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白應玖想盡辦法要接背後之人時,韓霄收到了九皇子奉命監軍的消息。如今已走到南都城外,不出半日即可抵達。
“九皇子來監軍?”
黎川與齊大人均出異。
韓霄剛剛經曆一場刺殺,九皇子就來監軍,到底是有心人故意為之,還是他自己就是那個有心人?可九皇子才多大,他們從未考慮過九皇子有什麽野心。
但皇家人哪有沒有野心的,縱然年紀不大,也不是忽略的理由。
“老爺沒說過此事?”齊大人麵忐忑,韓霄的父親乃是當朝宰相,若是提前知曉此事不會不給他們來個消息。而今九皇子已經來到了南都城,宰相大人的消息還沒傳來,可見他並不知曉此事。
“此事另有,父親也不得而知。”
比起齊大人與黎川的忐忑,韓霄一派平靜。是他們把事想的太簡單,以為朝中有人便可窺探一二。事實證明皇帝的心思很難猜,此事繞過宰相而定,隻怕還有深意。
無論眾人如何猜想,九皇子的馬車不會等待。午時剛過,已進了南都城。黎川自然派兵迎接,作為重癥病號的韓霄留在府。
恰好,將軍府還未收拾妥當,也正好也讓九皇子來瞧瞧到底發生了何事。
當白應玖得到九皇子來到南都城的消息,一時還沒回過神來。
細想之下才想到前世九皇子在去到長安前便已去世,就更沒什麽印象了。
當今聖上後宮充盈,但兒子不多。所生九子,磨難重重。除了太子、三皇子和五皇子外,就屬九皇子幸存下來。如今剛滿十歲,正是年好玩的年紀。皇帝派他來做監軍,確定不是玩笑話?
無論是不是玩笑,該有的禮節不可。
黎川將九皇子迎到了將軍府,韓霄已經搬了回來。剛剛經曆過一場刺殺的將軍府滿目瘡痍,被砍下的樹枝橫七豎八躺在院子裏,像極了無人清理的,著淒寒。
九皇子剛進院子就被嚇到了,畏著躲在黎川後,一個勁要求抱他。
黎川被磨的沒有辦法,當著眾人的麵,將監軍抱了起來,這才進了府。
白應玖跟著圍觀的百姓看了個熱鬧,想起九皇子那張包子似的臉不覺搖了搖頭。
生在皇家總是不由己,哪怕年歲稍小,也有利用價值。不知道當今聖上是怎麽想的,讓這麽小的孩子來做監軍,哎!
剛要轉,腰間冷不丁被一所阻,白應玖心生突兀,隻見麵前一瘦弱男子出一抹詭異笑容。
“白姑娘,我家主子有幾句話想要問你,隻要你乖乖配合,定安然無恙。”
說話間,他還將匕首往前靠了靠,白應玖能清楚覺到刀鋒的尖銳。
該來的終於來了!
白應玖激的心髒都要跳出來,可該在的人不在啊!
為了湊份熱鬧,仗著將軍府就在門口,連黎晴都沒帶在邊。對方的威脅明晃晃,尖銳的刀鋒讓白應玖毫不懷疑若不配合立即會濺當場。
眼睜睜看著黎川消失在眼前,配合著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的男人漸漸遠離將軍府。走到街口,一個呼吸間已被擄上馬車。
“你們是誰?”白應玖看著馬車裏多出來的人,越顯慌。這輛馬車怎麽會出現在這裏?被擄劫得悄無聲息,有了馬車的存在韓霄發現的行蹤就更難了。
無論白應玖問什麽,對方均一言不發。可等到想要掀開簾子看清走到哪裏,對方的匕首就和長了眼睛似的到的麵前。死亡的威脅太過恐懼,白應玖沒有抗爭的心思。
馬車不不慢在路上行進,好像本不擔心被人發現裏麵還坐著個擄劫來的姑娘。
耳邊的吵雜聲越來越,直至最後隻剩曠野的風聲。白應玖乖乖坐好,對方有備而來,又沒有能與之抗衡的東西,得不償失。不如老老實實做個乖巧打扮,讓對方掉以輕心,尋找時機逃離。
一路上,白應玖等待著的逃離時機並未到來,馬車晃晃悠悠停了下來。車上的人一個翻下了馬車,原先擄劫的瘦弱男人也站在外麵。
“白姑娘,請吧。”
對方明顯知曉的份,白應玖暫時安了心。既然知曉的份還將擄來,代表是有價值的。有價值的人,輕易不會有生命危險。
馬車停在一不大的農家前,麵前是木板搭的門牆,看起來並不結實,一陣風似乎就能吹散。
在男人的引領下,白應玖進了門。院子裏站著不人,穿著布裳,有序地站在各個房門前,威嚴的不似一般農戶。
男人將白應玖帶到正中的房門前,敲了敲門,將門打開,示意白應玖進去,自己則規矩地站在一側,並不。
事已經到了這步田地,白應玖想不進去也不可能。盡量保持著平靜,邁進了屋子。
出人意料的,屋的擺設並不簡單,桌椅齊全不說,還放著僅供欣賞的博古架,上麵擺著的瓷,一看便知不俗。
在這山野之地居然還有如此,白應玖的笑容裏帶著嘲諷。
“姑娘對青瓷也有研究?”
低沉的聲音渾厚有力,仿佛山寺的鍾聲敲在心上。
白應玖死死咬住,雙手握拳,控製住全的戾氣不曾轉。這悉的聲音,這悉的氣息,不是別人,正是上輩子禍害了韓霄一生的人——太子,蕭澤。
無時無刻不想找他報仇,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以解前世韓霄鬱鬱不得誌之苦悶。隻要他死了,就再沒有人能夠害得了韓霄;隻要他死了,韓霄就能夠所向披靡、不懼謀;隻要他死了,韓霄一定能夠平平安安過好這一生。
隻要他死了!
白應玖心中的恨意比見到西涼戰王時要強過百倍,可理智著不能顯。對,不能出恨意,不能讓太子有毫防備的可能。
必須做到萬無一失,必須要做到一擊致命。
可現在,絕不是殺太子的好時機!
呼吸,再呼吸。冷靜,再冷靜,白應玖不斷勸服自己,不斷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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