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在爺那的份與養在你那的份確是大大不同的。”
就算四爺再怎麼寵著年清婉所生下的孩子,只要養在膝下,憑著只是一個侍妾格格的份,始終都不能讓人高看所生下來的孩子一眼。
可若是養在四爺膝下卻大為不同,雖然不如嫡出那樣尊貴,可也絕非是一個普通庶子所能比的,份上就是相比三阿哥也是不逞多讓。
這樣淺顯的道理,任是誰都知道的。
只是不管條件有多人,年清婉也都不會去答應,更加不會拿著自己拼命生下的孩子,換著自己日后的安穩生活。
“奴才知道自己份低微,孩子若是養在自己膝下,必定是不如養在爺邊來的尊貴。
只是,不管尊不尊貴都是奴才的孩子,奴才只盼著他能平平安安,無憂無慮的長大。
份上的事,奴才相信他不會放在心上的。”
“你怎麼就知道他不會放在心上?
若是他因此而怪罪了你,又該如何?”四爺挑了挑眉頭,心下只覺著有些好笑。
后院里其余侍妾若是聽著他這番話,就算不立馬謝恩,也是心里早就高興壞了,哪里還會像這樣,百般推諉拒絕。
為著能自己親自養孩子,連著這樣的話都說了出來。
后院里的人,哪個不是為著能往上爬,生下的孩子,又有哪個不想要母憑子貴。
“奴才孩子絕不會只看重權利份,若是當真如此,也就不配在做奴才的孩子。
奴才不曾有過半點僭越的心思,若是日后有了孩子,也只是想要偏居一偶,好好照顧孩子長大,能夠讓孩子承歡膝下盡天倫之樂罷了,還求爺準許奴才養自己的孩子。”
作為侍妾格格,雖然份低微了一些,可到底是宮里頭選秀出來的秀,也是能自己養著自己的孩子的,除非是四爺發話,把的孩子給旁人養。
“快些起來吧!今個兒的事,本就是爺隨口一說罷了,倒也做不得數。
既然你不愿,這件事日后就在不提也罷。”
四爺見跪在地上,連忙俯把人扶起來,滿臉心疼的看著。
人早就被他給養的氣了許多,眼下見著驟然跪在,心里更是舍不得。
“說起來,奴才倒是不爭氣,都過了這麼久了,肚子卻沒有丁點兒的靜。”年清婉一邊說著,一邊抬頭朝著四爺看過去。
說著這番話,也是存了些許試探的心思在其中的。
對于自己的子,還是比別人要清楚一些的。
雖然府醫說子弱了一些,加之之前小產又是傷了子,需得仔細調養一番。
參湯補品一起三頓的當著飯來吃,的子早就補過來了,只是肚子卻遲遲沒有靜,也不怪心里有些著急。
趁著自己眼下還有寵的時候,及早剩下一子半的,也免得四爺厭倦。
“孩子的事不著急,左右你歲數還小,就算是晚上個兩年也是無妨。
總歸要把你自己的子先調養好不是。”四爺說著這番話的時候,故意把年清婉的頭摁在了自己懷里,躲避開的目。
若是對視上深邃平靜的目,四爺不知道自己會不會被瞧出異樣。
不管會不會對自己產生懷疑,這樣的后果都是他不想看見的,只能盡力去維護這個謊言。
“府醫翻來覆去的,也都只是那幾句話,瞧著半點長進都沒有,不若等著福晉哪一日去宮里頭請太醫府時,奴才也過去,讓太醫順道給自己請個脈,瞧瞧是不是府醫醫不的緣故。”
之前就已經想要這麼做了,只是接著就被人下毒,養了這些個時日,如今子總比之前好了不,也多了一些神,不然也不能陪著四爺說了這麼多話。
“胡鬧,若是傳出去什麼樣子了,且也是于理不合。
若是你想要讓太醫瞧,過些日子,爺讓人去宮里頭給你請位相的太醫過來就是了,想來他回去時,也不敢胡說的。”
四爺是真有些被給嚇著了,若年清婉真過去讓太醫給診了脈,只怕之前的事就要藏不住了。
眼下也只能先用話半真半假的把人給哄住才是,至于太醫,他只管找位相且又絕不會多多舌的太醫過來就是了,一來也好安了的心,省的整日里的胡思想,二來,也能安安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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