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踹了一腳伙計,喝道:“給我閉!”
伙計被這一腳踹得結結實實,頓時痛得渾蜷。
“大小姐,我真不知道這人能不識泰山地沖撞了你,你放心大小姐,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代,好好懲罰他!”中年男人諂笑地看向顧長安。
顧長安道:“你打算怎麼理他。”
中年男人一頓,笑著道:“我罰他半年月銀,然后趕去后堂做打雜的。”
伙計瞪大眼睛,“我不要做打雜的!”打雜的跟前堂伙計可是完全不同的待遇,他們前堂伙計每賣出一匹布帛可是都能得到相應的賞錢。
中年男人頓時又一腳踹了過去,惡狠狠地道:“這里有你說話的份嗎!給我閉!”
這個蠢貨,看不出來他只是在敷衍顧長安嗎?
顧長安看了一眼中年男人,淡然道:“只是半年月銀跟打雜的就結束了?那我剛剛豈不是白白被他指責了那麼久?”
面子上對說趕去打雜跟罰錢,等一走,這懲罰就當做沒有,隨便應付過去就完事了。
顧長安可沒有這麼容易糊弄。
中年男人臉微變,看了顧長安一眼,詢問道:“那大小姐想怎麼做?”
顧長安微微一笑,問他:“這里是我的鋪子,對吧?”
中年男人一頓,出古怪的神道:“的確是大小姐的鋪子。”
顧長安漫不經心地看向中年男人,“這鋪子是我娘當年帶過來的嫁妝,我娘去世后理應是由我來繼承,他剛剛卻說這織金堂的主人是顧家當家夫人,真是奇了,莫不是我娘復活了?”
伙計嚇得頓時滿臉慘白。
“這都是誤會,是他胡說話,小姐別生氣。”中年男人額頭出冷汗,連忙安道。
氣氛如此僵的時候。
顧長安卻輕輕一笑,拍了拍中年男人的肩膀,“放心吧,我沒生氣。我知道這麼多年都一直是府上的白姨娘在替我打理鋪子,所以下人難免誤會也是正常。”
“但
他卻借著這樣的名頭在外頭宣揚,到底是誰給他這樣的膽子……”沒有說下去,但是周圍看戲的人卻沉思起來。
他當時說得那麼篤定,言織金堂是顧家當家夫人的東西,而打理鋪子的又是顧家的姨娘,可想而知定然是這姨娘心思不正,故意擺出主母的姿態想要私吞織金堂。
頓時周圍人的表都變得耐人尋味起來。
中年男人心中大為震驚,真沒想到顧長安三言兩語,就把伙計的事引火到了白羽羅的上去,然而他卻沒辦法反駁顧長安一句。
眼下絕不是讓事繼續發酵的時候,他連忙道:“他對大小姐大放厥詞不說,還故意招搖撞騙,實屬重罪,已經不配做我們織金堂的伙計,我看還是直接趕出去!向商行表明態度人,以后京城哪家店鋪都不得錄用他。”
這可是要對伙計趕盡殺絕。
伙計慌了連忙求饒:“我錯了大小姐,別趕我走,我下次絕對不敢這麼做了!”
顧長安對他本不會有一點憐憫,擺了擺手,淡然地道:“就這樣吧。”
中年男人領會,立馬給織金堂一旁的人使了幾個眼。
其他伙計立馬沖上來七手八腳地把地上的伙計拖出去,這個伙計還在掙扎,喊道:“大小姐饒命,大小姐……”
砰!
伙計被扔了出去,發出了重重的響聲。
都發生了這樣的事織金堂也做不生意了,中年男人只能選擇臨時休業,驅散了看戲的人群,就關了門領著顧長安上里堂,其他伙計在外堂收拾殘局。
顧長安也不跟他廢話,開門見山道:“想必你也得到消息了,我是來收賬本的,我記得織金堂的掌柜應該不止管織金堂這一家,還有不鋪子都是你轄管,就把那些鋪子的賬本都拿過來吧。”
冷汗啪得一下從下額掉下去,中年男人連忙抹了抹自己的汗,昨日他就收到消息,早知道顧長安會來收賬本,白羽羅要他無論如
何都一定拖住顧長安。
現在把賬本上去,無疑是作死。
“小姐來收賬本我當然是要拱手奉上,但是實在是不湊巧,現在賬本太多了,我這邊也沒整理清楚,小姐還是先回去等個一兩日,讓我整理清楚了親自送到府上去。”中年男人歉意地道。
雖然顧長安的確是殺了個他們措手不及,但是一個小姑娘懂什麼經商的事,還不是隨他拿,說些話就能忽悠過去。
顧長安扭頭,對他一笑,“要多久?”
“兩天,兩天我一定整理好給小姐送過來。”中年男人道。
兩天的時間夠他把賬做得明明白白,讓顧長安看不出一點紕。
顧長安起,“一天后,把賬本送過來,不然你就給我卷鋪蓋走人。”
中年男人還想寬限幾天,“大小姐,這一天的時間還是……”
顧長安似笑非笑地打斷他,“一天不出來,那就現在給我出來。”
“一天,就一天,我保證到時候把賬本送過來!”中年男人連忙道。
“那我等著。”
顧長安往外走,中年男人連忙跟在邊送出去。
等走到外堂,看到堆積在這的布匹,顧長安問道:“我聽說你這里有新改良的織錦,拿一匹過來。”
“小姐想要多都沒關系。”現在中年男人只想把顧長安趕送走,顧長安不管有什麼要求都是盡管滿足,生怕突然改變主意。
芍藥在外頭等著,見到顧長安還拿著一匹布出來,驚訝道:“小姐,你不是去收賬本的嗎,怎麼拿了一匹布。”
顧長安微微一笑,回答道:“這可是好東西,之后還能派的上用場。”
芍藥不懂這些彎彎繞繞,但小姐說什麼就是什麼。
主仆二人上了馬車后就離開了,中年男人看著馬車離開的方向,剛剛諂的樣子頓時消失,他啐了一口唾沫吐在路邊。
一個黃丫頭屁都不懂,也敢和他拿喬,也不看看他做了多年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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