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白霜上下打量著林,忍不住再一次開始懷疑自己的眼神兒有點不太好,眼前這位笑瞇瞇看著的人,怎麽看都隻有十四五歲的樣子,連嗓音都帶著年特有的稚,他、他就是傳說中能“活死人,白骨”的神醫?!
林大概是見過太多這種懷疑的眼神,聳了聳肩便看向敖,眼神頗為無辜。
敖忍著笑,對葉白霜道:“林的師門練的功法有些特殊,他的相貌確實從十幾歲開始便沒怎麽變過,你不用懷疑是自己看錯了。”
葉白霜這才恍然,又覺得自己剛才的舉止頗有些失禮,便抿了抿,勉強對著林出個笑來。
林也回了個笑,便開始跟敖抱怨道:“我這一路可是了不苦,從那麽遠的地方是被你弄了回來,趕路趕的吃也吃不好,睡也誰不好,今日我可要好好吃上一頓,再好好睡上一覺!”
葉白霜仍然沒緩過勁來,見林抱怨的樣子頗有些撒的意味,看著便像是跟自己的兄長訴苦一般,怎麽也看不出他已經是三十多歲的人了!
敖倒是習以為常了,答應著便引了他進府,廚房知道今日要來客人,早就準備了盛的宴席,當下三人都了座。
林一見滿桌子的山珍海味,眼睛頓時亮了,也顧不上說話,提著筷子便吃了起來,他那麽單薄的軀,沒想到竟然食量如此之大,轉眼間麵前幾盤菜便已經見底了。
葉白霜一看這架勢,這一桌子菜還不一定夠,便趕忙吩咐廚房,又再加了幾個菜。
最後,敖和葉白霜幾乎沒怎麽筷子,滿桌子的菜幾乎都讓林包圓了,他似乎才剛剛吃飽,頗為滿足的放下了筷子。
等到撤下剩菜,侍給三人都上了茶,三人這才有了說話的功夫。
林愜意的喝了幾口茶,隨意的看了敖幾眼,才道:“上次我給你配的藥,你都吃完了?這幾天,你那上的病怕是又犯了吧?”
葉白霜吃驚的看向林,敖的過傷,犯病的時候會有些酸痛,往往需要用熱水浸泡一兩個時辰才能能緩解,可是這酸痛隻是不好,卻並不影響走路,外表也看不出任何異常。
可這位看似年的神醫,竟然連診脈都不用,直接便看出他這兩日有些犯病,葉白霜又是吃了一驚。
敖看了葉白霜一眼,眼中帶著些“怎麽樣,我沒騙你吧?”的得意神,便對林笑道:“還得麻煩你費心,再幫我配上些藥丸。”
林滿不在乎的道:“這算什麽事,左右我也得在你府中住上些日子,到時候配齊了藥材做給你便是了。”
敖又瞥了葉白霜一眼,道:“今日有些晚了,也不能進宮,倒不如你先幫我夫人看看如何,有沒有什麽需要調理的?”
葉白霜心中滿是皇後的事,竟然連自己也想請神醫看看寒癥的事都忘了,聽敖這麽一說才想起來,不坐直了子,微微有些張起來。
林聽了敖的話,便也仔細的看了葉白霜幾眼,笑道:“我瞧弟妹隻怕比你還健康些,又有什麽可調理的?怎麽還有人沒病也想著吃藥啊?”
此言一出,葉白霜和敖對視一眼,不都有些驚訝,葉白霜還是有些懷疑的,敖卻是真的吃驚,沒人比他更了解林的能耐了,他說葉白霜沒病,那麽就絕不可能有病!
“那,現在我們能要孩子麽?”這件事曾經是上輩子兩人最大的心病,他也顧不得害,口便問了出來。
林便哈哈一笑:“當然能了,有什麽不能的?弟妹氣比普通子還充足些,我瞧著不出一年,你倆便能有個小娃娃玩兒啦!”
葉白霜此時心劇烈的起伏著,若林的話是真的,那到底為什麽上輩子始終沒能懷上孩子?!
到底是自己不注意傷了,還是有人在背後下了黑手?!
想起那些被各家夫人冷嘲熱諷的日子,想起那些難眠的夜,想起那些打著為敖“綿延子嗣”的名義前赴後繼想要給他做妾的子,倏然便紅了眼圈。
林沒有注意到,敖卻敏銳的發現了,他的手在桌下牽了葉白霜的手,輕輕的了,又開口問林道:“你說的我自然相信,可是,曾經有好幾個大夫說過我這小夫人有寒癥,很難有子嗣,這又是怎麽回事?”
林便皺了眉頭,十分不滿的道:“什麽庸醫在此胡說八道?”頓了頓,又對葉白霜道,“弟妹,你過來,我再為診診脈,仔細看看。”
葉白霜連忙起走到林邊坐下,林讓將手腕平放在桌上,修長的手指搭上了的手腕,不一會便道:“什麽寒癥,都是放屁,弟妹要是有寒癥,我回去就把我那一屋子醫全部吃了!”
葉白霜這下是徹底的放下心來,沒有寒癥,這就是說,今生終於能夠誕下一個屬於他們兩個人的孩子,今生終於有了做母親的機會了?!
敖也極是欣喜,他最不願意看到的事,便是上輩子葉白霜的憾再延續到這輩子,現在,他終於不用再時時憂心這件事了!
葉白霜歡喜過後,便又懷疑起來,想來上輩子剛嫁給敖的時候,也應該是好好的,那麽後來這“寒癥”到底是怎麽回事?!
“神醫,你能否告訴我,子若本來是健康的,在怎麽樣的況下才會得寒癥,以至於連子嗣都無法擁有?”
葉白霜看著林,有些急切的道。
林想了想,便道:“健康的子要寒到無法生育,一般是了極寒才會這樣,譬如三九天掉進冰水中,或是整日服食寒涼的藥,或是家境貧困不蔽導致長期寒,再有,就是有些毒的藥,若是健康的子服下去,也會傷害胞宮,便再也無法生育了!”
葉白霜放在桌下的手倏的握,指甲都刺了中,也不覺得疼,腦子中有些恍惚,隻有一個念頭清晰無比:上輩子,一定是被人所害,才會到死都沒能生下屬於自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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