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兒自然是不能在繼續留下去了。”之前只是想著若是安安分分,只要不作出什麼太出格的事,自己就留著一條命。
只是沒想到,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弄出這樣大的陣仗。
既然敢用巫蠱之陷害,也留別怪不留面了。
“格格,年格格快些往前院去吧!”
屋子里頭,還不等尋著合適的地方把東西銷毀掉,就想起了趙祿的聲音。
“秋憐你和我過去,秋夏和孫嬤嬤守在屋子里,在我沒回來時,任何人都不許踏進半步。”
現下東西還在秋夏手上拿著呢!自然不能讓跟著自己一同過去,而碧兒已經做出了這樣的事,勢必是和福晉通了氣,想要作妖的。
自己不在屋子里的時候,若是在不特意代下來,誰知道讓碧兒尋著機會進來,又會做出什麼事出來。
年清婉跟在趙祿后,問了一路也沒問出半句關于前頭尋自己過去究竟是為著什麼事,幾乎在剛進了屋,年清婉就察覺出了屋子里有些不對勁兒的氣氛,撇了一圈幾乎是后院里所有人都已經坐在屋子里了,屈膝行了個大禮道:“奴才見過四爺,見過福晉。”
四爺一反常態,這次沒有直接讓起,反而臉異常冷淡的看著質問道:“年氏你可有行巫蠱之,殘害福晉之舉?”
年清婉注意到屋子里還站著一個中年男子,此人位于欽天監副史,正一連得意的看著。
“奴才從未做過任何殘害福晉的的事,至于巫蠱之,奴才更是斷然不會去做。”收回視線,直接雙膝跪在地上神平淡的說著。
“妾也不愿相信這件事是年妹妹所為,可妾這幾日確實是日日頭疼的厲害,就算尋了府醫過來,也是沒瞧出什麼。
今個兒,才去了年妹妹回來,子就越發疼了起來。”
福晉臉有些泛白,眼眶微微發紅的看著四爺,整個人不似之前那般強勢,也不知是誰給出主意扮弱。
只是這效果也頗為明顯,幾乎在才剛剛跪下時,四爺神有些容,手扶著起了,目瞥向一旁站著的那個副史。
副史得了示意,也顧不得繼續瞧著熱鬧,連忙上前兩步,朝著四爺拱手說道:“福晉這次之所以才去了年格格那回來,就疼痛不止,甚至比以往要更加明顯,是因為近距離接了那個承載福晉生辰八字的布偶,福晉這才如此。”
“近距離接?”福晉聽著副史的話,一副有些疑的模樣,佯裝想了一會兒,才開口說著:“妾今個兒只去了年妹妹那,倒也沒在去過別的什麼地方。”
“那問題也就只能出現在年格格房里。”
“年氏!爺在給你一次機會,讓你自己如實代。”
若說之前府里來了個假道士,還能讓四爺心里毫不信,可今個兒說話的卻是宮里頭欽天監之中的副史,地位雖然不同正史那般得康熙爺的眼,被康熙爺重用,可副史說出來的話,還是能夠讓人信服的。
這也是四爺不同于上一次過家家般的模樣,反而唬著臉瞪著。
“奴才從未做過這件事,四爺又如何能讓奴才承認下來。
捉賊捉贓,捉還捉雙,就算四爺一心承認了這件事是奴才所為,也要拿出證據來,才足以奴才信服。”年清婉就知道這次尋著自己過來,一定沒什麼好事。
平日里四爺若是想要見著,也都是自己親自過來錦繡閣坐一坐,亦或者晚上過來直接過夜的。
就算是讓人過去尋著,也大多是跟在四爺邊的蘇培盛,哪里還能得到趙祿跟著獻殷勤。
“來人,去仔細搜一搜。”半晌,四爺這才張吩咐著。
既然事已經鬧了那副模樣,自然也就由不得四爺做主。
或許福晉生怕四爺再度偏袒著年清婉,特意讓人把后院里所有人都請了過來,眾目睽睽之下四爺就算有心想要偏袒,也不好做出偏袒的事出來。
“秋夏你跟著公公回去。”年清婉直了脊背說著。
“你先起來吧!今個兒福晉子不適,又又副史大人如此說著,爺總不能一味的偏袒于你,福晉心里委屈。”
四爺心里有些不忍,在那些奴才才出去,就忙不迭的開口讓起,言語間不自覺的帶了一些解釋,似是怕因此誤會自己,那才是真的冤枉。
眾人在屋子里足足等了好半天,之前帶頭過去的公公這才回來,進了屋子里后先是朝著福晉撇了一眼,而后才朝著坐在上位的四爺行禮說道:“回稟四爺,奴才……奴才并未搜到任何東西。”
就算他有心想要栽贓陷害,也是半點尋不著機會。
“怎麼會呢?副史大人,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福晉臉先是有些難看,眼神不由自主的朝著年清婉撇了過去,在見著正看著自己后,為了不惹人懷疑,這才連忙收回視線,看著副史裝模作樣的說著。
“想來……想來定是有人了方位,這才沒有尋著東西。”副史一改方才一派輕的模樣,此時也張的滿頭大汗,偏偏又想不到什麼好的解決辦法,只能把所有事都一腦兒的往出推。
眼前的副史大人,正是福晉阿瑪費揚古大人的門下之生,而又一門心思想要走正史自己坐在正史的位置上。
若是今日依著福晉的謀算當真了事的話,正史之位也算是唾手可得。
畢竟行巫蠱之也算是極其嚴重的罪責,而之前正史才剛剛夸贊過年清婉的命格,就在這麼幾日的功夫之下,在查出這樣的事,正史自是要到牽連的。
在由著大臣費揚古帶頭領著其余大臣,一同摻揍正史一本,就算不會因此罰,只怕職也是要不保。
只可惜事沒能按著福晉所預想的那樣進行。
“副史大人,若是道行不夠,還是別輕易出來丟人現眼的好。”四爺本就心中憋著一子氣,眼下見著人并沒有在年清婉那搜出任何東西出來,自是要把自己的氣盡數發泄在這個副史上。
“四爺息怒,微臣……微臣確實沒有算錯。”
副史滿臉大汗,也急忙跪在地上求。
“四爺何必如此怒,若是誤會只說開了便也就罷了。”福晉忍不住出聲替副史求,對于副史他們家里也算是沒有提攜,這才最終把他推到了這個位置上。
若真是因著四爺的幾句話便前功盡棄,實屬有些可惜。
他們家能在朝中培養自己的門生本就實屬不易,而能一席之位的就更是難上加難。
福晉若非對年清婉早已恨不得除之而后快,也不會孤獨一擲的用自己家的人脈,繼而弄現在這幅樣子。
就算是福晉自己算計失敗,最終也還是把這些事都歸結到了年清婉的上。
年清婉坐在一旁,只垂頭安安靜靜的小口啜著茶,瞧著似是對眼前的鬧劇毫不在意。
更是沒有半分為著方才自己顯些蒙不白之冤的事而惱怒,只是越是瞧著不在意,偏偏心里越是在意。
一雙耳朵早就豎起仔細聽著幾人的對話,生怕了哪一句。
只是面上一派悠閑模樣,讓人瞧不出毫。
任憑著福晉求了好一會兒,說了一籮筐的好話,四爺這才揮手把副史給打發了出去。
他哪里是個傻子,對于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就算當時沒想明白是怎麼回事,可眼下見著福晉百般替副史求說好話的模樣,又如何還能不知。
況且在莊子里的時候,福晉就顯些要了年清婉的命,如今在用著這些下作手段陷害也不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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