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遠致是知道太尉府家底很厚的,當初陸惜嫁給他,嫁妝隊伍長的看不到頭,可是他萬萬沒想到,陸太尉陪嫁個孫,還是外孫,竟然也舍得下這樣的本!
這老頭子難道連棺材本都掏出來了麽?葉遠致惡毒的想,不過是個外孫,又不是姓陸,這些東西看上去也有個十幾萬兩,竟然讓個出嫁就這麽白白帶走了!
像葉遠致這樣心中隻有自己榮華富貴的人自然不會明白親的可貴,在他看來,兒都是工,都是他向上爬路上的墊腳石,需要的時候可以毫不猶豫的丟棄。
而陸太尉呢,兒過得不開心,他從未考慮過什麽丟人不丟人的,毫不猶豫的就同意兒和離,回家照樣寵著。
外孫要出嫁,他大手一揮就是十萬兩銀子,隻為了孫將來在夫家過得氣,在他心中,榮華富貴是為了什麽,還不是為了讓家人過得更好麽!
葉白霜看著葉遠致的表,心中冷笑一聲,這個爹是個什麽樣的人可是再清楚不過了,上輩子娘的東西還在,他都能幾乎全部換了,如今讓他拿出這些來,還不如殺了他!
輕咳一聲,驚醒了還在憤恨中的葉遠致,角微翹的問道:“爹看的如何了?這些東西有的是難尋的珍品,我也不是非得要一模一樣的,價格差不多的,也勉強可以。”
葉遠致差點沒暴跳起來,當自己是誰,是要宮嫁給皇上麽?就是妃子宮,也沒有這麽多銀子的陪嫁吧,倒是口氣不小!
他瞅瞅葉白霜那鞭子,勉強製住火氣,道:“霜兒,你這就有些不講道理了,家裏現在如何,你也知道,再說,當初家裏的好東西不是都被你帶回來了麽……”
葉白霜都要被他氣笑了,他還好意思提那些東西,那些東西哪有一樣不是陸府送過去的?!都說人要臉樹要皮,像這渣爹這樣不要臉的,還是第一次見!
淡淡道:“那些東西到底是怎麽回事,爹心裏自然比誰都清楚。我隻要爹一句準話,到底能不能照樣給我備上一份嫁妝?能,我回去,不能,一切免談!”
葉遠致有點惱,哪有兒這樣為難自己爹的?明知道他不可能備的出來,這是鐵了心不想從葉府出嫁了!
他重重咳了一聲:“既然是陸府特意為你準備的,我看也沒有必要再備了,為父再為你添上一些,到時候風風的從葉府抬出去不好麽?”
葉白霜眼中閃過嘲諷,還是低估了葉遠致不要臉的程度,拿著陸府辛苦準備的嫁妝,到時候好再吹噓他對自己這個兒是如何好,傾家產給自己準備厚的陪嫁?
也懶得再跟這種人說話了,淡淡道:“既然爹拿不出來,那就不必再提回葉府的事了,到時候爹若是來,兒自會敬一杯茶,若是不來,從此咱們父就此別過也好。”
葉遠致怒道:“你就是這樣跟父親說話的?為父說了,到時候你必須回去,不然……”
葉白霜勸母親不要手,此時自己也實在忍不住了,鞭子疾速揮出,從他鼻子尖前險險掠過,“啪”的一聲在葉遠致麵前的地上,葉遠致嚇的跳起來後退了一大步。
葉白霜手腕微,鞭子又一下重重在他麵前,“兒確實不會說話,隻會手,爹回去吧,若是還敢來擾,兒不介意再不孝一回!”
鞭子疾速揮,得葉遠致慌的後退,他到底害怕惹怒葉白霜再挨上一頓揍,又氣又怕的高喊一聲“不孝!”便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路上好像還摔了一跤,狼狽極了!
陸惜哈哈大笑:“乖兒,做的好,咱們陸家人就該這樣!這樣的人,就是記吃不記打的貨!”
葉白霜歎了口氣,將鞭子纏回手腕,鬱悶道:“要不是有律法規定,我真的想跟您和外公姓陸了,那葉家從上到下,就沒一個好東西!”
陸惜憐的兒的頭發,隨口問道:“你那個庶妹不是讓你教訓過,後來嫁到侯府做妾了?現在可收斂些了?”
葉白霜冷笑一聲,收斂?讓葉白曦收斂,除非太打西邊出來!
這段日子雖然人在宮中,那邊盯著葉白曦的人可從沒懈怠過,每過幾日,侯府的消息便會按時送到手裏,都是消遣時當笑話來看的。
衛和澤已經廢了,據說怎麽都不肯死心,還在尋醫問藥的,看一個大夫不,就借酒消愁,天天都醉醺醺的,哪裏還顧得上葉白曦。
葉白曦也是了打擊的,從前衛和澤到底是個翩翩公子,又是侯府世子,份高貴,前途明,實在是心目中最佳的夫君人選。
所以,才使盡了手段,非要嫁給的衛哥哥不可,雖然最後差錯了妾,可到底懷著侯府的金孫說實在的,葉白曦雖然知道衛和澤“廢了”,可還是抱著一幻想。在看來,侯府那麽富貴,便是了重傷,大把的銀子撒出去,還能治不好?
所以,被小轎抬進侯府的那天,雖然不能穿紅,可蓋著蓋頭在床上坐著等待衛和澤的時候,還是激的心髒砰砰跳,今天開始,就是衛哥哥的人了!
衛和澤進來的時候,還沒見到人,就先聞到一濃烈的酒味,張的等待著,在想象中,衛哥哥應該溫的掀起蓋頭,然後含脈脈的注視著……
蓋頭是掀開了,可接著就被暴的扔在了地上,衛和澤早就醉的厲害,將暴的推到一邊,自己倒下就呼呼大睡了。
葉白曦驚呆了,事怎麽、怎麽和自己想象的不太一樣呢?
第二日,去拜見侯爺和侯夫人,兩人的態度也異常冷淡,侯夫人隻是問了幾句關於孩子的事,侯爺隻呆了片刻就出去了,連話也沒說一句。
而衛梓靈,從前是看不起,現在則是恨!對於隻是個妾的葉白曦,當然不會手下留,除了被叮囑過不能手,逮到機會就對冷嘲熱諷!
葉白曦曾經憧憬過無數次的“幸福”生活,就這樣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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