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九歌沒去想蘇清的話,還是依計劃出了夏候府。
現在楚嫣然被送去了家廟,藍若語傷重未愈,還在休養,夏老太太也了驚嚇,此時也在休養中。
所以,夏候府的後院無人管事。
夏九歌想做什麼,也無人能管。
「來了!」推開包廂的門,夏九歌就看到楚墨笙坐在正位,招呼了一聲。
不不淡。
手裏握著酒杯,慢慢品著。
看著有些空的包廂,夏九歌擰了一下眉頭:「怎麼只有四王爺一個人?」
要見的是國師,對楚墨笙可沒有半點興趣。
本來楚墨笙就面清冷,此時聽到的話,更冷了:「沒有本王,你覺得,你能見到國師嗎?」
他覺得夏九歌這樣作死的格,能活到今天真是一個奇跡。
「若不是為了國師,我也不會來這裏見你!」夏九歌瞇了眸子,站在包廂門口沒有走進去,瞪了一眼楚墨笙。
可不敢與他單獨相。
怕自己會死在他手裏。
「你是覺得現在有太子撐腰,你就能翻出天去了?」楚墨笙的面越來越清冷,他自然也聽蘇清說了楚墨簫對夏九歌的維護,倒也很意外。
也很想知道楚墨簫要做什麼。
其實對於這個一直想弄死自己的太子,他也派人調查了一清二楚。
知道他之前是鍾於夏雨歌的。
現在竟然改變主意了。
還真是善變。
夏九歌挑眉,笑了一下:「我從來不用任何人撐腰。」
可沒把太子放在眼裏,之所以會敷衍太子,就是想有個過渡,想擺楚墨笙。
這個回答,倒讓楚墨笙滿意了幾分:「你也別想嫁進東宮。」
他不會允許的。
夏九歌沒接他這句話,心裏清楚,楚墨笙沖著自己來,一是因為天元門,二是因為得罪了他!
之後會如何,就看誰能棋高一籌了。
皇上,太子和夏戰都會護這一程,所以,本不必擔心什麼。
楚墨笙再霸道,也做不到手眼通天。
除非殺了。
「你覺得,國師會說什麼?」楚墨笙看著夏九歌,他會手這件事,完全是想針對楚嫣然,當然,他更想看看夏九歌的能力和手段。
這一次,楚嫣然栽了一個大跟頭,倒也讓楚墨笙看到了夏九歌的能耐。
只是夏九歌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在楚墨笙覺得,這不是上策。
夏九歌瞇了眸子,看著楚墨笙:「放心,我自會讓他開口的,而且還要讓他付出代價,這些年來,我娘所的苦,都得讓他來償一償。」
楚墨笙一副拭目以待的樣子。
「國師什麼時候會來?」夏九歌說著話,從袖子裏取出了一個小巧的瓶子,輕輕擰了一下,一抹淡雅的清香充斥在鼻尖。
香味怡人。
讓楚墨笙愣了一下,宮裏有龍涎香,也有古刺水。
可夏九歌拿出來的,卻是他從未見過的。
聞所未聞。
「這是什麼?」雖然這味道很清香,楚墨笙還是下意識的摒住了呼吸,用手蘸的酒在桌子上寫了。
扯著角笑了一下:「四王爺這是怕了?放心,不是毒藥。」
楚墨笙可不敢放心。
他在夏九歌手裏吃過大虧。
險些把命丟了。
絕對不能大意。
夏九歌見他摒著呼吸,一副防備的樣子,只是笑著搖了搖頭,自顧自的坐到了他對面:「四王爺要是很怕中毒,現在可以走了,你已經功德圓滿了。」
倒是相信楚墨笙的能力。
既然他說會請來國師,就一定能請來的。
聽到這話,楚墨笙有些不痛快的狠狠瞪了一眼,也不再摒住呼吸了,而是冷冷說道:「怎麼?過河拆橋?」
「四王爺嚴重了。」夏九歌聳了聳肩膀:「就算要過河拆橋,也不應該這麼快,我這不,還沒有過河的嗎!」
的確,還沒有見到國師呢。
然後又打趣的說道:「四王爺不怕中毒了嗎?」
又換來楚墨笙一個白眼。
他一直都在忍著殺了夏九歌的衝。
