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白霜咽下裏的茶,輕咳了一聲,看著低眉順眼的刑真真道:“不敢當這一聲‘姐姐’,看您的年紀,好像還比我大些,又怎麽能我姐姐呢?”
刑真真雖然年紀比葉白霜大的不多,可總是生病,麵容自然有些憔悴,而且幾乎不出門,皮雖白,卻是一種暗沉的白,看上去比實際年齡還大了幾歲似的。
而葉白霜呢,本來傳了陸惜的貌,底子就好,平時又習武,皮白的幾乎會發,而且還著自然健康的淡,為的容貌更增了幾分。
刑真真暗中了拳頭,這人是什麽意思,是在嘲笑老麽?!可還比敖小著好幾歲,正是跟他般配的年紀好不好?!
葉白霜可不管刑真真暗地裏在想什麽,又道:“聽說你有事見國公爺,可邢小姐畢竟還未嫁,若是單獨相見,可能於你的名聲有損,不如當著我們夫婦二人的麵一起說了,倒也無礙。”
這句話裏的意思,便是在警告刑真真,不論想單獨見敖是打著什麽主意,都是不可能實現的了,不如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說完趕走人。
聽到“夫婦”兩個字,刑真真又是心中一刺,不過是走了狗屎運,誤打誤撞的被皇上賜婚罷了,又怎麽比得上和敖哥哥從小便認識、兩家還好的分呢?
不過,很討厭葉白霜那得意洋洋似乎在炫耀的語氣,便故意看了敖一眼,更加聲語的道:“其實……也沒什麽特別的事,隻是我爹娘擔心敖哥哥……不,是國公爺,他在京城吃的會不習慣,特意帶了些他從小吃的西關特產過來,哥哥這才讓我送過來的。”
話裏話外的意思葉白霜怎能聽不出來,滿滿的著家中和自己與敖的親近,若是別的人,聽到一個未嫁的子這麽親熱的自己的夫君,還不打翻了醋壇子才怪!
萬一,再被醋勁兒衝昏了頭腦,說上幾句酸話,再將刑府的人刺上幾句,想必敖的心中也不會那麽痛快吧,畢竟,刑府跟家可是世,刑森也是他的好友不是?
若真是這樣,可不正好中了刑真真這挑撥之計了?
葉白霜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刑真真,這個的還是有些心計的,看來就算是個瘋子,也是個有點頭腦的瘋子呢!
便看著敖微微一笑道:“這可太巧了,國公爺之前說過好幾次,非要我嚐嚐他們西關的特產,還的專門派人回去運送,人還在路上呢,如今,我倒是可以先飽口福了!”
刑真真挑撥不,此時倒是被葉白霜的話弄得心裏酸氣衝天的,敖對那麽冷漠,怎麽對這個長得像狐子的子卻這麽好呢,就因為那張臉?!
定了定神,強笑一聲:“那就……好,這些特產頗有風味,想必你也會喜歡的。”
葉白霜瞥了眼臉上那有些扭曲的笑容,暗笑一聲,又端起茶盞道:“東西我就不客氣的收下了,改日再將回禮送上門,不知邢小姐還有別的事麽?若是沒有,我們剛剛新婚,要忙的事還是很多的,你看……”
旁邊的敖眼中都是笑意,寵溺的看了葉白霜一眼,這就話說的倒是極客氣的,可話裏的意思就不那麽客氣了,人家新婚你就自己跑上門來,來了還想賴著不走,你自己都不覺得臊的慌麽,還不快滾?!
刑真真費了老大力氣才從哥哥手中逃出來,自己的目的還沒達到,自然絕不可能就這麽灰溜溜離開的。
便一臉的言又止,看著敖道,“我能不能跟……”
還沒說出來敖的名字,敖那冰冷冷的視線就掃了過來,那眼中的銳利和在刑府中的一模一樣,嚇的刑真真又是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
“……能不能單獨跟夫人說上幾句話?”刑真真慌忙避開敖的視線,明白敖眼中的警告之意,可還是不甘心,就算他這麽鐵石心腸,難道他這小夫人也會這麽意誌堅定麽?!
當初和哥哥到了京城,刑森為了將送進國公府,自然要先將國公府的主人的為人打聽清楚,若是個母老虎,自己的妹妹將來豈不是要盡磋磨?
結果打聽之下,聽來聽去都是葉白霜和衛和澤的那點破事,再有就是的妹妹,也是個家小姐,竟然也去給衛和澤做了妾!
刑森便覺得葉白霜是個不守婦道的人,且有些蠢,竟然放著自己這麽優秀的未婚夫不要,反而去跟個小白臉鬼混,將來一定會被敖厭棄,因此不足為懼。
刑真真卻是心中暗喜,的親妹妹都能去做妾,那麽本人也一定能夠接納幾個妾室的,自己豈不是最有希的一個!
因此,不惜打暈侍衛逃出來也要見上葉白霜一麵,就是有那個自信一定可以說服!
敖冷笑一聲,剛要開口嗬斥刑真真,葉白霜卻一個眼神攔住了,眼裏帶著點頑皮的神,似乎在對敖說,沒事的,瞧我一會怎麽收拾!
敖便放緩了神,他本來有點擔心葉白霜聽了的鬼話心裏不得勁兒,但現在既然起了玩心,就是本沒將刑真真看到眼裏,有把握能輕鬆收拾了。
“既然如此,國公爺就先去忙吧。我跟刑小姐將上幾句話便來。”葉白霜見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便對他道。
敖點點頭,看也沒看刑真真一眼,便大步離去了。
“邢小姐到底要說什麽?”見敖的影消失在了門口,葉白霜便淡淡對刑真真道。
刑真真咬著,像是極難開口似的,半天也沒憋出句話來,葉白霜有點不耐煩了,剛要開口催促,刑真真突然“噗通”一聲,對著葉白霜跪了下來!
“邢小姐,你這是何意?”葉白霜連眉都沒一下,前世那些想勾引敖的人做的更絕,什麽稀奇事沒見過,區區一跪,難道就能改了主意不?!
“我知道我說這話十分不知恥,可我也是沒辦法,求求姐姐,讓我府,哪怕是當個婢也行,我必定做牛做馬報答姐姐!”刑真真說著,便給葉白霜磕起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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