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管事嬤嬤定了下來,接下來便是院的人員安排了。除了吉祥和如意,葉白霜還帶了不丫鬟和婆子過來,當下便一一分派到了自己院中。
原本在院當差的也有不人,葉白霜便讓吉祥拿著花名冊,讓們挨個報上名字,認認人。
前麵幾個丫鬟都低眉順眼的,看上去還算老實,葉白霜本來有些漫不經心的聽著,到了其中一個的時候,那滴滴的聲音聽起來分外耳,便抬眼看了過去。
果然,那甜的要滴出水來的聲音,便是早上那個不安分的“尤”,此刻滿臉帶笑的道:“奴婢春杏,打小就在國公府伺候了,周嬤嬤就是我娘。”
呦,這是生怕自己不知道跟別人不一樣還是怎的?
看著周嬤嬤為人世如此周到,怎麽兒就這麽輕浮,一點都沉不住氣?
葉白霜早上看到時心裏還有點犯堵,此時卻差點沒忍住笑,怎麽,以為說出來周嬤嬤是娘,就能如何了?
再怎麽也不過是個奴才罷了,還想讓把人供起來不?!
若是個老實的,看在周嬤嬤的麵子上,葉白霜怎麽也不會虧待,可偏偏這樣一幅做派,眼珠子都快黏在敖上了,葉白霜不立即將人發落了就好不錯了!
這種心思都寫在臉上的反而不是什麽大問題,注意提防著點也就是了,若是急著將人置了,倒顯得自己小家子氣,因此,葉白霜臉上也出什麽來,隻是淡淡的“嗯”了一聲。
吉祥明白了葉白霜的意思,便問起下一個人來,春杏見說出周嬤嬤來葉白霜居然沒什麽表示,不由得有些失,咬著,瞥了敖一眼。
敖正在跟林榮低聲講話,本沒留意這邊,就算是他聽到了,也本不會有什麽表示,他一向是個公私分明的人,他厚待周嬤嬤,是他跟周嬤嬤的分,跟的兒又有什麽關係?
等到人都認全了,葉白霜便吩咐了幾調,廚房自然是最重要的地方,除了敖從西關帶來的人留著,其他人全部撤換下來,換了自己的人上去。
至於自己服侍的,除了吉祥如意,還有四個大丫鬟,一個夏嬤嬤,跟崔嬤嬤一樣,都是一直跟著娘的,出嫁時,娘特意將人給了。
崔嬤嬤是個管事的好手,對各種賬目十分通,為人又雷厲風行,夏嬤嬤則是擅長宅之事,對各種私手段十分了解,兩人倒確實是葉白霜用得上的人。
等這些調分配完,吉祥看了一眼葉白霜的神,便吩咐下人們可以退下了。
人走的差不多了,周嬤嬤卻留到了最後,看了看葉白霜的神,才小心的道:“夫人,奴婢給您賠個不是,奴婢的兒……、從小在京城長大,有些沒規矩,奴婢以後一定會好好約束,不讓惹麻煩的。”
葉白霜微微一笑:“嬤嬤太客氣了,我看春杏倒是心直口快的,隻是這種子,咱們自己家人自然不會說什麽,若是有外人在,看著便不是那回事了,嬤嬤還是好好教教吧。”
這話看起來是跟周嬤嬤極親熱的,其實其中也有很晦的警告,意思是春杏這樣子有些不上臺麵,若是不能改過來,到時候還用不用,可就不一定了!
周嬤嬤也不知道聽沒聽出來,連連答應著,給葉白霜行了禮便退出去了。
出了門,春杏正等在外麵,周嬤嬤便拉了,匆匆回了自己住的地方,將門關上了。
“娘,你這麽使勁兒幹嘛,人家好不容易留的指甲,差點讓你弄斷了。”春杏有些不高興的抱怨道。
“你還說,娘平時千叮嚀萬囑咐,讓你不要惹了新夫人的眼,你看看你自己,怎麽打扮了這樣,我那些話都白說了!”周嬤嬤沉著臉,看著春杏道。
“我也是院的大丫鬟,怎麽就不能打扮了。”春杏氣呼呼的道,“你看夫人邊那幾個,哪一個穿的戴的不比我好,我瞧們長得還比不上我呢!”
周嬤嬤看著不懂事的兒,一陣頭疼,果然不在自己邊長大就是不行,本沒人教東西,以至於長了這麽個沒腦子的子!
原來,當初敖出生時是在京城,可長到三四歲時,便要到西關去,跟著父親習武,周嬤嬤是他最親近的人,自然是要跟去的,可還有個小兒在京城,十分難以割舍。
本來是想帶著兒一起走的,將來大了進府當差,也是個出路,可兒不好,又怕這一路上折騰再送了兒的小命,便將留在了京城。
將軍府待自然是極好的,賞賜的那些金銀首飾,除了自己留下很一部分,其他都寄回京城給了兒。
等春杏長大了,便想讓春杏來西關,可春杏在繁華的京城長大,竟然嫌棄西關偏僻荒涼,說什麽也不願意來。
周嬤嬤沒了辦法,隻好托人讓進了京城的國公府,左右那裏常年沒什麽人,差事輕鬆的很,也算是個出路。
沒想到,這一次敖進京,卻是要在京城長住,周嬤嬤自然高興壞了,總算能跟兒團聚了!
見到兒時,哭的不能自己,兒出落的很漂亮,也很健康,一看就是沒吃過什麽苦頭的,隻可惜,因為沒人用心教,子有些長歪了,既掐尖要強又有些輕狂!
這次回京,除了跟兒團聚,還下定決心要給兒安排個出路的。
在西關時經常見各家的夫人,有次一位夫人帶了個怯怯的孩過來,說是自家老爺想收個小妾,外麵的怕不知道底,所以選來選去,便找了自己娘的兒。
當時,便像是看到了希一樣,敖雖然一直沒親,可總有那一天的,等夫人進了門,便求了敖,將春杏收了,若說知知底,哪還有人比的兒更知知底的?!
一見到兒,便將這事跟兒說了,兒本來還心高氣傲的,不想做妾,可一看到敖,一顆心便落在了他上,立即千肯萬肯的一口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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