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算是什麼新研制的,不過是一些尋常點心罷了。
耿格格若是不嫌棄,便嘗嘗可還能得了口嗎?”
“姐姐這里的都是極好的東西。”耿氏也不和客氣,一邊說著一邊已經上手了一塊兒,故意學著年清婉那樣小口小口的吃著。
只是底下奴才堆里出來的,禮儀上哪里能比得了自就請人教導的正經家小姐,是而現下就算有心想要學著年清婉的作,讓人瞧著也只覺著有些不倫不類。
偏生自己不覺著,只當做是沒什麼難的,不過就是小口小口吃著罷了。
年清婉注意到的作,手上著帕子點了點角,遮掩下有些明顯的笑意。
耿氏見不在吃,自己也不肯在拿,反而仔細的看著的作,半晌才起離開。
“耿格格今個兒怎麼這麼如此反常。”秋夏蹙了蹙眉頭,平日里可是一步都不肯踏錦繡閣之中的,今個兒不僅過來了,還一直都盯著年清婉的作,讓人瞧著只覺著有些瘆得慌。
“左右也沒妨礙著咱們,只當做沒瞧見也就是了。”
不管有什麼目的,年清婉都只打算以不變應萬變。
“三爺被杖責三十板子,現下已經把人送回去了。
說是打的模糊瞧著嚇人極了,老夫人見了直暈厥過去一次,不過好在都是皮外傷,養些時日也就沒事了。”嬤嬤才得了消息就立馬回去稟報著。
“傳話回去,這次四爺肯顧念在舊上施以援手已是實屬不易,若是他再不知收斂,下一次可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
福晉是個有主意的,已經為著這件事惹惱了四爺,哪里還肯在一而再的去尋著四爺。
只是對于現下的局面,也沒有任何的著急,一來是嫡妻,四爺總歸還要顧忌一些的,二來,就是德妃那。
德妃為了自己母家榮耀,也不會不管。
四爺原本心里想著去年清婉那坐一坐,瞧著今個兒又準備了什麼花招,才走到花園就見了坐在假山旁獨自飲酒的耿氏。
“奴才拜見四爺。”耿氏瞧著神有些慌,起時更是打翻了一旁的酒壺,一張小臉被凍得紅彤彤的,忙不迭的跪在地上行禮。
“起來吧!”
耿氏今個兒是特意裝扮了一番的,穿著前些日子福晉賞賜下來的布料制的裳,嫣紅既顯得人艷麗又又不失俏,外罩一件月白披風。
縱使如此用心裝扮,四爺的目也并未在上停留,只是掃視了一眼,就轉去了一旁被灑的酒壺,眼中明顯閃過一抹惋惜。
半磕著雙眼,努力嗅了嗅散發出來的酒味,有些新奇的說道:“這可是上好的兒紅?”
“正是,這是奴才父親在奴才出生時便埋在地里釀制的,原本是想要等著奴才出嫁才挖出來陪嫁的。”耿氏說著,臉上忍不住出一抹俏,子相比于之前也好了許多。
見四爺不肯搭腔,只得厚著臉皮繼續說道:“都怪奴才肚子里的饞蟲,這才一時忍不住讓人去挖了出來,若是四爺不嫌棄,奴才那還有一些,四爺可一同去品嘗品嘗。”
四爺喜喝酒早就知曉的事,不然也不會在初次瞧著自己喝酒時,便了別的心思。
之后幾次的得寵,也都是與酒有關,耿氏想要重新獲寵也只能禮在在這上面花費心思。
好在,父親也是一個酒鬼,自家地里更是被埋了不好酒,這才夠揮霍。
“也好,今個兒就去你那瞧瞧。”四爺沒有半點猶豫的應下來,原本聞著被灑了的酒味道,已經勾的有些饞人,得了耿氏的話更是不想拒絕。
才進了別亦閣,耿氏一邊解著披風扔進侍手里,一邊忍不住激的吩咐著:“快去把那壇子新挖出來的兒紅搬過來。”
算起來已經是足足兩三個月沒有在伺候過一次四爺,盼了許久的機會,就這麼活生生的擺在自己眼前,能有幾個人不激。