「其實,這香水真的有毒哦。」夏九歌將瓶子放在鼻端嗅了一下,這是最調出來的香水,裏面混和了中藥,不過,研磨之後,是嗅不到葯的味道的。
這瓶香水是專門給國師準備的。
憑的份,要從國師裏問出來東西,怕是很難了。
所以,必須得用些手段才行。
楚墨笙的臉十分沉,握著酒杯的手用力了幾分。
不過他卻聽到了一個有意思的詞——香水。
倒是讓他多了幾分興趣。
包廂門再次打開,一個中年男子走了進來,一金蟒袍,帶著上位者的強勢,面對楚墨笙仍然不卑不:「四王爺!」
然後目在夏九歌的臉上停留了一下,狠狠擰了眉頭:「不知四王爺請老臣來有何事,只要四王爺吩咐一句,老臣定會萬死不辭。」
「國師大人言重了,本王只是想喝酒了,聽說國師大人千杯不醉,正好切磋切磋。」楚墨笙也看到了國師臉上閃過的疑。
看樣子,他並不識得夏九歌。
「而且,本王今天還帶來了幫手。」楚墨笙邊說邊看向了夏九歌。
讓國師又多看了一眼夏九歌。
上下打量國師的夏九歌剛好與國師對視了一眼。
四目相對,國師的眼底是不屑,夏九歌的眼底卻沒有任何僻緒。
本讓人讀不懂。
「看來,今天要不醉不歸了。」國師哈哈一笑,他倒是覺得夏九歌是難得一見的人兒,可如果說,要與他比酒量,國師是一點都不服氣。
夏九歌也不在意國師的態度,把楚墨笙狠狠的腹誹了一頓之後,倒是主拿過酒壺,倒了三杯酒:「今日能見到國師大人,真是三生有幸,小與四王爺敬國師大人。」
這些年來,國師在朝中的地位都無人能及。
皇上對他更是言聽計從。
楚墨笙擺了夏九歌一道兒,自然也不會讓楚墨笙好過,有隨空間,雖然作用不大,可在裏面倒上百八十壇的酒,還是沒有問題的。
所以,今天只要豁出去臉面,把國師和楚墨笙都灌倒,都是沒有問題的。
「既然如此,老臣恭敬不如從命了!」國師已經坐到了楚墨笙的左手邊,夏九歌則坐在兩人對面。
說著話,就幹了杯子裏的酒。
而楚墨笙這時卻有些挑釁的看了一眼夏九歌。
他今天會拉著一起,也是想到剛剛了傷,如果再喝上酒,十天之後的太子選妃,絕對會錯過的。
他可是無時無刻不在算計著夏九歌。
他說過,他要娶,就一定不會讓進宮。
幾杯酒下肚,國師的臉不紅不白,楚墨笙也沒有什麼變化。
夏九歌只是抿了幾口,都順手倒進了隨空間,此時也瞇了眸子。
不僅陪著兩個人乾杯,還負責倒酒。
六壇酒下去,國師忍不住瞇了眼睛看向夏九歌,剛剛臉上的不屑神已經消失無蹤。
因為他覺得夏九歌的緒,狀態一點都沒變。
他與楚墨笙都已經見了醉意。
楚墨笙的酒量本不及國師,本就是拉夏九歌下水,眼下似乎把自己陷進來了。
他對夏九歌的興趣越來越濃了,這個小丫頭給了他太多的意外和驚喜了。
夏九歌帶來的香水就擺在桌子一端,散發著淡淡的清香,藉著醉意,讓人忍不住想要沉睡。
此時楚墨笙有了醉意,有意趴在了桌子上。
更是打翻了夏九歌遞到面前的酒杯。
那樣子,似乎醉的不樣子了。
國師不肯服輸,他不信自己會敗給一個小丫頭,所以一副來者不拒的樣子。
與夏九歌一杯接一杯的干著。
「你……是誰家的娃?本看你有些面……」喝了十幾罈子之後,國師的臉越來越白,此時已經醉了,更是指著夏九歌,醉熏熏的說著:「你是,夏家的娃嗎?不像啊,老夫見過那娃娃,不及你這般容貌呢!」
用力搖了搖頭,似乎在努力想著什麼。
夏九歌又給國師倒了一杯酒,瞇著眸子笑了笑:「國師大人醉了,睡吧。」
一邊抬起手指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已經爛醉的國師,眸子一閉就仰倒在椅子裏睡了。
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夏九歌起,緩步走到了國師面前。
