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夫人滿臉慈的看著說道:“方才皇上下了旨,急忙把你父親又喧進了宮里頭,你大哥鋪子上也有些事還沒理,現下都不在府上。”
“妹妹上的傷,可都好了嗎?”
對于年清婉之前在莊子上傷的事,年府里的人也是都知曉的,只是礙于份不同,不敢再隨意過去給年清婉招惹怨恨。
“已經好了,惹得母親和哥哥跟著牽掛了。”年清婉笑了笑,抬眸瞧著年夫人和年羹堯二人。
“你在四貝勒府里不同咱們府上,萬事都要小心謹慎,莫要招人眼讓人怨恨。”年夫人對著自己這個唯一的一個兒,心里還是極為放心不下的。
“兒知曉,母親放心便是。”年清婉說了一番,見著年夫人仍舊有些不相信的模樣,只覺著心里有些暖意,繼續說著:“四爺待我極好,母親不必擔心。”
“若是當真待你極好,又怎麼會讓你了這樣的委屈,日后又怎會那麼草草了事。”
年羹堯雖是被年夫人和年清婉二人勸住了,在沒有去尋著四爺生事,更是沒有再去四貝勒府討公道。
只是這也并不代表年羹堯就放下了這件事,他只是看在二人的面子上,不好在一味的過去生事罷了。
眼下提起來,還是覺著滿心的憤怒,半點沒有因著時間的逝去而減分毫。
“哥哥又何必去較這個真呢?就算是嫡福晉正妻的位分,免不得還要裝傻充愣得過且過,更何況我不過是四貝勒府上的一個小小侍妾格格,越發的沒有份去要求四爺替我做主。”
年清婉說著這個并不是自怨自艾,更不是為了抱怨什麼,只是想著借此勸著年羹堯,好讓他徹底的打消那些不該有的念頭。
“你這孩子,如今可是知道了這個苦果。”
年夫人輕輕嘆息了一聲,按著他們年府的家室,若是不去四貝勒府,完全可以做正室夫人的,再不濟總也還是個側福晉的位置,到底是比侍妾格格強上許多。
只是年清婉當初如同中了邪一般,吵著鬧著不顧份地位,一心想著要四貝勒府,年大人也沒了辦法,這才去求著皇上下旨。
“年輕時總是會腦子不清醒,犯上幾個錯誤。”年清婉依偎在年夫人旁,輕聲說著。
“你嫂子聽說你傷的事,也是頗為擔憂,現下還需要養著不宜出來,你便過去瞧瞧。”
年夫人整個人瞧著就一副溫婉賢德的模樣,當下拍了拍的手背,饒是心里有些不舍,還是不得不勸著。
“是,兒這就去瞧瞧嫂子。”
這個嫂子,是一定會去瞧著的。
年羹堯對著他這個嫡妻心里還是頗為敬重的,夫妻二人也不錯,年清婉為了不讓他日后在犯渾,也只能想著過去勸著將軍夫人,讓規勸著幾句。
之前年清婉出不了府,對于能見著年夫人已經是頗大的恩典,也只能把所有希寄托在年夫人一人上,現下好不容易才能有機會回來,自然要憑著的能力多去找著幾人。
年清婉依著記憶朝著年羹堯夫妻二人住著的院子走過去,跟在丫鬟后進了屋,見著將軍夫人后才抑制不住的揚起角,頗有些撒的著:“嫂子?”