不過就算心里在激,面上也不得不狠狠制著,心里又時刻記掛著福晉的話,腦子里一遍遍的回想著之前年清婉做著這些作時的模樣,小心的模仿。
這樣不三不四的模仿,不僅連著年清婉一半都趕不上,反而有一種東施效顰的模樣。
四爺瞧著,也不知這是又發了什麼瘋,眼里帶著濃濃的厭惡。
在等著柏冬把酒壇子捧上來時,四爺眼里的厭惡這才算是消去了幾分。
耿氏也算是自就在酒壇子里泡著長大的,酒量倒也不必說,二人你來我往之間,誰也不見毫醉態。
直至喝到了半夜,耿氏這才命人把東西都撤下去,親自伺候著四爺洗漱更,又在床上伺候了兩回這才甜甜睡去。
四爺撇著的睡,眼里幽深的不見半點神,眉頭皺在一起,形一個大大的川字。
耿氏的容貌自然不必說,不然四爺就算在如何喜喝酒,也不會給耿氏開臉做了侍妾,或許是看慣了年清婉那樣的子,在瞧著耿氏畏首畏尾的,總覺著心里有些膈應。
就連著被伺候了兩回,仍覺著有些不夠盡興,心里想著的是年清婉,看見的卻是耿氏的臉,一時之間也沒了興致。
四爺背過,臉朝著外頭,這才閉上眼睛。
一早,耿氏聽著靜連忙起服侍四爺更洗漱,連著四爺一向用慣了的前院幾個大丫頭都遣到了一旁,一副絕不假他人之手的模樣。
四爺倒也沒有拒絕的伺候,只是視線也沒有落在上。
被無端搶了活的白棋白玉二人,面上神也著實不好看,礙于四爺在場不好說什麼,只一雙眼睛狠狠地瞪著,恨不得把上都瞪出一個窟窿來。
耿氏每次伺候四爺之后,夜里都不敢睡得太死,就怕四爺萬一醒了,想要什麼,亦或者自己睡姿不好著四爺,因此而惹惱了人就得不償失了。
許久不曾承寵,子又是沒有完全好全,加之一夜又沒有睡太多,現下倒是臉蒼白,眼角眉梢之間卻又含春,讓人一瞧便可知經歷了什麼。
四爺離開后,白棋和白玉二人并沒有跟著一同離開,反而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瞪著耿氏言語嘲諷道:“奴婢不知,耿格格竟還有這樣服侍人的好手段。”
“耿格格到底是從奴才堆里出來的,服侍人的手段自然不。”白玉在一邊,跟著附和著。
耿氏臉鐵青,死死咬著下,直至里嘗到了一鐵銹腥味,才算是面上制住心里的怨恨和意。
白棋和白玉依仗著自己是前院的一等大丫頭份,言語辱兩句耿氏也就罷了,到底不敢太過分。
柏冬氣不過,自家主子好歹是個侍妾格格,被著旁的侍妾欺負也就算了,現下連著那些奴才都敢騎在頭上作威作福。
一邊伺候著穿洗漱一邊忍不住抱怨:“格格何必著這兩個奴才的欺辱,就該讓人拖出去好好打一頓才解氣。”
“日后我定會一一清算,也不急于這一時。”
耿氏也知道,自己這次承寵有多不容易,還想著趁熱打鐵,多伺候幾回四爺,這個節骨眼上不愿意在多生事端。
昨個兒夜里伺候了四爺,今個兒起早是要去給福晉請安的,耿氏倒是沒敢耽擱,早早地便過去了。
見著侍捧過來一盤子花,耿氏連忙接過花鈺的活,在福晉選了一朵之后,耿氏才伺候著替簪花。
這樣的事于從前做婢時也是時常做的,故而倒也沒有什麼生疏。
福晉見著并未阻止,只是在伺候完自己才開口說著:“瞧著你這懂事模樣,昨個兒才伺候了四爺,今個兒起早就趕著過來服侍我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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