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緩了緩氣息,想要使點力氣,卻還是徒勞無功。
看來是中了筋散了。
又是迷香,又是筋散的。這個周貴妃,還真是想得周到。
還好常備解毒丹,無論是什麼樣的毒都能暫時緩解一番,解筋散這樣的毒也算是綽綽有餘。
可就算自己的服等就放在池邊,此刻也是萬萬沒有力氣去拿了。
容謹似乎是察覺了的異樣,問:「可是需要幫忙?」
「王爺讓青鸞前來便可。」楚玉回道。
「青鸞外間採買去了。」
「……」
「姑娘是要做什麼?」說話間,容謹已走了過來。
楚玉雖然也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可是這樣的場面,上又只掛著一件,難免心裏微微發慌。
可是橫下心一想,這院子統共就他們二人,想來這攝政王雖然寡淡,但是也絕不會將事說出去。
索抬手指向自己池邊的,道:「不知王爺可否將我旁邊的那個紅藥瓶遞於我?我中筋散,現在還不能完全恢復自如。」
容謹一時僵住,片刻沒有說話。
空氣突然凝結,兩人這就這樣僵持著,這氣氛擾得楚玉心神不寧,只能裝作咳嗽兩聲:「咳咳,楚玉知道王爺是君子,非常時刻,還請王爺不必在意那些俗禮。」
「況且天將晚,若我再不回去,只怕到時候百口莫辯。」
話已說得那麼清楚,容謹若再是躊躇,反倒顯得他有心了。
「好。」
容謹聲音不辨冷熱,緩緩步至溫泉池邊,將楚玉旁的紅藥瓶遞於了。
「多謝。」
楚玉接過解毒丹便趕服下,上頓時恢復了許多。
溫泉池裏的楚玉如凝脂,手如荑,臉泛著淡淡紅暈,一雙眼睛在水氣氤氳中尤為的清亮剔。芳澤無加,鉛華弗。
容謹眼神閃過一異樣,但隨後便離了溫泉池,聲音一如最初那般冷漠:「本王會讓穆雲護送姑娘回去。」
趁著容謹離開,上的毒也解得差不多了,楚玉連忙起將的換下,穿上自己的服,匆匆離了這院子。
「王爺,此番與我一起進宮的還有我的丫鬟落梅,我這樣逃出宮來,……」
「放心,你昏迷之時我已派人將接出來了。」
楚玉頓時鬆了口氣。
「王爺之恩,來日楚玉定當竭力相報。」楚玉正道。
也沒想到,上一世欠的人,這一世一時半會兒竟還不清了。
「不必了。」
容謹冷聲,一白袍別著玉簫自顧自前往水榭那邊去了。
楚玉一笑,這人還真是孤清冷傲。
宮中傳出來的消息很快就進了楚黛蕓的耳朵,雖然還在閉之間,可是這心裏卻早已按捺不住了。
眼看天已晚,楚玉卻還未回來,便趁著嬤嬤不注意逃了出去,直奔慈安院。
老太君看見楚黛蕓自然震驚,當即就把茶盞往桌上一放,盱衡厲道:「四丫頭,你這是何意?不在房中自省,跑到我這裏是又要做什麼?」
「祖母息怒,孫本無意打擾的。只是……孫聽宮裏傳出來的消息說,三姐姐同攝政王在皇宮裏舉止親,後來,還一同出了宮。」楚黛蕓連忙將楚玉「罪行」上報。
老太君見慣了楚黛蕓這副面目,現在聽著的話也並不全信,只是笑了一笑:「四丫頭關著閉,這消息卻比我這個做祖母的還要靈通,看來究竟是祖母不行了。」
楚黛蕓知道老太君怒,連忙哭了起來:「祖母,孫若不是過於著急,也不會如此晚了還來打擾祖母的。如果祖母不信,大可前去三姐姐過來。」
「不過三姐姐究竟在沒在府中,這就難說了。」楚黛蕓角忽然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
「你這是什麼意思?」老太君即刻就不悅起來。
「祖母有所不知,聽梅苑丫鬟所言,三姐姐可是現在都還沒回來呢!」楚黛蕓一副淚雨漣漣的樣子,「祖母,弱真是如此,將軍府臉面何存?」
「你說的可是真的?」老太君雖然怒,但還是有些不信。
楚黛蕓一聽便又痛哭起來,「祖母,你若是不信孫,讓桂嬤嬤一去便知。」
暗裏卻握住了拳頭,眼裏滿是熊熊火焰般的恨意,就不信了,這次還不能讓楚玉敗名裂!
楚玉雖服下解毒丹,可是折騰了一天,子分外的虛弱。
好不容易從後門溜進了將軍府,便又一路馬不停蹄地趕回了梅苑。
一進梅苑果然見落梅也在,便放了許多心。
「小姐,你這是怎麼了?」落梅見楚玉一臉蒼白的樣子很是擔心,急忙將楚玉扶去屋中坐下。
「無礙,休息一會兒便沒事了。」
落梅給楚玉倒了杯熱茶,見楚玉微微緩過來了一些,才急忙又問道:「小姐,今日到底是出什麼事了,我在皇宮裏等候的時候,聽那小太監說你和攝政王一起出宮了,好在後來攝政王又派了人來接我,不然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楚玉這才將在梓宸宮中發生的事告訴了落梅,落梅還來不及驚異,桂嬤嬤的聲音便傳了進來:「老太太傳三小姐去慈安院。」
楚玉心中冷笑,看來回來的果然及時。
桂嬤嬤一進來便看見楚玉臉蒼白的坐在榻上,一時驚異,問道:「三小姐這是怎麼了?」
楚玉搖了搖頭,「無礙,既是祖母傳喚,那我這就過去。」
落梅放心不下,扶著楚玉前去,一行人不到一會兒就到了慈安院。
「老太太,三小姐來了。」桂嬤嬤回了老太君旁。
楚黛蕓很是驚訝,似乎是有些不信,連忙回頭去看,果然見著楚玉緩緩從外走了進來,臉上看不見一慌。
「孫拜見祖母,不知祖母深夜傳喚是有何要事?」楚玉面上除了有些蒼白之外,其餘一概沒有異樣。
老太君見楚玉前來,只問:「我且問你,四丫頭口中所說你和攝政王的傳言可否屬實?」
「什麼傳言?孫今日才從皇宮裏回來,並未聽到什麼傳言。」楚玉故意頓了頓,「不過攝政王這個人,孫確實是到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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