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也不是妖怪。”陸家老祖宗很不悅，“現在的年輕人怎麼這麼沒禮貌。”

秦偃月角得厲害。

什麼都沒說，這老頭就能準確地猜到心中所想。

這等功力，不是一般人能擁有的。

皇帝讓人搬了椅子來。

老頭也不客氣，捋著胡子坐下來。

“昨天陸修那小兔崽子說，輸是你教給他的？”他問。

“是。”秦偃月回道。

昨天晚上陸修死活要問與輸相關的事，不勝其煩，胡說了幾句把他打發了。

陸修好像說過，要請陸家老祖宗出山，晚了就來不及了。

當時不解其意。

現在才知，出山是這個意思。

“你怎麼知道每個人的型不一樣的？”老頭整個人都散發著別樣的芒。

“這個……”秦偃月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對一個老頭普及基因和傳定律，太過癡人說夢。

“腦海中自然而然就浮現出來了。”道。

“哈哈哈哈，自然就浮現出了！老夫喜歡。”老頭哈哈笑著，“來，繼續給老夫說說，你都會些什麼？”

秦偃月覺得頭大。

涉及的方面極廣，什麼都有涉獵。

本無從說起。

“算了，老夫問你，你給你的丫鬟輸時，怎麼判定兩者型相同與否？”老頭目炯炯，“這其中可有技巧？”

秦偃月依舊襯度著，想著該以什麼方式來解釋才能讓人容易接。

“婆婆媽媽的，一點都不痛快，重華，你來命令。”老頭不高興。

“偃月，亞父問什麼，你回答什麼即可，不要有所顧忌。”皇帝吩咐道。

“是。”秦偃月應著。

已經向皇帝坦白了戒指的事，沒必要過分藏拙。

反而，講述一些他們不知道的事，更有說服力。

讓人呈上筆墨，在紙上寫下了ABO三個字母。

老頭看到那三個字母的時候，激地拍了拍大，“就是這個。”

“快講，快講。”

秦偃月心中更加納悶。

看這老頭的意思，像是知道這幾個字母，但他又一知半解的。

七八糟的想法涌上心頭，心緒有些。

經不住老頭的催促，著頭皮將四種型和每種型匹配的種類，用最通俗易懂的方法講述清楚。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老頭老淚縱橫。

他慨萬千，“沒想到老夫能在進棺材之間破解了這個，實在太好了。”

“老夫也算是圓了一個心愿。”

秦偃月攥手。

型的發現，是近現代的事，絕對不是這個時代的產。

陸家老祖宗顯然知道型的存在，也認識字母。

這肯定不是巧合。

秦偃月的聲音在抖，“老人家，您可否告訴我，這些字母您是在什麼地方看見的？又是什麼人曾經提過型的事？”

老頭很不高興，“什麼老人家？沒禮貌，你要稱呼老夫一聲師兄。”

秦偃月額角搐。

師兄？

這麼大年紀的師兄，這師兄還是皇帝的亞父，有點承不起。

“怎麼，你嫌棄老夫？老夫年紀大了，不能跟你們這些年輕人一塊玩了，被嫌棄嘍。”老頭像個小孩一樣鬧了別扭，將頭轉到一邊去。

“不是，您是父皇的亞父，我怎麼敢稱呼您師兄。”

“呵，重華，你介意嗎？”老頭向皇帝。

皇帝搖了搖頭，“亞父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朕自然沒有異議。”

“聽見了嗎？快喊師兄。”老頭洋洋得意，“你只要喊一聲師兄，老夫就將你想知道的事都告訴你。”

秦偃月覺得事件發展太過戲劇化。

剛才還張兮兮的，這老頑一來，氛圍全都變了。

著頭皮，“師兄。”

“乖，小師妹。”老頭指著自己，“以后你喊我陸覲師兄。”

“不敢。”

“讓你喊你就喊，哪里來的那麼多廢話？”陸覲沖著皇帝吹胡子瞪眼，“重華，你瞧瞧，你把這些孩子都嚇什麼樣了？你就是太死板，教育的這些孩子一點個都沒有，就像提線木偶一樣，沒意思。”

“亞父教訓的是。”皇帝恭敬地說。

“罷了罷了，小輩的事，老夫才懶得摻和。”陸覲讓秦偃月靠近些，“小師妹，來。”

“其實，我小時候曾在天靈道人手下當過學，后來跟著他學習醫，是他最得意的大弟子。”

陸覲看著秦偃月的表，胡子一翹一翹的，“怎麼？不信？”

“信。”

“哼哼，這還差不多。天靈道人離開后，留下的品里有一本醫書，醫書里記載的多是草藥和瘟疫等，但在最后幾頁，記載了許多我看不懂的東西。”

“其中就有型的記載，符號跟你剛才寫下的也非常相似，可惜老夫并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他說道，“這些年來，我詢問過很多人，誰也無法回答上來，直到你出現。”

“小師妹，這是天意。”

“書呢？你可帶著？”秦偃月嗓子發，心砰砰直跳。

天靈道人極有可能跟一樣，不屬于這個世界。

不管是型還是戒指，跟那個傳說中的天靈道人，冥冥之中有扯不斷的關系。

“那本醫書并不在我這里。”陸覲道，“我退后，就將醫書封在了萬鶴觀的藏書樓。”

“那本書的作者是天靈道人？”秦偃月問道，“關于他的事，你知道多？”

陸覲想了想，“天靈道人是個很神的人，就算是為大弟子的我，也不太了解。萬鶴觀是他創建的，興許在那里能找到些有用的信息。”

“是這樣。”秦偃月斂著眉。

不管如何，已經尋到了線索。

只要順著天靈道人這條線尋下去，說不定能揭開戒指的，能找到穿越到這個空間的緣由。

“重華，我可以確定，就是我小師妹。”陸覲捋著胡子，對秦偃月很滿意，“這天下，沒有第二個人能破解那個難題。”

皇帝在一旁聽到秦偃月講述型問題時，表變了好幾變。

他似有話要問，又生生忍住了。

威嚴的臉上浮現出些許的復雜，幽深的眼底也閃過幾猶豫。

大殿中，眾人表各異。

陸家老祖宗與先帝是拜把子兄弟，更是皇上的亞父，地位極高。

秦偃月搖一變，竟了陸家老祖宗的師妹。

誰也沒有料到事會變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