十幾壇酒空了底兒,此時的夏九歌卻是面如常。
看了一眼楚墨笙,猶豫了一下,上前將他扶了起來:「四王爺醒醒。」
一邊抬手點在了他的雙眉間。
早有防備的楚墨笙猛的了的手腕,沉聲說道:「做什麼?」
他本就是假裝醉酒,此時夏九歌這點小作,本不能得逞。
夏九歌一僵,想回手,已經來不及了,低頭與楚墨笙四目相對。
「原來四王爺是假裝醉酒。」夏九歌冷哼一聲:「真是詭計多端,老謀深算。」
「彼此彼此!」楚墨笙扣著的手腕:「你是想殺了本王滅口?」
「我還沒活夠。」夏九歌用力回手,倒是想殺了楚墨笙,可惜這裏不是天元門,而是大楚皇城。
還沒有傻到在這裏謀殺大楚的戰神楚墨笙。
「那你……」楚墨笙當然不敢相信夏九歌。
此時試探的問了一句。
「只是不想四王爺知道太多護國候的家事,這樣對四王爺沒有好。」夏九歌說的理所當然。
「你的事就是本王的事!」楚墨笙淡淡笑著,已經鬆了夏九歌的手,一邊用力推了一下:「不過,本王很想知道,你把國師灌的人事不省,如何弄清楚當年的一切?」
夏九歌退了幾步才站穩,忍不住狠狠瞪了一眼楚墨笙。
這個人還真是魯。
更不懂得憐香惜玉。
「不用你管。」夏九歌不爽的瞪著他,一邊側頭看了看桌子那端擺著的香水瓶。
覺得,楚墨笙應該離被催眠不久了。
可以等,不急。
對於的面變化,楚墨笙也看在了眼裏,這時,他似乎明白了什麼,了額頭,卻是一副困頓模樣。
「你這瓶子有問題……」下一秒,楚墨笙有些兇狠的瞪著夏九歌說了一句,就的趴在了桌子睡了過去。
夏九歌這時才出一抹笑意來:「哼,跟本姑娘斗,你還了點。」
論年紀,楚墨笙與相當,的閱歷和經歷,卻遠超楚墨笙的。
此時更是上前兩步,半蹲在楚墨笙面前,抬起小手把他的帥臉折磨了一番:「真是一張百看不厭的臉,長這麼帥,真是罪過,可惜,你是楚墨笙!」
一邊搖頭一邊嘆息。
纖細的指尖在楚墨笙的臉上又拍了拍,了。
見他沒有任何反映,才放下心來。
拿過桌子一端的瓷瓶,打開蓋子,放在國師的鼻子下方。
然後開口問道:「護國候府的大兒夏九歌,生辰八字真的與候府相衝嗎?」
的聲音很低很溫和,說出來的話很規矩,語速很均勻。
「不是。」國師閉著眼睛,卻開口說道。
「藍若語會克夫嗎?」夏九歌瞇著眸子,眸底泛著森冷的寒意。
就知道,這裏面有文章。
國師的語氣也很平靜:「不會,可攔了公主的路。」
「只是因為攔了公主的路嗎?國師為什麼要這樣做?」夏九歌恨不得一把柳葉刀就刺穿國師的嚨。
卻忍了。
還要讓藍若語回到前院,重掌護國候府呢。
「為什麼?怪只怪是藍世雄的兒,即使沒有公主,老夫也不會讓好過的,老夫要讓藍家的人一個個痛苦的活著。」國師的表竟然有幾分猙獰。
夏九歌僵了一下,沒想到,這裏面還有其它文章。
竟然與藍家還有著千萬縷的關係。
「為什麼如此恨藍家人?」夏九歌握了握拳頭,對藍家,對天元門,對藍世雄,的記憶並不多,可見正主與藍世雄接的並不多。
國師臉上的恨意那麼明顯,咬牙切齒的說著:「豈止是恨,老夫恨不得平了天元門,讓藍世雄死無葬之地。」
他的額頭有冷汗沁出來。
表很痛苦。
夏九歌狠狠擰眉,再次拿過瓷瓶在他的鼻端晃了晃。
才下了國師的暴怒。
「好了,你睡吧,好好睡吧。」夏九歌手指在他的眼前晃了幾晃,本來還有些暴躁的國師就真的深深的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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