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璃的臉上泛起些許紅暈。

他的目瞥向遠，冷哼，“看在你心誠的份上，本王勉為其難原諒你，下不為例。”

“啊，我也好想讓人親我。”躲在遠的東方瓔看到他們甜甜的模樣，羨慕得不得了。

人救活他的時候，明明也親過他的。

都怪七哥礙事，搶了他媳婦。

東方璃警告地瞪向他所在的方位。

“壞了，被發現了。”東方瓔覺到濃濃的殺氣，了脖子，忙帶著東方玖往回跑。

“看什麼？”秦偃月順著他的目瞧去，“有人在聽？”

“兩只小老鼠而已。”東方璃道，“我聽了你與二夫人的談話，你是想讓秦雪月接月？”

“當然，人嘛，忍一時風平浪靜。”秦偃月在鳴玉宮門口的梅樹旁停下來。

梅花開得正好，瓊瓊如玉，新妝初洗。

摘了幾枝，回屋用剪刀細細剪好看的形狀，放在彩釉花瓶中，“秦雪月很聰明，肯定能想明白和離的后果。如果不和離的話，只能拼命得到三王爺的青睞，得寵的代價就是忍耐。”

月肆無忌憚地報仇，秦雪月卻只能忍著，只是想著便覺得好玩。

東方璃的聲音有些危險，“你對此事如此上心，是對老三還有舊？”

“舊？”秦偃月冷笑，“我對那個人渣只有惡心。”

大概是因為原主的遭遇，對秦雪月和三王爺相當厭惡。

“人不可能眼瞎一輩子。”道，“他們施加在我上的一切，我會悉數討回來。”

東方璃盯著的眼睛。

從的眼神中，他看不出半眷，反而，只能看到厭惡。

“明明前些日子還為了那個男人尋死覓活的。”他冷哼，“守著本王對老三問什麼，三王爺可曾喜歡過你之類的。”

秦偃月眨了眨眼睛。

最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的確替原主問過這句話。

東方璃這貨，記仇記到現在？

“我們兩個半斤八兩吧？”道，“比起我，你的問題更嚴重，你為了你的白月不惜打我，割斷手腕。”

東方璃臉黑了黑，聲音也低了下來，“那件事，你不是已經知道了？”

“我知道什麼？”想起蘇點晴，秦偃月的心瞬間變得糟糕起來。

陸修告訴過，蘇點晴服用了一種可以昏迷三天的藥，算起來，那人也該醒了。

蘇點晴若是知道東方璃移別，指不定用出什麼手段來。

“我什麼都不知道。我本來打定主意不再提以前的事，是你先翻舊賬的。”秦偃月轉往外走，“想到你的絕世之，我果然還是……嗯，不太舒服。”

“你去哪里？”東方璃皺眉。

“回幽蘭閣。”

“我讓杜衡把幽蘭閣拆了去。”

“你有病？”秦偃月深深地呼出一口氣，“東方璃，我沒事，我就是突然心不好，你讓我靜靜好不好？”

東方璃眼見越走越遠，快走幾步，從后攬住，“不好。”

“對不起，我不該提起你跟老三的事。”

秦偃月被他地錮在懷里，掙不開，哼哼兩聲，“知道錯了就要付出代價。”

“好。”

抬頭，從下往上看著他的俊臉，踮起腳，用頭頂撞向他的下，“放開我。”

“本王拒絕。”

“嘿，你剛答應了我，這麼快就反悔？”

東方璃不語，反而將手臂更收了一些。

秦偃月嘆氣，“我就是回去看看，白蔻需要注狂犬病疫苗，需要給赤箭和翡翠檢查，還有那個琥珀，也得再復查復查。別鬧了好不好？”

東方璃想了想，“我跟你一起。”

秦偃月沒有拒絕。

鳴玉宮和幽蘭閣距離并不近，乍從暖和的屋子里走出來并不覺得寒冷，在室外時間一長，開始發冷。

東方璃看著略顯蒼白的臉，抓住的手。

一暖意傳來，很快傳遍四肢百骸，寒冷的也變得暖洋洋的。

“謝謝。”秦偃月往他邊靠了靠。

“東方璃，有個問題，我想再問你一遍。”認真地看著他，“那天，你為什麼選擇挑斷手筋？”

東方璃的目落在遠，“大概，是一時腦。”

“我想知道答案。”秦偃月道，“我那時正在氣頭上，忽略了很多事，后來才覺得不對勁，你應該知道，我本威脅不了蘇點晴。東方璃，回答我。”

“我不知道。”東方璃臉復雜，“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對你手了，大概是愧疚，我才想那種方式結束那件事，算作對你的補償。偃月，對不起。”

秦偃月將手指放在他邊。

立場不同，看待問題的角度也不同，沒什麼可道歉的。

得到了明確的答案，也明白東方璃不是為了蘇點晴，心又變得愉悅起來。

反握住他的手，眉眼如畫，“走吧。”

還沒到幽蘭閣，遠遠地看到翡翠走來。

翡翠見到他們之后，顯然也很驚訝，“奴婢參見王爺，王妃。”

“你知道我要回來？”秦偃月挑眉。

“奴婢不知，奴婢正想去找娘娘呢，可巧就上了。”翡翠一臉欣喜，“娘娘，琥珀醒了。”

“醒了？”秦偃月訝異。

“對，昨天就有意識，今天已經能吃東西能說話了。”翡翠了眼淚，“也算是死里逃生。”

“娘娘，琥珀想見您。”

“醒來就好。”秦偃月對琥珀沒什麼好。

能賣主求榮且心不正的人，留在邊是個禍害，等養好就打發出去。

回到幽蘭閣之后，先給白蔻補上了狂犬疫苗，又來到琥珀的屋子里。

琥珀還不能下床。

見秦偃月跟東方璃一起走進來，要起跪拜。

“不用行禮了。”秦偃月淡淡地說，抓過琥珀的手腕探了探，“恢復不錯，你已經離危險期，再修養幾天就能走路。”

“罪婢謝娘娘，娘娘救命之恩。”琥珀哽咽。

“你死在我這里，我比你更麻煩。”秦偃月道，“我救你是為了我自己，你不必在意。等你傷好了，就去庫房領些銀子，找個好人家嫁了吧。”

“不，罪婢不嫁人。”琥珀咬了咬牙。

想起前幾天的可怕經歷，抖不停，“娘娘，罪婢不敢奢求原諒，但，請娘娘給罪婢一個贖罪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