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雲擔心不已,“那四姑娘,您若沒了和國公府的婚事,隻怕會更加的寸步難行!”
“船到橋頭自然直,在怎麽難,李氏也不敢直接把我弄死吧?”晏梨倒是想的開,“隻要不死,必能出頭。”
“可是四姑娘——”
“噓!”晏梨突然打斷錦雲,目驟然投向窗外,那裏傳來細微的聲音,“有人。”
晏梨吞了吞口水,腦海裏想的是晏奕霖,這個男人可是狂妄至極,他該不會不顧一切的找人來要了自己的命吧?
‘咚咚’兩聲,門外的人敲響了窗子。
晏梨繃的弦鬆下來,走到窗邊打開窗子,門外站著的是千鈺。
“晏四姑娘,爺讓我轉告您一聲,明天早上,他要看到您抄的書。”
晏梨:“……”
有氣沒地撒,千鈺隻是一個傳話的,晏梨極力忍著回了他一個字:“滾!”
千鈺扭頭就跑,看樣子夫人將來又是一個暴脾氣,也不知和公爺住到一塊兒,會是什麽模樣的。
“小姐,公爺這是什麽意思?”錦雲不解,這一桌子書信,怕是要抄一晚上了!
晏梨吹了吹額前的碎發,雖裴攸北始終不曾說過若不抄會有什麽後果,但晏梨知道很嚴重,一屁坐在桌前,認命的讓錦雲拿筆墨來。
“大概是沒被人送過書,想趁此機會找一些心理平衡吧。”
這個理由錦雲可不信,都城多人喜歡裴攸北,他收的書要是燒了都能做幾頓飯了。
可眼下抄書最重要。
明月閣徹夜亮燈,晏梨抄書,那些麻的話竟然將困意掃的一幹二淨。
而此時李氏房裏,也不太平。
“母親,您可是將軍府的千金,又是相府的夫人,豈能讓晏梨一個小丫頭片子欺負了去?要我說,直接一刀子解決了算了!”
晏奕霖是武將,做事難免糙,今晚的計劃若不是晏星兒和李氏執意,他不會安排。
李氏快速搖頭,“霖兒,萬萬不可,就算在卑賤,也是相府的姑娘,還是國公府未過門的夫人,死了隻會給我們帶來麻煩。”
“是呀哥哥,待把和公爺的婚事取消了,沒有那麽多人關注了,我們在下手也不遲。”晏星兒也出言勸阻。
晏奕霖隻覺得們勾心鬥角的太複雜,“可我過不了兩日就要離都,若繼續欺負你們,怎麽辦?”
“哥哥放心,我和母親有法子應對。”晏星兒穩住晏奕霖的緒。
李氏眼睛裏閃過一抹,雖今晚的計策不,可已經另有他法。
*清早,晏梨頂著兩隻熊貓眼,爬上馬車,與之前不同的是,裴攸北今日,竟然不在馬車上。
錦雲隻有把晏梨抄的書給駕車的千鈺了,幾人一同趕往國公府。
抵達國公府後,千鈺朝馬車裏麵抱拳,“晏四姑娘請下車。”
馬車裏:“……”
遲遲沒有靜。
錦雲愣了幾秒,快步上前掀開車簾,發現晏梨躺在車塌上,睡的正香呢。
“四姑娘抄寫這些東西到天亮,想必是累了。”錦雲回頭同千鈺解釋,難免帶著些許抱怨,裴攸北讓晏梨抄寫這些東西到底幹什麽?
千鈺不耐煩的用劍柄使勁敲了敲馬車,將睡的晏梨驚醒,從車上爬下來,看到千鈺眼睛裏的嫌棄,惡狠狠的瞪他一眼。
看來,裴攸北這次是討厭死了,就連他的跟班都跟著對厭惡至極。
晏梨不予理會,同錦雲進國公府,而千鈺則是去了裴攸北的院落,將晏梨抄寫的信件遞過去,“爺,這是晏四姑娘抄的信件。”
裴攸北放下手中的茶盞,從懷裏掏出昨晚他趁人不注意留下的信件,對比字跡之後,角勾起一抹笑容,將信件盡數扔在桌上。
“爺,您打算什麽時候去相府退親?”千鈺問道。
裴攸北一夜未睡,指尖著眉心,聽了千鈺的話,抬頭看他,“誰告訴你,我要去相府退親?”
“您不退親?”千鈺提高音量,“那晏四姑娘給別的男人寫了那樣的信件,可見是一個……”
水楊花,不知廉恥的人!
看著自家一頭綠的公爺,千鈺憤憤不平,多人想嫁給他家爺,怎的那晏四姑娘那麽不識趣?
“是一個什麽?”裴攸北的聲音冷了幾分,雖說這一晚他因那些信件對晏梨心存怒意,可他依舊不快別人對晏梨出口不遜。
哪怕那個人是千鈺,他的親信。
千鈺察覺到裴攸北的不悅,“爺,您為什麽不退親?”
“因為這信不是寫的。”
千鈺瞥了一眼桌上兩種大不相同的信件,“爺,指不定這晏四姑娘就是故意把字寫那麽醜,好取得您的信任呢!”
“沒那麽聰明。”裴攸北果斷的下了結論。
千鈺:“……”
當天去靜養山莊時,裴攸北並未跟著晏梨,錦雲可急壞了,認為這是裴攸北退親的前兆。
“與其考慮裴攸北到底退不退親,還不如想想,該怎麽應對母親吧?”回去的路上,晏梨閉目養神,卻也能到錦雲的著急。
“四姑娘,您這是什麽意思?”錦雲的腦回路跟不上晏梨的速度。
晏梨長歎一口氣,正說話,馬車卻突然停下,千鈺的聲音傳來,卻不似早上那般生冷:“晏四姑娘,相府到了。”
“下去,你就知道我這是何意了。”晏梨率先跳下馬車,相府門打開,管家在門口徘徊,看到晏梨回來,疾步迎上來。
“四姑娘,相爺有事,讓你去書房一趟。”
錦雲下馬車,便聽見管家這話,毫不猶豫的從兜裏掏出一錠銀子,遞給管家,“管家伯伯,請問……相爺是有何事找四姑娘?”
管家接過去銀子,左右環顧一圈,低了聲音答道:“何事我也不清楚,但總歸就是和四小姐跟公爺的婚事有關——”
說完,管家離晏梨又近了一步,“相爺是從夫人屋裏出來之後,才讓我在門口等您的。”
晏梨點頭,“多謝管家伯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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