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梓陌乖順的，那傾耳之狀好似是用心傾聽一般：「聽家母說，昔年齊王妃確實有過結親之意，不過當初也沒有婚書往來，算是口頭應承。」

當年言家和齊王府確實只是口頭往來，當然那個時候是齊王府還不是齊王府，如今的齊王也不過是一個王府不待見的公子罷了。

——那個時候簡氏也只是笑著應承了一句，並沒有當真的意思，畢竟平西侯府可不是一個王府庶子能高攀的。

誰能想到衛皇戰爭會改變這麼多人的命運，也改寫了自己的人生。

「我那王嫂一輩子糊塗，這一件事當是比別人來的明。或者說這臉皮，也著實沒有人能趕得上。」

齊王妃的出並不高，和簪纓世家出的廉王妃多有過節，所以妯娌二人明著暗著都沒給對方穿小鞋。

聽著這埋汰的話，言梓陌覺得十分中肯，可礙於這一世的份也不好明晃晃地上去打量，只是輕笑視之。

上一世自己和齊王妃，後來手掌中宮的皇後娘娘也是有些集，畢竟乃母儀天下的中宮之主，而則是盡咒罵的骨妖姬。

想到每天眉眼瞇瞇，實則心思難測的齊王，角輕輕勾了一下。

今上以為齊王與世無爭，所以想要立其為太子，那屁下的皇位更加持久一些，可他不知道的是，不的狗才是最可怕的。

齊王顯然就是那樣的人，否則楚雲怕也被齊王妃養廢了。

他用這麼多年沒有利爪的生活，換的今上的立褚之心，怎麼看這戲演的都是妙絕倫，然而這一世會那般順其自然嗎？

平心而論，上一世齊王稱帝之後待自己確實不錯，可以說是六宮獨寵，可自己的悲劇也是他一手造的。

「陌兒妹妹……」

一旁的莫筠娘了一下，剛才姑母已經喚了好幾聲，卻像是魔怔了一般，真不知道這是怎麼了？

言梓陌瞧著莫筠娘過來的手也知道自己剛才的狀態，笑著看向廉王妃：「因著王妃娘娘剛才的話，臣不想到了這些年的生活。」

「哦！」

廉王妃狀似無疑地看了一眼，當也沒有深究這件事，誰心中還沒有幾個，現如今最重要的是自己的兒子貌似喜歡的。

「筠娘，你去招呼別的客人，今日晚上便讓言家五姑娘跟著我吧！我喜歡這丫頭的，你那表弟也鬧著要見。」

「表弟見過陌妹妹？」

莫筠娘雖然看上去有些冷漠，甚至強勢，可對於好且乖巧的事也有兒家的心思，所以對於言梓陌也是打心眼裏喜歡。

故而才多問了一句。

「瞧你那模樣，你表弟還能吃了你的陌妹妹不？」

「得，我招呼別人去了。」

自家表弟那子可魔王的，不過也是姑母的逆鱗所在，容不得別人說他半點不好。

莫筠娘離開的時候還給言梓陌投去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而言梓陌只是無奈地斂了一下眼眸。

那小世子張牙舞爪的模樣現如今都記憶猶新，不過想到他後來的悲慘命運也權當同病相憐吧！

不一會兒廉王府的小世子便被領到後院，瞧著言梓陌他臉上也是一喜：「母妃，你怎麼找到的？」

他也就八九歲的年紀，可那隨意一指卻霸氣十足，廉王妃笑著嗔怪了他一句：「這是陌姐姐，不能無禮。」

「知道啦。」

他雖然平時犯渾，可也知道廉王妃的狀況招不得氣兒，所以早面前的時候一直都是乖寶寶。

這也無怪乎廉王妃縱使明知自己時日無多，也不得不給他找依靠的原因所在，在的心裏面自家兒子天真善良。

擔心日後被人害了去。

由於有楚昭這個小活寶，所以廉王妃和言梓陌也相談甚歡，只是多一半的時間都放在了小傢伙上。

過這個半大的孩子，言梓陌也不想到自己那一胎雙生兒。

從煉獄歸來，站在死神的召喚中，甚至連遠遠看一眼的奢都不曾擁有過，因為那代表著羈絆。

好在謝謹言那人雖然卑鄙無恥，可將孩子教養的很好。

「陌姐姐，你怎麼一直盯著我看？」

楚昭一邊說著一邊了自己的臉蛋，他雖然知道自己雕玉琢長得好看，可言家的人皮囊都不錯，應當不會被自己迷才是。

「你長得好看。」

「嗯嗯……我也是這麼覺得。」

楚昭一向被奉承慣了，對於的誇獎那是毫不吝嗇地接，而一旁的廉王妃瞧著二人這般模樣，寬的同時心裏面又藏著陣陣憂心。

直至言家的人傳信說言梓煜找不著了，言梓陌才匆匆告別而去，離開的時候楚昭雖然有些不舍卻也沒有多留。

等言梓陌的人影消失不見，廉王妃才將楚昭喚到跟前：「昭兒可是喜歡剛才這位好看的姐姐？」

「嗯。」

雖然第一次兩個人的見面並不歡愉，可有時候人與人看對眼就是那麼一剎那的事，楚昭對言梓陌確實親近。

「那就好。」

廉王妃說著了他的額頭，楚昭瞇了瞇眼睛也沒有多說什麼，反正有些事娘親會給自己理妥。

等楚昭被人帶下玩的時候，廉王妃才『咳咳』一聲咳嗽出來，瞧著上面暗紅的漬旁邊侍候的丫鬟訓練有素地將帕子接過來揣在懷裏面。

「太醫都睡您不能走，如今這……」

「我的況自己知道，不過時日無多罷了，我就是想在離開之前確定我兒能健健康康長大，否則這顆心難安啊！」

廉王妃臉上含著幾分落寞，廉王心有所屬自然不會為自己的兒子做出更多的事，日後這王府必然會有繼室門，而言梓陌無疑是一個很合適的人選。

「娘娘，不管如何世子都是王爺的骨至親，他萬萬不會不管不顧！而且，這言家姑娘雖然出高貴，可卻長於微末，未必適合廉王府。」

「若是被平西侯府養大的嫡，你覺得言家能看上一個繼室之位？就算而今，間蘊娉也未曾鬆口。」

上一次去言家就是想要將這件事說項一下，可簡氏連開口的機會都不給便拒絕的一乾二淨。

言家確乃簪纓世族，可這嫡被當瓦礫這麼多年，可塑終究缺失了，然而就算這般簡氏也不願意將就。

——真不知道打算給自家兒找一什麼樣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