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和舅舅還在衙門沒有回來,葉白霜回到自己房裏梳洗過後,就坐在炕上,賴在娘邊看置事。
陸惜見那懶散樣子,又好氣又好笑,將的嫁妝單子拿出來,放在葉白霜麵前:“眼看沒幾天就要做當家夫人的人了,還這麽懶洋洋的,連自己嫁妝裏有些什麽都不知道吧?”
葉白霜還真有點好奇,看見那厚厚的一大疊單子,先是吃了一驚,這……足有幾十頁吧?
一頁一頁翻開細看,珠寶首飾之多自然不用提了,各布料連著幾頁都沒寫完,全套齊全的家全是紅木雕細作,還有數量頗多的鋪子田地,有在京城的,有在西關的……
這裏麵,估計爹出的可能連百分之一都不到,其他自然是外公他們出錢置辦的,葉白霜知道家人疼,卻沒想到是這麽大手筆的疼法!
著單子上一行行小字,葉白霜眼眶有點發熱,上輩子的就是個瞎子、聾子,放著這麽好的親人不要,偏偏上趕著去討好那兩條喂不飽的惡狼!
本朝律法規定,嫁妝是出嫁子的私產,夫家是完全無權索取的,世家貴的嫁妝往往是一筆龐大的數字,即便夫家落敗,也足夠子一輩子安立命,可見何其重要。
可是前世那黑心的姨娘和爹,竟然連這條最後的後路也不給留,竟將娘給的好東西幾乎全部換了!
出了鍍金簪子的事,又氣又急,找了懂行的人來檢查嫁妝,結果實心真金的就那麽幾隻,其他全是鍍金,還有陪送的許多古玩字畫,絕大部分都是假的!
可惜,那時候還是沒有覺悟,隻是怨恨祝姨娘,認為蒙蔽了父親,不然父親一定會為做主的,簡直蠢出了天際!
將那些糟心事從腦海中趕出去,葉白霜趁娘不注意,迅速抹了下眼睛,又繼續查看那份單子。看著看著,發現一些頗為眼的東西,不越看越是皺起了眉頭。
記得單子上的這些東西都是娘嫁妝中,有一份古畫,印象尤其深刻,那幅畫是前朝一位大家所畫,他的作品傳世極,因此十分珍貴,價值千金。
他爹明裏暗裏弄走了娘的好東西,這幅畫當然不會放過,找陸惜要了幾次,可這幅畫恰恰也是陸惜心的,便不肯給,兩人為此還大吵過一架。
其他還有許多類似的東西,都是葉白霜曾經在娘那見過的。難道,娘把嫁妝裏的東西都給了?
“娘,這些東西都是你的嫁妝,全給了我,你怎麽辦?”葉白霜皺眉問道。
陸惜寵溺的看著葉白霜道:“娘隻有你這一個孩子,這些早晚不都是你的,還不如早早給了你呢,娘要這些東西也沒什麽用……”
怎麽沒用?!若是再嫁人可不就用上了!葉白霜心中著急,這句話差點沒口而出。
“娘,我可是還想要個弟弟妹妹呢!”撒的抱住陸惜,這麽好的娘,憑什麽就不能尋找屬於自己的幸福?難不還給那渣爹守一輩子不?!
“有你這麽個小魔星,就夠我心的了,再來一個哪裏還得了?”陸惜顯然以為兒在跟自己開玩笑,並沒往心裏去。
葉白霜見此,也不好深勸,隻是暗自將此事記在心中,誓要為娘找個門當戶對的好夫君!
兩人邊說笑邊置事,到了下午,陸太尉和陸奉便回來,葉白霜自然馬上趕過去給兩人請安。
“好孩子,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啊!”陸太尉笑瞇瞇的看著自己花兒一般的外孫,越看越覺得順眼,葉白霜在宮中的“赫赫戰績”他自然也聽到一些,不覺得頗為麵上有!
就是這樣才像是他陸家的脈,好好的外孫從前被那個倒黴前婿教的一小家子氣,誰想到突然有天就開了竅,變得聰慧大氣,跟陸家也親近起來,簡直是個大大的驚喜。
突然陸太尉像是想起來什麽,對著葉白霜笑得皺起來的臉刷的板起來,嗬斥陸奉道:“你明知道霜兒今日回來,為什麽不派人護送?你當的小姑娘都跟你似的皮糙厚,萬一磕到到怎麽辦?”
陸奉臉上的笑頓時換愁容,低著頭不敢說話,別人家都是重男輕,他們家三個兒子卻都是草,隻有妹妹陸惜是寶,現在多了個外甥,他在這個家更沒地位了!
葉白霜見陸奉高大威武一個人,在外公麵前卻恨不得小些減存在,強忍著沒笑出來,忙為陸奉解圍道:“皇後娘娘特意派了侍衛送我,又何必麻煩舅舅?舅舅每天公事還忙不過來呢!”
陸太尉這才“哼”了一聲,放過了陸奉。
三人說笑了一會,便一起用了晚膳,太尉府的菜肴雖然不比膳房的致,可葉白霜卻胃口大開,也許是邊都是至親之人,心放鬆的緣故吧!
用了晚膳回去,葉白霜舒服的泡了個澡,便的睡了。
第二日,陸太尉和陸奉早早便去上朝了,葉白霜睡了個懶覺起來,正跟陸惜一塊看皇後娘娘賞賜的首飾,便聽到下人通傳,說是葉遠致來了。
母倆對視一眼,眼中除了驚訝就是厭煩,若是平時可能連門都不讓他進,直接下人趕人了,可是葉白霜如今快要大婚,到時候不得要見麵,隻得讓人放他進來。
葉遠致臉上帶笑的走了進來,他倒是生了一副好皮囊,雖然人到中年,卻更多了一份的魅力,走在街上也能讓小姑娘看紅了臉。
可惜他這風流倜儻在這算是白費了,母臉簡直一眼就能看穿他那一肚子壞水,臉都是冰冷冰冷的,一副有話就說說完滾蛋的樣子。
“夫人,好久沒見了,為夫甚是想念……”葉遠致“癡癡”的看著陸惜道。
陸惜柳眉倒豎:“你誰夫人呢?再一聲信不信我人拿棒子將你打出去?”
葉遠致頓時一噎,又看著葉白霜道:“霜兒,怎麽去了這麽久,為父……”
葉白霜也不說話,隻是從手腕上摘下鞭子,自顧自擺弄起來,葉遠致頓時渾一,上次被鞭子的渾火燒火燎的覺頓時又變的清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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