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像是被人給幹了渾所有的力氣,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那些人把落梅給攔在外面。
直到剛剛才被人給放進來,而且看到了慕容昊怒不可遏的離開。
很是擔心地看了看楚玉,一把把楚玉給抱在了懷裏。
「小姐,您這是何苦呢,其實你本可以離開的。不要管奴婢,不要管其他。」
落梅帶著哭腔,很是心疼地說。
「落梅,人生在世,哪裏會有這般隨心所的時候。即便是容瑾,那還不是不由己。我若是走了,不要說是你,就是爹娘也會遭殃的。」
楚玉邊儘是苦的笑容,幽幽一嘆道。
「皇後娘娘,皇上吩咐了,幫你把傷口給包紮好。」
不多時碧荷便帶著宮人走了進來,咳嗽了兩聲,並對著楚玉說。
楚玉不置可否,在還未報仇之前,對自己的生命還是很惜的,所以便任由他們給自己上藥。
碧荷原本還有些擔心楚玉不配合,但是剛才慕容昊卻說,楚玉是不會不讓他們上藥的。
原來皇上竟然如此了解皇后嗎,碧荷心想,卻沒有對楚玉說。
等到他們都收拾完,落梅才扶著楚玉躺下,並對楚玉說:
「那珍兒的膽子也真是太大了,竟然敢殺人還嫁禍您!」
「誰說是珍兒,只是個小小棋子,恐怕這其中太僕寺卿夫人出的力氣也不小。只是本就沒有把柄出來,只能是先斷了一條臂膀了。」
聽到楚玉的話,落梅卻瞪大了眼睛。
任誰看了今天太僕寺卿夫人的表現,都不會把此事往的頭上想的。
竟原來都是因為太僕寺卿夫人嗎,落梅實在是太吃驚了。
「要不然這珍兒哪裏來的手段,可以逃開那麼多人的耳目。太僕寺卿夫人本就沒有直接出手,不愧是太皇太后的心腹。不過既然敢對付我,那麼便要接我的怒氣。」
楚玉冷聲道,還有傷害了孩子的姜語寧,早晚都要收拾的。
慕容昊怒氣沖沖地從皇後宮中的消息,像是長了一般,飛快地傳到有心人的耳朵裏面去了。
太皇太后正在修剪最喜歡的盆景,當聽到這消息的時候,笑了。
原本還以為這個楚玉是個厲害的,但是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在這後宮中,沒有了皇帝的寵,那算什麼。
「這消息是千真萬確的?」
太皇太后問。
「是千真萬確的,並且皇上還了太醫給皇后包紮,兩人似乎是發生了什麼矛盾。」
聽到這裏,太皇太后便把自己手裏的纏金剪刀給放到一旁,便有人為凈手,拿出錦帕來讓太皇太后了個乾淨。
「哀家記得,這慕容昊原來是有過一個姨娘,好像是攝政王妃的親戚?」
太皇太后突然提出來這麼一句,還是璧慈的反應快,忙對著太皇太后說:
「是的,據說這皇上原來還寵的。也沒有因為皇上的命格死了,便一直陪在皇上邊。只是後來不知道怎麼的,就被關到了冷宮去了。」
原來慕容昊就嫌這子麻煩,才有了那克妻的名聲。
但楚是他十分厭惡之人,在沒有把楚給折磨完之前,他是不會殺了才的。
在別人看來,慕容昊便是十分寵楚的。
這些璧慈自然是不知道的,自從那次聽到太皇太后提起了楚,便好好地打聽了一番。
只是始終打聽不出來,這楚到底是犯了什麼事兒,給關到冷宮裏去的。
「是嗎,這麼說來,皇上其實對這個子還是有心思的。」
太皇太后想到的是楚玉那個人,楚玉此人若是為所用,是一大助力。
這楚也算是楚玉的家人,相必也不會蠢笨到什麼地方去,太皇太后這麼想著。
便起了,現在已然是深夜,也早已經盥洗好了,只穿了一便服。
瞧見突然起,璧慈,便不解地問:
「太皇太后,這是?」
「既然是皇上的舊,那麼哀家便要去瞧瞧。皇上不過是小孩心,既然以前對這子就有,說不定只是一時在氣頭上罷了。」
太皇太後面帶微笑,極其和藹可親。
只是聽太皇太后這話,竟然要現在去冷宮嗎。
近宮人一陣心悸,很是猶豫地看了看璧慈。
璧慈點點頭,就讓人下去準備了。
知道,太皇太后定然是想到了可以對付皇后的法子,這次那楚的子,定然會為太皇太后的棋子。
「是,太皇太后您是疼惜人兒的,那楚遇見您,也是個有福氣的。」
璧慈跟在太皇太後邊多年,自然知曉最喜歡聽什麼話。
果然聽到璧慈這麼說,太皇太后更是笑了起來,拍了拍璧慈的手道:
「還是你這孩子會說話,讓哀家打心底高興。」
冷宮在皇宮中很偏僻的地方,一般人就連白天都不敢去,更不要說在晚上了。
有些人甚至說這冷宮鬧鬼,但太皇太后在後宮中,什麼沒有見過。
可不是善良之人,但卻是半個鬼都沒有遇見過。
只是這段時間,不知道是怎麼了,竟然一閉上眼睛就會做噩夢。
「站住,冷宮可不是隨便都可以進的,你們是哪個宮中的人?」
太皇太后的轎攆還沒有進去冷宮,便被守門的侍衛給攔了下來,冷聲質問起來。
其實也不怪他們看不出來,今天晚上太皇太后只是穿了便服,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注意,只帶了幾個的侍衛跟宮人。
「大膽,難道看不出來這是太皇太后嗎,是誰給你們膽子敢攔住太皇太后的?」
璧慈看著前面不長眼的侍衛,便把的架勢給拿了出來。
那兩個侍衛這才看清楚,坐在上面的人竟然是太皇太后,直接跪了下去,連連磕頭。
「罷了,今日哀家有事兒前來,無須驚別人,若是走了風聲,你們兩個可知道後果?」
太皇太后擺了擺手,示意璧慈放過這兩人。
倒也不是這心善,只是若真的殺了人,這事就鬧大了。
要是被皇后給知道了,定然會有所防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