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老夫人的大吼幾個丫鬟這才像是驚醒過來,火急火燎地朝著院落外面奔去。
那個歡兒的丫頭最終還是沒能保住命,只是在彌留之際也不忘詛咒言梓陌:「我恨你。」
雖然只有三個字,可不管是言梓陌還是一旁的眾人都不敢小覷,紛紛側目看向了老夫人。
老夫人眉宇間一片清明,好似心間不起些許波瀾:「命人去順天府尹報備,這丫鬟投了主子的件撞柱而亡。」
「諾。」
等那隨侍的老嬤嬤應承了一句急匆匆的離開,老夫人垂眉低看了眾人一眼:「今日的事切莫傳出去,否則休怪我下手無。」
得到眾人的保證這才將其打發了出去,在這一過程中唯獨留下了言梓陌。
一時間,滿室靜謐。
瞧著站在那裏沒有半惶恐不安,老夫人眉宇擰:「對於這件事,你怎麼看?」
「孫兒正自是不怕這等髒水。」
聽著鏗鏘有力地回應老夫人不悅地挑了一下眉頭,神看上去比剛才更沉了幾分:「你是說一個小丫鬟用自己的死污衊你不?」
老夫人不喜歡的詭辯,那小丫鬟沒有這樣的勇氣更沒有這樣的心,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佈局來。
——再者說,的用意何在?
這世間還有什麼能比自己的生命更加重要的事呢?無法想像一個小丫鬟為何要以命相拼。
「孫兒正是這般想的。」
「言梓陌,我和你說正經事,別一副沒有睡醒的模樣。」
老夫人心裏生了怒氣,著實沒有想到這丫頭會如此冥頑不靈,都到了這個時候還不和自己說實話。
瞧著神並無二,好似自己剛才威嚇的話不起丁點作用,臉愈發難看了起來:「你若是老實代,我定當為你開,你如今這是何意?姐妹間合該和和,團結為重。可你在幹什麼?」
「並無旁的意思,只希祖母能給孫兒一個代。」
事走到了這一步,如何都不能承認和歡兒之間的關係,否則真正走進了秦梓秋的謀劃。
一直覺得秦梓秋不是易於之輩,所以平素針對的時候甚是小心,就連歡兒這個人選也命皎月上心對待。
可還是被人利用了去。
如今人死沒有了對證,就算在祖母心中撒下了懷疑的種子又如何?
不管如何都是言家的嫡。
老夫人繼續發問,然而就像是久經沙場的老油子一般,討不到半點好。
連著了幾個釘子,老夫人臉上的不耐越發明顯,直接揮手讓人退了下去,覺得這不聲不響的孫兒那氣人的本事甚是一絕。
言梓陌回到落雪閣之後,臉上不咸不淡的神才一掃而空,眉目間多了幾許慎重,將皎月喚到了自己跟前。
「歡兒的秉如何?」
皎月瞧著沒有問罪的意思,忙著將自己知道的事講給聽:「有些小聰明,是一個重信諾的」
當初若不是看到了這一點,也不會將人送到六姑娘那裏去。
「你很信任?」
言梓陌斜著眼眸多看了皎月一眼,平素不是一個多言的人,可這句話的傾向甚是明顯。
「十歲被賣進府邸時,曾經和奴婢相過一段時間。」
當初確實將當作小妹妹,可這小姑娘已經香消玉殞,再也沒有了生機。
「你當是一個長的。」言梓陌瞇著眼道了一句,言語又含審問,「那你覺得為何反水?」
「奴婢不知。」
言梓陌思索半晌,抬頭叮囑了一聲:「讓劉管事盯的家人,想來秦梓秋是給出了許諾。」
若不是秦梓秋給出了什麼應諾,那小丫鬟怕是也不會用自己的死來給自己添堵。
當然,現如今最重要的是秦梓秋是如何躲過府醫的問診,難道真的沒有懷孕?
平西侯府死了一個丫鬟的事沒有生起半點波瀾,老夫人像是要彌補對秦梓秋的懷疑,親自帶著出了幾趟門。
想來是要給秦梓秋尋一個好人家,也是為了給言梓陌一個不大不小的敲打。
對於老夫人此舉,言梓陌並未放在心上,不說自己志不在此,就說秦梓秋便不是那般好擺佈的人。
想必還在等著尚可年呢!
言梓煜聽聞府宅中的變化,第一時間從清心觀趕了回來,門的第一件事便是:「你被人發算計了?」
瞧著他急匆匆的模樣言梓陌扯了扯角,當日為了避嫌他請安之後便去了清心觀,沒有想到這麼快就得到消息了。
看來這幾年在言府也沒有混吃等死,這耳目倒是不。
「母親如何了?」
「比待在京城好多了,也虧得在這裏憋了這麼久。」
前些時日簡氏因為簡家的事才了京城,原本準備在簡家多待兩天,可誰能想到平西侯居然變得清醒了過來。
因著這個原因,等秦老夫人的心緒平穩之後便直接回了清心觀。
「甚好。」
「你別岔開話,我問你秦梓秋的事呢!」
「那人很不簡單。」
「廢話,若是簡單我能被算計至死?」
言梓煜斜起了眼眸聲音多有不服,想來是上一世的事給他造了不小的影響。
「你可找到了合適的人選?」
「府醫在那裏並未診斷出什麼來,祖母必然不會應允。」
他不有些泄氣,那人可是他經過層層遴選,雙雙比對才選中了一個人,原本覺得這會是自己送給秦梓秋最好的禮,可如今卻沒有了章程。
「那肚子終究是遮掩不住。尚可年此人瞧著心有壑,心思難測,豈會因為舍了嫡妻之位?」
「那份自是不能做正妻人選。」
若是嫁一個普通人家或許可以為當家夫人,世家宗婦,可對象若是尚家便萬萬不可能。
給一個良妾的份已經是尚可年重重義了。
「秋闈名次想來快要出來了,到時候還要多多依仗幾位兄長的名聲。」
這來的人多了,想要給下絆子應當不是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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