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福晉教誨的是。”年清婉晦的蹙了蹙眉頭,心里對有些厭煩。
從前只覺著李氏弱,現下瞧著倒是越發蠢得厲害。
“咳咳咳……。”
見著李氏仍舊攔著路,年清婉不愿意和繼續周旋下去,也不知是因著四爺今個兒派了人過來通知卻又臨時沒過來的事,心里有些煩躁,還是單純的看著李氏心生厭煩。
若是平時,還能耐著子和周旋幾句,只是今個兒突然沒了興致,只能假裝咳嗽幾聲。
到底還沒失寵,還是四爺最跟前最得寵的侍妾,就算四爺今個兒沒過來,誰又能保證明個兒會不會過來,就算明個兒不過來,保不齊后個兒還能過來。
李氏也是不敢徹底的把人得罪死了,現下心里無奈也只能側讓開路。
雙眼死死盯著年清婉背影,瞧著人進了屋子里,這才死死攥著手指,半晌才吐出一口氣,咬著牙說道:“真當自己是什麼東西了不,還好擺著這麼大的譜。”
吉桃吉歡二人聽著李氏的話,把頭垂的更加低了一些,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李氏許是也覺著無趣,也不在外頭站著,狠狠剁了下腳便轉回了屋。
年清婉在才進了屋里,就忍不住連著打了幾個噴嚏。
秋夏和秋憐二人立馬張起來,一邊讓人去準備熬一碗濃濃的姜湯,一邊扶著人坐在塌上,順便遞了一盞熱茶過去讓捧著,就算是不喝捧在著暖手也是好的。
年清婉有些好笑的看著,心里只覺著是太過小題大做了。
“格格也不必傷心,許是四爺只是有了旁的事耽擱了,這才不能過來罷了。
李側福晉向來是瞧著咱們這頭恩寵眼饞,如今見著格格自然是可著勁兒的奚落。”秋夏端了熬好的姜湯過來,一邊遞給一邊仍舊不放心的勸說著。
年清婉幾乎是著鼻子才把一碗濃濃的姜湯都灌進肚子里,扔下碗就迫不及待的了一顆甜棗扔進里。
甜棗的甜味和姜湯的辛辣味,在年清婉里又重新組合了一個新的味道,讓人忍不住直蹙著眉頭。
好不容易才覺著里的味道淡了一些,才開口吩咐著:“我心里自是有數,一會兒你去派人打聽打聽,看看今個兒四爺是遇見了什麼事。”
“是,奴婢這就去打聽一番,只是格格也不必記在心里,小順子也說了,四爺明個兒得空了便會過來瞧著格格。”
秋夏臨走時,仍舊不忘又勸說了幾句,眼瞧著臉上沒什麼明顯不悅神,這才一步三回頭的離開。
秋夏的作也快,沒一會兒的功夫就回來了,在瞧著時,眼中神有些閃躲。
“何必這麼遮遮掩掩的,有什麼就直說。”
就算秋夏不去打聽,心里也有了一些猜測,如今之所以讓出去打聽一番,也只是為了證實心里的猜測,不然就這麼等著明日靜穿出去,自己這一夜怕是都要睡不著了。
后院里那些個侍妾格格從來都不是擺設,四爺也從來不會為著那個人去守如玉,這是一直都清楚的事,又怎麼會因著四爺最近一直來自己這里,就開始妄想著不切實際的事,到頭來傷的還是自己的心。
“四爺今個兒出來,本是要來咱們這的,只是半路上見高格格,也不知怎麼的,高格格忽然暈倒了,四爺才送著高格格回去。”
“都下去吧!這麼晚了也該休息了。”
即便證實了自己的猜想,年清婉心里還是生不出任何一的高興。
“是。”
秋夏和秋憐二人有心想要勸幾句,奈何年清婉臉上始終沒表出過一一毫的傷心神,就算們二人有這個心也是開不了這個口。
一夜過去,也不知是心里始終有著這個心結,還是因著昨個兒晚上吹了許久的冷風,忽然發起熱來。
秋夏和秋憐聽著里頭沒有靜,還想著多讓睡一會兒,也不敢進去著。
