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梨按輕楓所指,坐在了離他不遠的一個椅子上。
“衛田,我是怎麽代你的?怎麽在你的眼皮子底下竟然能發生這樣的事?你可知罪?!”
麵對晏梨的時候輕楓還是一臉和風細雨,但看向衛田時,眼神簡直能吃人了,這句話直接讓衛田跪地,連著咳了三個頭:
“皇上,是臣大意了,但是屬下真的沒有想到那公主竟然如此狡猾。”
“說,我看你如何狡辯!”
輕楓指著衛田的鼻子,怒氣衝衝的說道,似乎還覺得不夠解氣,直接拿起手邊的一個茶杯,對著衛田便咋了下去,衛田哪裏敢躲,他的額頭霎時便流了。
“皇上息怒,今天我之所以被救,他也是出了很大的力,還忘皇上免於責罰。”
幸虧晏梨即使出來解圍,不然事還沒說,衛田就要英勇就義了。
晏梨的話果然管用,隻見輕楓拿著茶杯蓋子的手最終還是停了下來,深呼吸幾次之後,放在了一旁的小桌上。
衛田心中暗暗送了一口氣。
“四姑娘進茶館期間,我隻注意到有一輛馬車經過門口,像是接了什麽人上來,或許他們就是那個時候把四姑娘轉移到馬車上的。”
“你就沒發現了一個人?!”
輕楓還是忍不住發問。
“回皇上,等公主再次出門的時候,依舊是三個人,另外一個人和四姑娘的形相貌極為相似,屬下便疏忽了。”
“廢!”
這次那茶杯蓋子還是沒有逃出碎裂的命運,隻不過衛田沒有挨這一下,它被直接砸在了地板上。
“後來如何發現的?”
衛田此時已經連大氣都不敢出了,生怕一不小心自己上再掛點彩頭。
衛田想起以前在靜養山莊的日子,輕楓溫文爾雅,屬下們犯錯的也有不,但他每次都能一筆帶過,不管大錯還是小錯,一向秉承的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原則,所以他之前基本上沒有過什麽責罰。
但是現在的輕楓當了皇上後,脾氣見長,真讓衛田有些不認識了,但皇上畢竟是皇上,他可是一國之君,所以衛田也能諒。
“我到了國公府的千鈺……”
“千鈺也來了?我怎麽沒見?”
晏梨有些吃驚的問道,醒來之時,已經馬車之中,馬車裏也隻有衛田一人,衛田之前在靜養山莊中見過的,所以倒也沒害怕。
隻是自己一路都於震驚之中,本來不及細細思量這一切事的發生,所以也沒問過衛田究竟如何找到的。
“還是千鈺發現了有人假扮四姑娘,這才同我一起追著那個南詔國的暗探,一路找到了四姑娘,幸好那人還未來得及做什麽,四姑娘就被我們救下了。”
輕楓先籲了一口氣,很快便眉頭一皺,衝著衛田道:
“快,你派人去那家茶館,看看能找到什麽證據不能,還有那些意圖不軌之人,抓到了嗎?”
“皇上恕罪,當時我們把力主要放在就四姑娘上了,本沒來的及做別的事,倒是順帶著抓了一個,但那人很快便自盡了。”
衛田想盡力替自己辯解。
“如此說來,還是一個都沒抓到!廢!”
“屬下這就回茶館查找證據,還有那公主……”
“這個不用你管!”
等衛田下去之後,房間裏便隻剩下晏梨和輕楓二人,此時的氣氛多有些尷尬。
畢竟之前有他們二人的地方,必定有裴攸北的存在,晏梨同輕楓單獨共一室這種況之前還未出現過。
但輕楓卻很是珍惜這次機會,看向晏梨的目中滿是心疼和關切。
這次,晏梨似乎從輕楓的眼神中察覺到了一異樣,但卻隻當是輕楓出於和裴攸北的,所以才對自己特別關心,也沒有多想。
片刻之後,卻是輕楓先開口了:
“四姑娘,這件事你打算如何理?”
輕楓把這個燙手的山芋到了晏梨手中,雖然想過要用非常手段對付一下公主,最好是以其人之道還之其人之。
但隻要一想到可能是以後的皇後,晏梨便斷了這個念頭,再說了,這麽齷齪下作的事也做不出來。
“任憑皇上做主,臣都沒什麽意見!”
最後,晏梨還是說了一個比較穩妥的答案。
輕楓雖然從出生以後接到的人並不算太多,但後宮的爭鬥他多多也聽說過一些,人如果真的狠辣起來,可是連男人都比不上的。
聽晏梨竟然說出這樣一番話來,倒是讓輕楓刮目相看了。
“你盡管說,寡人會在力所能及的基礎上盡力做到的。”
晏梨嫣然一笑,畢竟今日並未到什麽傷害,而且這件事的發生多也有些自己的責任,如果喝茶前小心一些,說不定就能避免今日事的發生。
想到此,晏梨還是給出了剛才的答案,並未有什麽變化。
“那好吧,寡人知道了,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結果。”
輕楓眉頭皺,說出了這樣的話,很快,他似乎又想到了什麽似的,開口道:
“四姑娘,經曆了這些事想必你也累了,不然快回寢宮休息吧。”
“多謝皇上恤,臣覺得還是不在宮中了,我家中五妹妹還未清醒,需要回去給施針,還有攸北的傷也未痊愈,也需要我!”
晏梨說話中間就要起向門口走去,地上全是茶杯和杯蓋碎裂的渣子,晏梨專門繞了一下才饒了過去。
“攸北”?剛才晏梨輕聲呼喚裴攸北名字的那一刻,讓輕楓的心瞬間疼了一下,像被一長長的針狠狠的刺到了一樣,讓他痛得無法呼吸。
用手輕輕了口,卻見晏梨已經出了房門,雖然他心中還想著能把晏梨留下來,但是他知道,這次晏梨一定會反抗的。
既然知道結果,還不如不開口。
輕楓沒有送晏梨,隻看著已經被閉上的門,長久的發著呆,誰也不知道他此時在想些什麽。
“公爺,四姑娘回來了,四姑娘回來了!”
這是一個醫術高超的腹黑女與一個邪惡高冷的傲嬌男合夥禍害天下並在撲倒與反撲倒之間奮鬥的終身史!】
名都多妖女,京洛出少年。 建康城裏的郎君如星,謝韶音便是衆星所捧之月。 只是這輪月亮從未想過,身爲陳郡謝氏之後、太傅之女,自己有朝一日竟會下嫁李勖這樣的寒門武將。 聽聞此人能征善戰,有萬夫莫敵之勇,腰間一柄環首刀殺人如麻。 新婚之夜,看着那高大威重的男子一步步踏進洞房,韶音攥着帕子的手出了一層潮汗,話卻說得擲地有聲: “我已向阿父稟明,效法古人之禮,與足下試婚三月。若是三月之後,你我二人不能情諧,當一拍兩散,離絕各過!” 李勖長眉微挑,“怎麼試?” - 帝晚年時,曾與太子戲語,“美人計真乃天下第一陽謀。” 太子思想起從前偷看過的那些信件,忍不住腹誹:那不還是因爲你樂意! 良夜中宵,皇后儀態萬方而來,眼角眉梢猶是當年月色。 李勖看着她,彷彿又回到了幾十年前。早在烏衣巷口綺霞漫天的那個傍晚,她移開遮面的紈扇,向他投來宿命般的一瞥,這一生一世便已註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