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白霜對刑真真本人是沒有一憐憫的,可之前到底說了幾句真話,邢家依附家,在西關畢竟是敖的一大助力,若是刑真真有個三長兩短,邢家肯定會對敖心懷怨恨。
刑真真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就是真的判了獄也不過三五年便放出來了,還不如趁機賣刑家一個麵子,讓他們記著敖的好,以後更加的忠心辦事。
至於刑真真回了西關會如何,那就不是該心的事了,永世不能京,自然就不能在自己眼前晃悠膈應人了,要禍害,就回去禍害溺寵慣的邢家去吧。
刑森激的抬頭看了一眼葉白霜。
他知道,葉白霜這番話完全是看在他和邢家的麵子上,可他還是會牢牢記住這個恩!
想起此前自己對於葉白霜無知的猜測和輕蔑,他更加的無地自容。
他、他才是真正瞎了眼的那一個,看錯了自己的妹妹,更看錯了這位年輕的國公夫人。
“謝夫人,夫人的恩,刑森必定銘記在心,絕不敢忘!”刑森對葉白霜一抱拳,低聲道。
葉白霜也對他微微一笑,對刑森本人是沒有什麽太大見的,畢竟是敖認可的人,相信他一定是有些本事的,就是家事上糊塗了一些,好歹現在也清醒過來了。
“便是不送去大理寺,畢竟也犯了律法,來人,打三十板子,打完便足院中,能起了便立刻將送回西關去!”刑森再沒看還在地上泣的刑真真一眼,揚聲吩咐道。
葉白霜實在不想再看刑真真鬼哭狼嚎,便對敖使了個眼,敖會意的起,先是與刑森低聲說了幾句,又揚聲道:“你雖是無心之失,但軍中有軍中的規矩,這事完了,你自己去領三十軍!”
刑森立即單膝跪地,低頭稱是,臉上全是心悅誠服,並無一憤慨不滿之意。
敖又無言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便和葉白霜一起準備離去,在大門口,兩人便聽到了刑真真哭的聲音,但兩人並沒有片刻停留,徑直走了出去。
回到國公府,兩人梳洗後便安歇了,葉白霜枕著敖厚實的臂膀,若有所思的道:“宋家的事,你準備怎麽辦?”
敖把玩著一縷順的發,漫不經心的道:“那個人心腸太過狠毒,若是留著,將來恐怕還要生事,不如幹脆利落的了結算了。”
葉白霜沒吭聲,上次的事之後,便也有了這個心思,後來忙著大婚,也沒顧得上理會,誰知這位宋家大小姐竟然毫不知道收斂,像條蟄伏的毒蛇,一有機會就想狠狠的咬一口。
思路在宋明珠上轉了轉,葉白霜忽然又想到,宋明珠之所以魂不散的非要害,還不是因為邊這個男人招蜂引蝶招來的禍事,便恨恨的出手去,在敖腰間狠狠一擰。
敖是個常年習武的人,上十分致,葉白霜這一掐,不但沒掐,反而勾起了敖心裏的火,他便直接一個翻,將人在下,順便手一勾,便放下了帳子。
輕紗遮掩了兩個年輕男的影,春意無邊,在夜中蔓延開來……
第二日,葉白霜果不其然的又起晚了,懶懶的靠在床頭,著吉祥如意臉上那意味深長的笑容,麵上微熱,忍不住在心裏狠狠的又罵起了敖。
今生習武之後,比前世強健了不,本來也滿意不再是手無縛之力的自己,可誰知卻是讓敖占了大便宜,折騰起來比前世還要變本加厲的多!
葉白霜想起敖那完全不知疲憊的勁頭,不由得有些頭疼,就是再練十年,也跟他折騰不起好麽!
哀歎了一會遇人不淑,葉白霜便磨磨蹭蹭的起來了,今日敖去了衙門,便一個人用了膳,接著便是理昨日之事的後續了。
花廳中,國公府的下人都被召集到了一,大家不知為了何時突然將他們都了來,不免有些不安的竊竊私語著。
不多時,葉白霜便到了,今日換了一紫的,華貴中又帶著三分沉穩莊重,一走進來,花廳中頓時雀無聲,眾人都整齊劃一的行禮問安。
葉白霜神淡淡,自己端起了茶盅,慢條斯理的喝著茶,隻看了吉祥一眼,吉祥便會意的上前一步。
先是用銳利的眼神將眾人掃視一遍,看的人人誠惶誠恐,低下頭不敢跟目相接,隨即又冷聲道:“將人帶進來!”
外麵的侍衛應聲而,將一個捆著手的侍押了進來,狠狠的往地下一。
那侍神驚恐,滿傷痕,低低的呼痛一聲,便跪在了葉白霜麵前。
“大家可都看好了,昨日咱們國公府出了點事,就是,與外人勾結,意圖從外麵傳遞東西進府,放到夫人房中,想要陷害夫人!”
此話一出,眾人都十分驚訝,紛紛向地上的侍,有不人認識,確實是在夫人院中服侍的,卻不是夫人帶進來的人,而是原來府中的侍。
原來,這侍跟宋明珠手下的一個侍相,自覺有三分,對敖也有些想法,可見到新夫人竟是如此豔,便有些灰心,自覺無能攀上敖做個姨娘了。
宋明珠的侍知道的想法後,便開始鼓,先是說自家小姐如何溫大度能容人,又說葉白霜之前便跟別的男人勾三搭四,若是敖知道必定會休了,將來家小姐早晚是要代替葉白霜主國公府的。
接著又給這侍畫了個大餅,許諾宋明珠府後便立刻抬做姨娘,到時候好做的左膀右臂,這侍不忽悠,便真的讓說了心思。
宋明珠的侍便趁機讓答應做這栽贓陷害的事,先是拿了百兩銀子給,又將這件事說的無足輕重,無非是放個東西而已,本不可能有人會發現。
那侍手裏拿著沉甸甸的銀子,又想到日後的榮華富貴,便頭腦一熱答應了下來。
昨日一直張的守在約定好的圍牆下,等著宋明珠的侍來接頭,誰知等來的卻不是滿心希冀帶走上富貴路的領路人,而是滿臉寒霜的侍衛,和讓痛不生的酷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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