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
六王爺赫連端被撞得飛了起來,重重的砸在草地上。
皇帝面一變,大喊道:“端兒!”
場面一片混。
那匹馬還在橫沖直撞,蘇峰反應迅速的躍上了馬背,勒住了韁繩,試圖控制那匹馬。
然而,那匹馬卻是發了狂般的想要將他從馬背上甩下去。
好在蘇峰騎比較好,愣是被他將那匹馬給控制在了原地,不至于四沖撞。
老皇帝早已嚇得魂不附,里著:“太醫,快去看看六皇子!”
幾個老太醫微微的跑過去,但卻在把過脈之后,紛紛搖頭。
“陛下,六皇子本就有癥,這連驚帶傷的,怕是無力回天啊!”
溫太醫抖抖抖擻擻的伏在地上,稟道。
皇帝臉沉,這個時候,那匹馬已經基本上被蘇峰給安住了,他怒指著那匹馬,質問道:“那是誰的馬?誰?”
這個時候,誰也沒有注意到,寧宛在太醫說六皇子沒救的時候,就已經沖過去給六皇子急救了。
先是在對方口上使勁的按了起來,幾名太醫看得又急又怒。
“這是在做什麼?這是想早點送六皇子走嗎?”
“六皇子就算是沒救了,也容不得如此的踐踏!”
兩名太醫說著,就要上前去阻止,卻被溫太醫眼疾手快的給拉住了。
在親眼見識過寧宛能將一條已經踏進了鬼門關的沈珩求活后,溫太醫對寧宛的醫那是相當的信任,六皇子今日若是死在了這里,他們這些隨
行的太醫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可在看到寧宛奔過來的那一瞬,他知道,他們都有救了。
寧宛按了好一會兒,才稍微覺到對方恢復了心跳,于是,飛快的掏出銀針,快狠準的在對方周幾大上扎了起來,以穩住對方的心脈,最后才是開始理起對方的傷來。
溫太醫連抓過了赫連端的手腕,仔細的把了一下脈,隨即便狠狠的松了口氣。
“多虧了有寧小姐在,要不然,老夫這院首的位置,怕是要保不住了。”
其余幾名太醫聞言,也紛紛上來把了脈,皆是一臉驚奇的看向寧宛。
寧宛一邊施救一邊對著溫太醫道:“溫太醫,有勞您去煎副湯藥過來。”
隨即,便將藥方給念了出來,還囑咐對方一定要親自盯著煎那碗藥,在爾虞我詐的皇宮里混跡了這麼多年的溫太醫又怎麼會不明白呢?
“寧小姐放心,老夫親自去煎!”
為了防止有心人手腳,這個時候,只有關乎自己家命和前程的溫太醫才是最讓人放心的。
溫太醫走了,余下的幾名太醫便自告勇的在一旁給寧宛打下手,對于寧宛的醫,在這短短的一刻鐘,他們已是心服口服。
而另一邊,皇帝在質問那匹馬是誰的時,太子赫連昭已經站了出來。
“父皇,那匹馬好像就是蘇右使的。”
聽他這麼一說,其他的皇子也紛紛站出來指認道。
三王爺早就想將赫連墨川除之而后快了,聞言難得的
與太子統一戰線。
“父皇,蘇右使在林子里與兒臣曾爭搶過同一只獵,所以,對于他坐下的那匹馬,兒臣非常有印象,就是這一匹。”
五王爺也趁機跳出來踩上一腳:“父皇,蘇右使是皇叔的人,這到底是馬真的瘋了,還是人指使,就不得而知了。”
九王爺朝著赫連墨川那邊看了一眼,拱手道:“父皇,此事若當真是皇叔指使,那定是不能輕饒的,只是,為免造誤會,還需查證一番才好。”
他這話真是極有水準,既不余力的在赫連墨川上狠踩了一腳,但為防止此事查證與赫連墨川無關后,被赫連墨川記恨上,他又給自己留了條退路。
用寧宛的話說,可真是茶里茶氣的。
眼見著皇子這邊,除了戍守在邊關未歸的八王爺外,幾乎全都站出來指控赫連墨川,老皇帝的臉,可謂是難看致極。
他看向赫連墨川,冷聲道:“攝政王,你有何話說?”
蘇峰這個時候也暗暗替自家主子著急,他連忙跪下,揚聲道:“陛下,臣的馬曾跟著臣在戰場上廝殺過,從未出過差錯,想必這其中一定是出了什麼問題,請陛下明察!”
他可不希因為自己的一匹馬而連累了赫連墨川。
可是,端看如今的形,似乎所有人都已經認定,這匹馬沖向六皇子,是赫連墨川這個叔叔故意為之。
這怎麼行!
蘇峰握了拳頭!
突然,太醫那邊傳來一陣驚喜的呼聲:“六皇子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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