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九皇子一臉愧的表走了進來,葉白霜表冷淡,請九皇子坐下,又人上茶來。
九皇子一副坐立不安的樣子,片刻後才開口道:“葉姐姐,你相信我,這件事真的不是我授意的……”
葉白霜淡淡道:“九皇子是天之驕子,做什麽事自有道理,何必要向我這個小子解釋。”
九皇子頭垂下去,聲音低低的道:“葉姐姐,我也是剛剛知道這件事,都是那兩個下人,他們生怕被人發現,怕被趕出皇宮,這才私下派人去的……”
說完,手一擺,兩名侍衛押著兩個人走了進來,看高型的確像是昨日那兩人,今日兩人沒有蒙麵,臉上果然都是七八糟的疤痕,看上去有點嚇人。
侍衛押著兩人跪下,九皇子便似是憤怒的吩咐道:“將這兩個人趕出宮去,我不想再見到他們,就讓他們在外麵自生自滅吧!”
侍衛押著兩人下去了,葉白霜像是氣還沒有消,道:“九皇子理自己的下人,又何必在我這裏喊打喊殺的,讓人聽見,還以為我著九皇子做了什麽事呢。”
九皇子聽見葉白霜的語氣似有鬆,便趕忙道:“葉姐姐,你不要生氣了,雖然是這兩個人自作主張,可我到底也有過失,沒有管好自己的下人,小九再給你賠禮了!”
葉白霜終於轉過頭來,瞥一眼九皇子,有些委屈的道:“這件事委實有點人傷心,九殿下可知道皇後見我滿髒汙的回來,有多擔心?我還隻說是自己跌倒弄的,是瞞了過去。”
說完,又有點賭氣似的將一封信扔過去,“九皇子既然信不過我,何必這樣小心,不如就在這裏看看,我可有在信裏提上你一個字!”
九皇子連忙推,可還是迅速瞥了一眼那信,信沒有封口,剛才葉白霜扔的一下掉了一半出來,上麵提到一些“紅寶石”“蜀錦”之類的字樣,配上信封上的“娘親”字樣,不難想象到是葉白霜寫信給自己娘說嫁妝的事。
他下袖子遮著,手指在信紙正麵一撚,垂眸一看,並沒有沾上墨跡,看來並不是臨時趕著寫出來的了。
九皇子裝作沒有看見的樣子,將信放回信封收好,又遞回給葉白霜,笑道:“我知道葉姐姐品行是最好的,定能信守承諾,姐姐可千萬別跟小九生分了。”
葉白霜看著九皇子那張清秀的臉上真誠的笑容,不由得也對他深厚的表演功力大為讚歎,自己本是重活一回的人,自問有時候都不能裝的像九皇子這樣一不的,這年實在可怕。
這才出笑容來,兩人閑話兩句,九皇子又將上次說的治咳嗽的藥方拿了出來,托他轉皇後,見葉白霜對他又像平時一樣了,便找了個借口告辭離去。
等走出去,九皇子後一個一直埋著頭的太監便直了子,出臉來,竟是那天晚上被他稱為“老師”的人。
“老師,您對這個人怎麽看?”九皇子臉上哪還有一點剛才焦急、不安的樣子,他眼眸沉沉,若有所思的問旁邊的人。
“從辦的幾件事來看,倒不像是個沒腦子的,可今日一見,倒跟傳聞中有點像,看著是個直腸子的人。”那人沉道。
若是個真的喜怒不行於心機深沉的人,也不會次次發生事都與人手了,聽聞這宮中好多人都有點怕,還有人傳說那條鞭子有毒,到人,隔幾天就會全潰爛而死。
“看今日的樣子,倒像是真的因為主子的事有些委屈,”那人又道,“反正是個無足輕重的人,重要的還是未來夫君的態度,主子就繼續跟好便是了。”
以九皇子的心機智謀,在同齡人中肯定是最優秀的,有許多比他大的多的人都未必比的上他,可他到底經驗沒有那麽富,便將他的老師帶進宮來,在他邊輔佐。
他的老師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在他邊了,可以說是他最信任的人之一,因此聽到那人如此說,九皇子便點頭稱是。
“幸虧我給娘寫的這封信,當時有事忘了送出去。”九皇子走了,葉白霜便恢複了平時淡定隨意的樣子,將手中的信封好口,仍舊侍送了出去。
說起來九皇子確實有點倒黴,那太監又高又壯,看起來也是個會武的,若是一般人可沒法隨意撂倒他,可誰見的是敖的手下?
葉白霜現在真的有點好奇敖到底是怎麽訓練們的了,別的不說,這手勁兒簡直可以用恐怖來形容,若是扔的是個,估計九皇子現在應該已經在給那太監辦喪事了。
打發了九皇子,葉白霜便去了皇後殿中,沒想到卻見到一個意料之外的人—六皇子。
八皇子與九皇子都是書生型的材氣質,麵容傳了皇族的俊白皙,材則是修長勻稱,九皇子還稍顯瘦弱,六皇子卻高大結實,麵容英氣,一派武人風範。
葉白霜在宮中自然是跟八皇子接最多,跟二皇子也明裏暗裏手過幾次,唯獨這位六皇子,連話竟也沒說上過幾句。
六皇子沉默的坐在下首喝茶,見到葉白霜向他行禮,也隻是微微頷首示意,葉白霜行了禮,便站在皇後娘娘後。
皇後向六皇子問了幾句德妃娘娘的,六皇子真是惜字如金,全是簡短的回答,“還在喝藥”“不曾出門”“比冬日裏強了一些”,除此之外便沉默的聽皇後娘娘說話。
葉白霜聽著聽著都替皇後尷尬了,他這樣做讓人怎麽跟他聊天啊?實在是通無能。
好在他呆了一會便起告辭,正巧八皇子到了門前,兩人簡短寒暄幾句,他的背影便消失在了門口。
“這八皇子……一向這樣?”葉白霜微微皺眉道,在印象中,六皇子在上輩子可是個厲害人,擁護支持他的人不計其數,怎麽看起來如此寡言木訥?
八皇子剛剛坐下來喝茶,聽見這話微微一笑。
“難道葉大小姐沒聽過這樣一句話?越是咬人的好狗,越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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