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唏兒去堇香閣請安時,被魏月禪留下,特意叮囑,明日太子就來了,讓萬萬不可大意。
「母親,唏兒明白。」低垂著眉眼,一臉順從。
從堇香閣出來,唏兒慢悠悠的往回走。織錦跟在後面,突然低聲道,「小姐,前面好像是大小姐。」
唏兒拿眼一,就見赫連如月一綠,一臉傲氣的站在前方的樹下。這條路正是回踏月軒的,赫連如月怎麼跑到這來了?
等來到樹下,赫連如月看了一眼,用抱歉的語氣道,「三妹,大姐是來和你致歉的,上次太子過府,實在是他親自點名要姐姐相陪。要不然姐姐我哪來那個膽子,敢和妹妹搶男人。」
唏兒在臉上看到了得意和嘲諷,看得出來,赫連如月是故意來炫耀的。
笑了下,「姐姐能得太子青睞,那可是你幾世修來的福份,畢竟你為庶,可是很難有出頭之日的。」
赫連如月最恨別人揭不是嫡這道傷疤,眼神驟然轉冷,「你一個在鄉野長大的野丫頭,又能高貴到哪去?」
惱怒?
唏兒冷笑,「就算你得到了太子,那又如何,那也是我不要的東西!」
「你!」赫連如月立刻變臉,憤怒的瞪著唏兒,「你敢侮辱太子?」
「是又怎樣?你有證據嗎?」唏兒見赫連如月只是一個人過來的,也沒了顧忌。
赫連如月不是一向在大家面前偽裝賢淑溫婉嗎?今天,偏要氣一氣。反正日子太無聊了,總得找點樂子。
「我就是證據,你以為今時今日,我們兩個誰在太子面前更有份量?」赫連如月就算再生氣,也保持著該有的理智。
唏兒笑了笑,神清冷,勾引妹夫是什麼好事嗎?能把驕傲這樣?
展輕笑,「等你什麼時候,取代了我,為真正的太子妃,再過來和我囂張吧!」
「你等著!」赫連如月覺得自己被唏兒輕視了,心裏頭的怒火蹭蹭的往上竄。怨毒的看著唏兒,如果不是憑空冒了出來,和太子定親的人,一定是自己。
父親為了讓自己配得上太子,也一定會將自己抬為嫡長。說到底,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眼前的野種。
都怨!是毀了自己。
赫連唏兒,我與你誓不兩立!
「我給大姐出個主意,如果大姐想要栓住太子的心,不如就從了他。到時候吹吹枕邊風,別說太子妃了,沒準未來的皇后都是你。」唏兒的笑意不達眼底。
果然有什麼樣的爹娘,就有什麼樣的兒。
赫連子榮花心,有了娘親之後,還不知足,竟然又討了好幾個小妾進府。這也就罷了,偏偏他還寵妾滅妻,害死了母親,又差點害得自己腦漿迸裂被人摔死。
還有娘親的死因,要是不查清楚,這輩子都沒法心安。
周姨娘對一個剛出生的嬰兒都能那麼狠,何況是娘這個正牌夫人?
赫連如月沒想到唏兒會把話說得這麼骨,震驚之後,就是深深的暴怒。用手指著唏兒,「你不要臉!這種話你都能說得出口。」
「我再不要臉,也沒去勾引自己妹夫!」唏兒冷笑。
當日,在樹上可是瞧得一清二楚,赫連如月分明是故意栽進太子懷裏的。這時候跟說要不要臉,不覺得可笑嗎?
赫連如月被罵得臉青一陣白一陣,兩手死死的攥住,連指甲刺破手掌心都沒知覺。
最後,冷聲,「太子只有一個,太子妃的位置也只有一個,如果你綁不住太子的心,那也是你自己沒本事,怨不得別人!」
說完這句話,赫連如月覺得心裏舒服多了。
冷的看向唏兒,今日所的辱,來日,必定十倍百倍的還之。
「你有本事,就為真正的太子妃給我看看!」唏兒眼中冷意凜然。寒氣四溢。
赫連如月被眼中的冷意駭得一驚,心慌的奪路而去。
「小姐,大小姐太過份了。等明日太子殿下來了,你一定要告訴他,大小姐在嫉妒你,本就沒安好心,就是想折散你和太子兩人。」織錦氣憤不已。
「這才是的本來面目。」唏兒冷笑,「織錦,你敢不敢和我打個賭?」
織錦一愣,「小姐要賭什麼?」
「就賭大小姐的未來!」唏兒一臉自信,「我賭太子到最後,會對棄如敝履,厭惡到極致。」
織錦啊了一聲,一邊搖頭一邊道,「奴婢可不敢跟小姐賭,小姐比我聰明,看事看得也徹。小姐說大小姐不了太子妃,那就一定不了。」
唏兒白了織錦一眼,這丫頭可真沒主見。
回到踏月軒,並沒有像往常一樣,一回來就看到硃砂。唏兒也沒
在意,還以為在房裏。
等進屋之後,發現本沒人。唏兒奇怪的道,「硃砂哪去了?怎麼沒看到人。還有其他人,怎麼也不在?」
「奴婢出去找找,就算府里有事,也用不著們都去。」織錦心裏一慌。
硃砂雖然是後來跟著小姐的,平日卻盡職盡現的伺候小姐,從來不懶。今日和春雪等人一齊離開,還是從未有過的事。
織錦走了幾步,道,「奴婢還是先去給小姐泡壺茶,小姐也了。」
「先去找人。」唏兒催促。
織錦剛走到門口,就看到春雪和秋月回來了。
「你們到哪去了?怎麼沒人留守?」織錦責備的問。
春雪走在最前頭,一把抓住織錦的手,泣不聲的道,「織錦姐,你快讓小姐去救救硃砂姐,被周姨娘的人抓走了,我們跟過去之後,本進不去月雪閣。」
唏兒有點意外,沒想到周姨娘膽子這麼大,敢明目張膽的來招惹。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問。
「奴婢不知。」
「小姐,奴婢去一趟周姨娘那邊。」織錦一臉擔憂。
唏兒起,聲音漸冷,「我親自去。」
周姨娘再得寵,也不過是個妾室,誰給的膽子,敢這個嫡長前的丫頭?
到了外面,織錦道,「小姐,要不要去和夫人說一聲?」
「不用,」唏兒神淡漠,的份擺在這裏,周姨娘這是活膩歪了。
正愁沒機會修理呢!倒好,自送上門了。
到了月雪閣牆外,就聽到院子裏傳來一聲慘。織錦一聽這個聲音,立刻張起來,「小姐,是硃砂的聲音。」
唏兒形一,已經飛上牆頭,直接用輕功衝到周姨娘面前。
見硃砂正被人強行按到長凳上,一下一下的承著杖刑。後背和
屁上早已經跡斑斑,慘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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