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一摔雖然不算太嚴重,但晏梨看到離開時的腳步,就知道如果任憑自己好的話,以這個年紀,說不定會留下什麽後癥的。
雖然對李氏和晏星兒無,但自己作為醫者,看到有人傷,晏梨還是無法不出援手。
又在碧玉軒周圍轉了一會兒,晏梨覺時間差不多了,便向晏星兒的住走去。
皇宮,南霈殿。
“公主,不好了公主。”
已是深夜時分,小平的聲音突然出現在公主的耳邊,今日輾轉反側好不容易才睡,就這麽被小平打擾,如果放在平時,公主即使脾氣好也難免生氣。
但今天,從小平焦急的語氣中,公主覺到了一不安。
“怎麽了?竟如此慌張?”
公主從夢中驚坐起,眼睛都沒,卻已經張的很大。
“公主,不好了,奴婢接到那邊的消息,說是任務失敗!”
“什麽?!”
公主瞬間一,整個人如同一攤一樣,沒有一氣神。
“完了,完了,我說怎麽皇上不過來追究,原來他已經知道了此事,隻不過在想如何理我呢!”
公主眼中毫無彩,黑亮的長發的披到了腰間,略微一低頭,其中一些不聽話的頭發垂下來,遮住了半張臉,看起來有些森可怖之。
“公主,那我們該怎麽辦?”
小平此時已經驚的不知所措,手忙腳的開始在公主榻前來回走。
“不然我們逃出去吧,現在厲將軍他們說已經離了北元國的追蹤,如果公主願意,我讓他們誓死進宮中將公主接出去。”
小平話說了半天,卻為得到公主一個字的回應,還以為公主是害怕這麽做不周全,便繼續遊說:
“現在深夜,正是宮中戒備最為薄弱的時期,厲將軍他們武藝高強,想帶你出去還是有可能的,公主……”
“不…!”回答小平的,是公主一個簡單的不字。
小平一愣,不知道公主這是想要做什麽。
“我費了這麽多心思,無非是想要獨自擁有皇上,如果此時逃走,怎麽對得起我的一番謀劃?”
公主用手輕輕開麵前的長發,子也稍微坐直了一些,不知道怎麽回事,已經沒有了剛聽到消息時的恐懼,反而顯得冷靜了一些。
“那你……”
“我現在就去找皇上,告訴皇上我們也是害者,眼睜睜的看著晏梨被抓走,本無能為力,說不定還要一線生機,不管怎麽樣,我是無論如何都要留在皇宮的!”
公主一邊思量著,一邊就要下床,小平哪裏見過公主有如此慌張的時刻,雖然心裏想阻止,但似乎覺得公主的話也不失一種好辦法。
猶疑之下,公主已經穿好了鞋子,隨意的披上了一件外,就要往門外去。
“公主慢著!”
公主現在已經幾近瘋狂,哪裏還能聽到小平說話,依舊自顧自的往前走。
小平見說話不,立馬跑到公主麵前,擋住了的去路,接著抱住公主,不讓出門。
“公主,你想想,如果你此時過去,豈不更惹人懷疑?”
小平這句話說的極為抑,生怕外麵有人聽了去,好在此言很是管用,公主剛才激的緒瞬間像是澆了一盆冷水,想清楚了利弊關係。
不顧優雅的形象,公主直接子一攤,就要往地上坐,依舊是小平,盡力扶著公主到了床上。
“小平,你說的有道理,等他問起來我們再說,現在我們就好好計劃一下,對對口供,到時候一定不能出了紕。”
主仆二人深夜謀著不可告人之事,許久南霈殿的寢宮中還有他們竊竊私語的聲音。
晏梨滿頭大汗的從夢中驚坐起。
今日經曆了差點失這樣對人來說最為恐怖的事之後,好不容易才睡的竟然剛睡又夢到了那個陌生人的聲音。
隻覺得自己的頭很重,甚至需要用手扶一下才能撐住,這個脖子都不怎麽管用了。
晏梨知道,這肯定和今日服用的藥有關,這種迷魂類的藥,即便已經服用了解藥,都要經過至四十八小時以後才能從完全排出去,到現在才勉強算是半日,所以有後癥倒也不算新鮮。
此時,夜深無人,萬俱寂之際,晏梨第一次覺到了自己正在一個巨大的漩渦之中,第一次覺到自己的命竟然被那麽多人惦記。
先是莫名被人暗殺,接著是自己信任的公主竟然對自己下死手,對晏梨來說,無一不是巨大的考驗。
“不能再這麽坐以待斃了,如果就這麽當靶子任人宰割,那什麽時候見閻王還不知道呢!”
晏梨心中思量著,卻因為頭腦實在不夠清醒,本想不到什麽好辦法。
幸好之前經曆了一次噩夢,那次裴攸北陪著自己走出來,這次也沒那麽難捱,再加上迷藥的作用,不多時,晏梨便渾渾噩噩的重新睡了。
隻記得睡前似乎做了一個決定,等裴攸北恢複以後,一定要把這幾件事跟他詳細的說一下,以裴攸北的聰明才智,再加上自己的明機靈,一定能想出一個好辦法。
天剛蒙蒙亮,晏梨便聽到門口傳來錦雲的聲音:
“姑娘,大事不好了,你快醒醒啊!”
晏梨了昏昏沉沉的腦袋,努力讓自己清醒一些,剛勉強坐起,卻見錦雲已經開門走了進來。
“什麽事啊?”
晏梨著太,看了一眼大驚小怪的錦雲,問出了這麽一句話。
“姑娘,南詔國的公主不是你的好朋友嗎?你可一定要幫幫,據說被皇上給罰了!”
錦雲像是生怕晏梨會聽不清似的,聲音極大,聽到晏梨的耳中都快有了回音。
“什麽罰!?”
讓錦雲頗為意外的是,晏梨竟然沒有如同想象的那樣激,竟然還在著的太,不不慢的樣子,真是把急死了。
其實晏梨此時已經清醒了許多,知道對公主的罰早晚都會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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