你有沒有這個魅力!」最完的婚姻,就是兩相悅,你我願。如果風錦不是的良人,就算他願意為放棄一整片森林,也不會將就。
風錦輕笑,一臉的拿沒辦法。
「唏兒,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別忘了我們已經定了親,此生,你非嫁不可!」
唏兒臉一冷,好像一直沒同意吧!
了袖,發現風錦給的紅紙沒帶出來。風錦卻開了口,「你放心,我不會勉強你,但婚約一直有效。」
「要是我一直不同意,你會放我離開嗎?」
「你永遠也等不到那一天!」風錦的語氣突然加重,唏兒聽出了憤怒。
他用力執起的手,帶著向山下飛去。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彷彿聽到了一聲嘆息。其實剛才也不是故意要氣風錦,只是想把醜話說到前頭。
也知道風錦很好,可凡事都不能太絕對,萬一將來,他們真的不合適呢!
當然,如果真的認準了風錦,無論如何都要努力一把,把圍繞在他邊的其他人全部趕跑。如果功了,就做他一生一世的世子妃!
反正就是,的男人,只能有一個人。
心裏的想法,風錦不知道,所以直到進了史府,他都冷著一張冰塊臉。
「楊唏兒,我明日就去和史大人商量,百日與你完婚。」要不是夜深了,唏兒都想放聲尖。
開什麼玩笑,才十四歲,還沒及笄,結個鬼的婚。風錦你是想人想瘋了不?
「你不願意?」風錦語氣冰冷,寒氣四溢。
「我當然不願意,我還是個孩子。」唏兒防備的撇開他的手,後退了好幾步。
「孩子?別的子如你這搬大時,早孩子娘了。」風錦一臉冷笑,他不知道他到底哪裏讓唏兒嫌棄了。好像他平日裏在京城行走,也很有人緣啊!
唏兒知道和他解釋不通,擺了擺手,「夜深了,你也回去吧!反正我把醜話說到前頭,十八歲之前,我是肯定不會嫁人的。」
說完,也不管風錦什麼反應,直接回屋。
第二日早上,唏兒起得有點晚。剛坐下用早飯,半夏就從外面進來了,「小姐,大小姐出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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