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然來了,那麼便不到我衝鋒陷陣。」謝謹言抵達韓城之後,他這提著的心也算是重新按放了回去,好在那人瞧著並不是一個繡花枕頭。
旦日清晨,宋乾元便去謝謹言報道,謝謹言直接讓人領著他去韓城轉了一圈,約莫兩個時辰後幾人才風塵僕僕地回了守備府,趕回去之後謝謹言便將自己關在了書房。
——外面空留言梓陌與宋乾元二人。
宋乾元瞧著一側和自己年紀差不多大小的年郎,不挑了挑眉頭,臉上帶上了幾分戲謔的笑意:「你這細胳膊細的,怎麼混到謝大人邊的?」
許是年紀不大,所以宋乾元看到與自己同齡的言梓陌時,這子也跳開來。
言梓陌眉目低垂不搭話,卻不想平時看著穩重可靠的小夥子瞬間逗附,一個勁纏著道:「你倒是說一說謝大人如何?我瞧謝大人也是一個沉悶的子,平時會不會揍你?」
他雖然年卻也聽說過這些老爺們都有自己的威,平素最的便是耀武揚威,這小小的年郎也不知道是如何撐下來的?
「不會。」
謝謹言是一個鮮發脾氣的人,他的人生當中似乎沒有大喜大悲,不溫不火就是他最真實的格寫照。當然,招惹了他的人似乎都被他一個個暗整死了,自然不會親自出手去揍。
「你是不是被家中長輩塞給他的?我瞧你的格並不是很討喜唉,謝大人怎麼瞧上你的?」
「……你猜得不錯。」
言梓陌無語地朝著天空仰了一眼,他原以為這是一個穩重的年郎,可這怎麼瞧著都是一個逗,莫不是被人換了芯子吧!當然,也只是心裏面暗地想了想,對外表現時依舊四平八穩,紋不。
「你真可憐,比我還可憐。」
宋乾元原本心裏面還有些悲痛,畢竟自己要跟著的人也不知道格如何,總不如待在義父邊輕鬆自在,可義父這般做自然有他的用意,他不能反駁。
本就覺得自己命有些背宛若吃了黃連似的,不想眼前居然還有一個比自己還苦的人,這兩相一比較他總覺得自己至還有義父護著,沒有背井離鄉。
想到這裏,他想要出手拍一拍言梓陌的肩頭卻被人靈活地閃了過去,瞧著自己落空的手他眸詫異:「你這年人太不識好歹,莫不是還嫌棄我不?我這不是……」
「這裏距離西夷有多遠?」
自從趕赴北地之後便一直擔心西夷的事,畢竟西夷也與北地相鄰,指不定自己距離父親的駐軍並不是很遠。
想到上一世宣威將軍李赫死在西夷,再想一想這一世大楚與西夷的戰火,其實更為擔心那裏的戰況,若是他如同李赫上一世一般,那麼西面的戰線會全面崩潰,到時候這北方大地怕是也守不住。
畢竟燕王府極有可能和韃靼與西夷已經聯盟,否則上一世燕王府直取京城的時候這兩方人馬為何沒有向呢?
「與其接壤之地不遠,只是最近因為戰……」
宋乾元嘰嘰喳喳一個勁地說道著,而這時謝謹言的門被打來開來,瞧著二人站在一起眉頭稍稍蹙了一下,朝著宋乾元道:「你去通知韓城的副將,讓他們來正堂議事。」
「諾。」
雖然上沒說話有些不牢,可對於上級安排的命令他絕對第一時間服從,一溜煙便跑得不見了蹤影,整個院落只留下言梓陌與謝謹言二人。
「你與他相談甚歡?」
「額……是一個很有趣的人。」
雖然有些聒噪,可言梓陌也能瞧出他沒有壞心思,只是這個年齡的年郎該有的朝氣蓬罷了。平心而論,喜歡這樣的格,這是大宅院養不出來的人。
聽這麼一說,謝謹言的眉頭更是蹙了起來,話語中不由得夾雜了稍許的醋意:「你喜歡他這樣的?沒有覺很聒噪,很煩人嗎?」
「有意思……」不等言梓陌說完人已經被他一把帶到了書房,雙手環著的腰肢並將人在了門板上,「你若是願意走近我,會發現我比他更有意思。」
「……」
言梓陌默默地將臉別了過去,這人最是那口腹劍之輩,別以為他這花言巧語自己會相信,又不是傻子會上他的當?
「你剛才想從那傻子那裏套取什麼消息?」他修長的手指輕輕勾著他的下顎,聲音低喃而蜷,「若是你父親的消息,我當是可以告知一二。」
「西夷的戰況可還好?」
「尚可。」
「傷亡如何?」
「你應該知道西夷的人素有巫毒之鄉的稱號,你父就算本領非凡卻也節節敗退,若是我這裏無法穩住局勢趁勢增援,那麼他們的敗局已定。」
謝謹言的話語所言非虛,言梓煜也正是因為看了這一點,所以他才會急匆匆地將自己上一世收集起來的樣圖繪製出來,為得就是讓他儘快穩住燕軍的戰況,然後騰出手增援西夷。
「所以,你應該好好想一想那些圖紙的來歷,若是答案讓我滿意的話,我指不定會儘快結束這裏的戰。」
「尚可年可不是一個蠢才。」
尚可年這個人也相當的邪門,雖然說謝謹言確實有江左之才,邦國之能,可那人也不是一個任人踩踏之輩,他們二人相持不下極有可能,若說一個將一個滅掉,短時間怕是做不到。
「那我們就拭目以待。」
他淡淡道了一句然後將門打開走了出去,而言梓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衫也朝著門外走去,想要聽一聽這些人對於戰況的議論,這會兒自己那膽大妄為的弟弟怕是已經在二兄的幫襯下去了西夷邊境,不知道會不會對那邊的戰事起到決定的作用。
猶記得言梓青看到那圖紙的時候愣神的表,在自己的佐證之下更是確定言梓煜遇到了高人,所以也沒有任何懷疑將人送往了西夷邊境。
至於能不能救言家一行人,怕是就要看老天爺的心意了。
議事堂,謝謹言瞧著眾副將,然後將自己繪製的地圖擺放在面前的幾案上:「如今燕軍已經撤軍,那麼短時間必然會打探韓城的虛實不會發起總攻,而我們要趁著這個時間休養生息,然後做好主攻擊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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