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顧長安抿了抿,想說什麼,但最后只能說道:“對不起,我只能這麼做。為了風云騎,我必須如此。”
風崖瞪了顧長安一眼,但也知道這是顧長安的選擇,自己沒有辦法阻止。
他深吸了口氣,“算了,隨你!我反而還來自找沒趣!”
說罷,風崖掉頭就走了。
顧長安盯著風崖的背影由衷地嘆了口氣,現在想賞花也沒什麼賞的了,心頭反而跟堵著什麼似的,轉打算離開。
卻正好在花前樹下,見到一抹耀眼的白。
顧長安的腳步頓時停了下來。
“云……”
想喊他,但是最后又把話給吞了回去。
云蘅是什麼時候站在那里的?他是不是把和風崖的話都聽到了,那他知道了自己要冒險的事,會不會要怪?
可人都已經站在那里了,難道顧長安現在假裝自己沒看見?顧長安肯定是做不到這樣厚臉皮的,遲疑了片刻,還是上前走去。
然而人還沒走幾步,云蘅突然上前拽住了的手腕,將狠狠抱懷中。這一切都來的太突然,顧長安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按在樹干上。
綠的樹枝垂搭下來正好籠罩住了顧長安和云蘅的影。他們兩個人靠得這麼近,顧長安被他這麼的抱住,連肩膀都能覺到云蘅的下的弧度。
這是云蘅第一次做出這麼出格的行為。
顧長安覺得自己是惹怒了云蘅,想出手環住云蘅,但是到底出的手在半空中又落了下來。
還是沒有抱住云蘅。
而是道:“我知道我這次的行為很冒險很魯莽。但是為了風云騎我不得不這樣,云蘅我希你可以理解我。”
“我不會阻止你做任何事。你既然決定了,那就有你的道理,想做什麼就去做什麼。風云騎的主帥,我一直認為你是唯一的候選者。”云蘅在的耳邊說出了這樣的話。
得到了認可,顧長安意識到了這件事。
終于抱了云蘅,輕聲道
:“我以為你會和別人一樣阻止我,現在想來司徒小姐說的很對,我們倆真的是特別像啊,認定的事就絕對不會回頭。”
“……”
云蘅不語,只是將顧長安摟住。
他們也只能在國師府才敢這樣做,出了國師府,顧長安和云蘅上就還隔著師徒關系,絕對不敢這麼大膽的。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云蘅才終于放開了。只是這一次,云蘅似乎想要大膽一點,他親親地吻了顧長安的發。
不會過分的深,只是隔著頭發吻了的臉。
真是奇怪的男人,明明一開始他對自己步步,從來不會這麼收斂,如今卻連稍微進一步的親都不敢。
顧長安了自己的臉,說道:“等風云騎回來,又會是一場雨腥風,你聽說柳未青救了陛下的事嗎?”
“聽說了。”
“那想來你應該也能猜到一點吧?”
“是,柳無澤應該現在就在京城沒有走,這個柳未青就是他手中的棋子,他想要你手里的風云騎。”
顧長安的臉很不好看,看向天,冷聲道:“我就是去了半條命,也絕對不會讓風云騎落別人的手中,我誓死都要保護風云騎。”
“我會和你一起。”云蘅著的臉頰。
顧長安沖云蘅笑了笑。
沒有在國師府逗留太久,顧長安又坐上了去往顧家的馬車。向司徒香那邊提出了那樣的要求,司徒香現在正忙著,估計還要好幾天才給顧長安一個滿意的答復。
待顧長安離開后,國師府突然迎來了宮里頭的太監。
“國師大人,陛下今日有事,特意宣你進宮,趕快準備一下跟走吧,馬車已經在外頭候著了。”
來宣布陛下口諭的,正好就是上一次來過的太監。
云蘅看了一眼那太監,覺得這口諭來的莫名其妙,忍不住皺眉道:“怎麼回事,陛下又是因何要救我?”
“這我就不清楚了,國師大人也別耽擱了,趕跟我一起去吧。”太監搖了搖頭,
不卑不地道。
云蘅想了想,還是點頭道:“好,我知道了。”
他下意識覺得這件事不太對勁,但也沒辦法,畢竟是陛下號召,如果云蘅不去的話那就是抗旨不尊。
他只能先去換了一服,然后在囑咐國師府的人一些事后,就跟著那太監坐上了去往宮里的馬車。
也不知道過去多久,云蘅終于再次來到了書房。
“陛下。”
書房里,竟然又擺好了棋局。皇帝就坐在一側,見到云蘅進來,便笑著招手道:“卿來啦?上次跟卿一局后朕是徹夜難眠,一直想著什麼時候要再跟你下一局,現在時間正好,你就跟朕下幾局吧。”
“陛下想要跟我下棋,我還能有什麼不樂意的。”云蘅信步閑庭地走過去,來到了皇帝的面前坐下。
皇帝看了云蘅一眼,邊的笑容一直沒有停過,“那我們今日可要下一個盡興,你可不要像上次一樣突然就跑了。”
云蘅瞇了瞇眼睛,淡然地拿起了棋筒里的白子,說道:“自然不會。陛下想要下的多盡興,我都奉陪就是。”
“有卿這句話,那朕也就放心了。”皇帝點了點頭,拿出黑子放棋盤,“那我們就開始吧。”
棋局一起,就沒有停下的可能。
云蘅知道,今日一事恐怕沒那麼簡單。
是沖著誰來的不言而喻。
此時坐在馬車中的顧長安,覺到外頭那異常安靜的環境,手已經不自覺的上了手弩。
稍稍開車簾的一角查看外頭的況。
“大小姐,我們被跟蹤了。我們現在要怎麼辦?是手,還是甩開他們?”外頭趕車的人問道。
顧長安看著外頭不見一人的街道,心逐漸沉了谷底。
這可是大白天,街道上竟然沒有一個人。
能做到這個地步的人鮮,顧長安想來想去也只能想到幾個那麼想要殺了的人,一個顧遠和他背后的墨鑒,一個便是在皇宮中的陛下。
又或者是兩邊都想要的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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