“妹妹?你……你怎麼回來了。
快,快過來坐著,讓嫂子好好瞧瞧。”將軍夫人原本正在皺著眉頭小口小口喝著藥,驟然見著年清婉過來,臉上是藏不住的意意和高興,一邊和說著話,一邊趁著眾人不注意,把手里的藥碗倒掉。
“嫂子還是那麼任,病了怎麼能不吃藥?”對于的小作,都被年清婉看在了眼里。
將軍夫人生怕說出來,自己又要被嬤嬤嘮叨,連忙抬手去想要拉著,臉上帶著些許討好笑容,連忙開口借著讓去準備年清婉喜歡吃的點心過來為借口,才算是支開了嬤嬤。
將軍夫人是從二品閣學士納蘭德之,嬤嬤是從自己娘家帶來的人,管起來自是要比府上其余人都要氣一些。
納蘭氏也最是怕的嘮叨,若是嘮叨起來,足足可以在人耳邊不停不歇的說上一整日,任是誰遭過這樣的摧殘,都會懼怕。
“良藥苦口,嫂子萬萬不能拿著自己的子開玩笑。”年清婉蹙著眉頭,才說了兩句,就被納蘭氏笑著堵了回去。
“你子怎麼樣了,我初初聽著你的事,可是把我急壞了,偏偏又瞧不見你。”別說納蘭氏當時還懷著孕,不能出去隨意走,就算能隨意出去走,也是同樣見不到的。
“勞煩嫂子還計劃著,之前的傷早就已經好了。”
年清婉湊近,直接坐在床邊,滿臉笑意的看著說道:“聽著嫂子傷了元氣,要仔細養著,特意從府里帶了一些補子的東西過來,嫂子要仔細注意著自己的子。”
“多謝妹妹計劃,只是府里什麼都不缺,妹妹在府里才應該留著這些個東西補子。”
雖然年清婉心里記掛著,使得高興,可還是忍不住同樣為著擔憂。
年夫人子和善,雖說婆媳是天敵,可年夫人于卻從未有過什麼為難的舉,反而照拂關懷。
“這是格格在府里時最喝的碧螺春,配著金卷糕和豌豆黃一向是格格最的。”嬤嬤手上端著東西回來,一邊往桌子上擺著一邊滿臉笑容的說著。
“嬤嬤還一直記著,我喝碧螺春,和豌豆黃。”年清婉見著端上來的點心和茶雙眼都有些放。
在納蘭氏跟前也不端著,直接手著點心,才放在里就忍不住瞇著眼睛奉承著:“豌豆黃還是嫂子這里做的最好吃。”
吃了兩塊,只覺著有些發膩,又端著茶盞先是湊在鼻子下仔細聞了聞,才抿了一口順著點心。
納蘭氏斜著眼睛撇著,明顯一副想要笑話的模樣說道:“四貝勒府什麼樣的點心沒有,哪里是我這的廚子所能夠比著的,妹妹回來莫不是臊著嫂子不?”
“貝勒府的東西再好也不如咱們府里的好,我就吃嫂子院子里做出來的點心。”
年清婉笑的瞇起眼睛,一副高興的模樣哄著納蘭氏也同樣笑的合不攏,嬤嬤又出去吩咐多做了幾碟子點心過來,一會兒好給帶著回去。
“貝勒府后宅是非多,人也多,你萬萬不可在像是在府里這般隨意。”納蘭氏有些發白的臉看著,一雙圓溜溜的杏仁眼中滿是擔憂。
對于年清婉的子,最是清楚不過了,魯莽跋扈,如同被寵壞了的公主一般。
年府的人都愿意寵著護著,若是尋常的人家倒也不打,只可惜進的是皇子貝勒府,任憑他們有通天的本領也是無法護著的。
“嫂子放心我自有分寸。
反倒是哥哥子魯莽,嫂子應當多為勸誡一些才是,咱們年府走到現如今不容易,斷斷不能為著一時的痛快而毀了。”
年清婉笑著朝著眨了眨眼睛,知道納蘭氏這是真心擔憂自己,為自己著想,心里倒也沒有什麼厭煩,反而滿是。
“我定會勸著他的,你不用掛心。”
納蘭氏心思玲瓏,如何不知自己夫君子如何,倆人雖然鶼鰈深,可年羹堯作為男子也不會事事都聽從納蘭氏的,也只能是勸諫。
瞧著外頭天有些晚了,年清婉也不敢在繼續多呆,只得帶著人離開。
納蘭氏因著子緣故,出不了門倒也無法去送著。
年夫人和年羹堯二人站在門口依依不舍的叮囑,年清婉連連應承下來,直至上了馬車從窗戶看出去,年夫人還在抹著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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