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這般明確,又這般誠意,韓霄和白應玖隻得從柴火堆裏走了出來。
外麵站著的人舉著燈籠,見到果然有兩人出現,出了然神。隻因天太暗,他暗的小表未被察覺。
“你們……”
那人剛要開口,猛然發現了被燈籠照到了的白應玖,大意外。
他又將燈籠朝前看了看,待看到韓霄的模樣,驚喜有甚。
“是你們……啊!”
電火石間,他的胳膊已被韓霄按住。
韓霄用不可思議的速度將他控製,不毫威脅。
“是我,是我。疼,疼啊。”那人快速承認份,生怕自己說得晚了,胳膊會被韓霄拽下來。
“白姑娘,我是那西比。”
白應玖從一開始就覺得這聲音耳朵,還沒搞清楚狀況,就聽到了“那西比”三字,頓起驚訝。拾起掉在地上的燈籠,將燈籠照在那西比臉上,大意外。
“那西比?”
還真的是那西比!
“真的是你?”
這可就奇了怪了,那西比不是被抓了嗎,如今他居然好端端生活在這裏。
看服的料子,明顯不是普通平民。
“當然是我。”
那西比衝白應玖瞪了一眼,轉過頭又衝韓霄討好一笑。
韓霄也認得他,見到是人,自然就鬆開了桎梏。
得到自由的那西比一改先前討好態度,大放厥詞:
“你們好大的膽子,擅闖民宅,還把主人給扣住。”
韓霄的手勁不是一般大,指不定他現在胳膊都青了一片。
見到韓霄與白應玖均是一副平靜模樣,那西比很快轉移了話題。
“韓將軍的沒事了?”
他的目從二人臉上落到了韓霄上。
他還記得韓霄的得醫會診,這輩子都無法站起來。
這才多久,韓霄的看起來完全無礙。
韓霄沒有回答,警惕地盯著那西比,還是白應玖替他做了回答。
“沒事了。”
韓霄的已經說不清是怎麽回事,隻要皇上不曾追究,別人也追究不到。
“外麵是什麽況?”
白應玖更為關心對他們的抓捕,一日抓不住他們,外麵的況就一日比一日複雜。
“我還想問你們呢。”那西比奇怪地看向白應玖,“好端端的,你們怎麽來西涼了?”
西涼與大周的關係,如今雖說不上勢同水火,但也絕不相容。
那西比將軍回來後,著重說了周朝皇帝對他的不屑,而南王更是對周朝不滿。以至於他們這些普通民眾,也格外不喜周人。
而今,白應玖和韓霄被當做探子抓捕,外麵的人早行起來,就想抓住周人探子立功。
那西比原本是不信周人會派探子來這等小城,待知道此二人是韓霄和白應玖,就有點相信了。
這兩個人,可真是做探子的絕妙人選。
“一言難盡,我們此次來所謂私事,被人陷害至此。”
白應玖也知道與韓霄的份多麽敏,可那西比或許是唯一能夠幫助他們的人,還不想放棄這個目標。
那西比無奈,“難盡你也得說明白,我畢竟是西涼人,萬一你們真是探子,我若包庇你們,就是民族罪人。”
平心而論,那西比倒不覺得周朝會派他們二人做探子。韓霄的是一方麵,白應玖的份又是一方麵。
可他們出現在這裏就是個問題,若沒有合理解釋,恕他無法相助。
白應玖看向韓霄,用眼神詢問他,是否要告訴那西比真相。
韓霄對此事並無不可,點了點頭。
白應玖便將他們來此的前因後果告知了那西比,在這人生地不之境,能夠遇到一個故人,簡直算意外之喜。
若這個故人肯幫助他們,他們的安全也能得到保障。
聽完整件事後,那西比陷沉默。
白應玖遲遲沒有等到他的回應,漸起不安,不覺詢問:
“你的族人還好嗎?”
上次相見,答應了那西比要去救治他的族人。可花昭卻告訴,巫族人中毒而亡。到底真相如何,白應玖既想知道,又心懷忐忑。
那西比幽幽抬起頭,在白應玖不安的預下,道了句:
“哦,他們好的。”
說完,又憤恨不平補充道:
“雖然中了毒,卻整日無所事事。不像我,被抓來做壯丁,整日累死累活,還不如早些中毒。”
他原本以為中了毒的族人會很痛苦,可實際上,痛苦的隻有他一個。
想到這件事,那西比就一肚子火氣。
而心中的那點小顧慮也就放下了。
“我可以幫助你們離開,但你必須要去給我的族人解毒。”
他可不願意再做累死累活的老黃牛,趕給他們解毒,讓他們全都來幹活。也該到他休息了。
“還是曼陀羅毒嗎?”白應玖沒覺得這算強人所難,畢竟,這是早就答應下的事。
如今,得知那群中了毒的人還活著,有了彌補的機會,心中倒也寬。
“對。”
那西比連一個字都著惡狠狠,想到這裏,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帶著白應玖回到族中。
白應玖想了想,忍不住發問:
“你剛才沒見到我們,怎麽會知道我們藏在柴房裏?”
從剛才麵的反應中不難看出,其實那西比對他們的份也不確定。可他就是知道他們的存在,這可太奇怪了。
那西比的臉稍有緩和,語氣中帶頗為自豪。
“這是我們巫族人獨有的技藝,我雖不在院中,但這裏發生了什麽我都知道。”
巫,西涼人把他們當做無所不知的神明,其實並不準確,但也不無道理。
比如這手技藝,便可以把所有鎮住。
那西比瞥了眼白應玖,十分大方道:
“若你把我的族人全都治好,這套技藝我也可以教給你。”
那西比也明白,曼陀羅毒的困難。比起他的這點幫助,白應玖還算是吃虧的。
這門技藝,也能把這份還上。
白應玖還真想知道,怎樣的技藝能夠有此特點。想了想其他,果斷搖頭。
“還是算了,我乃鬼醫一門,不便多學其他。”
這世上的事,並非知道的越多越好。
巫族本就詭異,又出自鬼醫一門,著實不便兩樣都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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