只是等著日頭都要上了正午,里頭還是一點靜都沒有,倆人這才有些慌了神,躡手躡腳的推開房門,仔細聽了聽里頭,安靜的似是掉跟針在地上都能讓人聽見,踱步走到床前,起床幔才瞧清楚年清婉雙眸閉一張小臉早就燒的通紅。
“快去找府醫過來。”秋夏著實被嚇了一跳,不過也算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轉眼就回過神來,打發了秋憐出去,自己也去打了盆冷水回來,絞著帕子替著。
等著府醫過來時,好歹是沒讓人在加重。
“格格只是寒風,加之郁結于心,一時之間這才高熱不退。
發熱倒是容易退下去,只是心里的郁結之氣反而不是吃藥就能解開的。”府醫收回手,眉頭微攏的說著。
“那要如何才能解開呢?”秋憐有些慌,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才好。
“解鈴還須系鈴人,只能讓格格自己放寬心,別事事都捐在心里,自然也就好了。”
“還請府醫先開藥,把格格的發熱退下去才是。”秋夏開口說著,至于那些個心結,也只能等著人醒了之后再考慮。
秋夏伺候著喝了一碗藥,又睡了一會兒,上的發熱才徹底退了下去,只是上原本穿著的寢,早已經被汗水打,黏在上極為難。
央求了好一會兒,秋夏和秋憐才同意沐浴。
一連幾天,四爺似是完全忘記了之前的承諾要過來瞧著一般。
年清婉也不急,自從那日發熱退了之后,就又恢復了從前那般,在屋子里看書畫畫下棋,倒也樂的自在。
中秋日,年清婉穿上之前早早就備下的一件淡旗裝,外罩著一件同織金短襖。
原本秋日里也是無需穿著這樣厚實的裳,只是前幾日才剛剛好了風寒,秋憐和秋夏二人有些被嚇得怕了,哪里還敢在讓凍著。
一字頭上中間帶了一朵芍藥花,發髻左右兩邊各了一支梅花鑲嵌寶石的步搖,垂下來的流蘇并不長,細細碎碎的在耳朵上邊,瞧著既致又不顯眼。
耳朵上墜著一對琉璃耳墜,手腕上戴著一支碧綠玉鐲子。
慢悠悠的吃過早膳就直接窩在塌上,捧著本書打發時間。
因著是中秋,四爺今個兒要帶著妻妾宮請安。
今年側福晉只李氏一人,在這樣重要的日子里,也不敢拿喬,只心裝扮過一番便帶著大格格和三阿哥早早地候在府邸大門口等著。
福晉是第二個過來的,上既瞧著得又不妖艷,明顯也是廢了一番心思的。
倆人如此心裝扮,是為著什麼,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四爺大步走過來,甚至都沒整完瞧著倆人一眼,就一頭鉆進了馬車里。
李氏和福晉臉上原本掛著的笑意,都有些僵在了臉上。
福晉最先回過神,手搭在嬤嬤手上,由著摻扶自己同樣上了馬車,一眼瞥見四爺邊的位置,直接坐了下去。
在李氏上來后,四爺邊自然是沒了位置,只能帶著兩個孩子坐在另一側。
四阿哥因著還未滿月,不宜舟車勞頓的抱出來,便也就留在了府里,由花鈺看著。
四爺先是帶著自己一妻一妾兩個孩子去了書房見過康熙爺后,又去了佟貴妃,最后才去德妃那。
德妃雖然是生母,可佟貴妃位分要比德妃高許多,今日帶著人過去先去佟貴妃宮里跪拜也是按著規律行事。
就算德妃心里不舒坦,也是不能明著說出來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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