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咳咳,嘔!~”
柳博扣著嗓子眼,一陣干嘔。
那表比吞了大糞還要難看。
他怒視柳千璃,咬牙切齒地罵道:“逆,你給我吃了什麼?”
他怎麼覺肚子里翻江倒海的。
像是有什麼東西要從屁里噴出來似的,發出‘咕嚕嚕’的響聲。
與他聊天的兩名員本能地后退一步。
柳千璃瞇了瞇眸子,“吃了什麼,你一會兒就知道了!~”
那是一種烈瀉藥,能讓柳博拉到懷疑人生。
只要一想到柳筱冉被人暗算,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畫面。
就想活活掐死渣爹。
柳博也是怒火攻心。
正要破口大罵,誰知屁一松,‘吥’地一聲放了個響屁。
車夫和太監們愣了愣,隨后出一陣狂野的笑聲。
“哈哈哈哈!~”
“噗哈哈!”
他們只敢笑,不敢出言嘲諷。
柳博畢竟是大理寺卿,四品職。
別一怒之下把他們關進大牢里。
柳千璃抱起胳膊,斜睨著柳博,譏笑道:“堂堂大理寺卿,竟然當街放臭屁,你丟不丟人啊?”
“哈哈哈哈,哎喲!~”
吃瓜群眾們又是一陣笑。
“柳千璃!”
柳博嘶吼一聲,表逐漸扭曲,“天化日之下,你竟敢給本投毒,我看你是活膩了!”
這個孽障,簡直讓他丟盡了臉面。
柳千璃勾起角,的面容如玫瑰花般明艷人。
“柳博,你這是罪有應得!”
“筱冉現在中劇毒,昏迷不醒,你這老東西有臉在這兒狺狺狂吠?”
柳千璃上前一步,視這柳博,“連自己兒的死活都不管,喪心病狂、滅絕人,你不配當爹!~”
一番話下來,柳博有點懵。
他攥著拳頭,怒吼道:“孽障,你在這兒口噴人,筱冉何時中毒、何時昏迷不醒了?”
柳千璃說的話,他怎麼一句也聽不懂?
中午離開家門時,婉婷還說筱冉的好。
夸活潑靈唱歌,還相約一起去池塘釣魚呢。
怎麼突然就昏迷不醒了?
柳千璃拍了拍腦門。
好家伙,這渣爹還蒙在鼓里呢。
他得有多遲鈍。
算了,還要去找歐大夫和魏公公呢。
若想告破此事,揭開賈氏和柳婉婷的真面目,就不了這二位幫忙。
“告辭!~”柳千璃白了他一眼,徑直朝前走去。
柳博眉頭一皺,手去抓柳千璃,“逆,站住!”
他被劈頭蓋臉地損了一頓,面盡失不說,還被喂了毒藥。
豈能讓這孽障大搖大擺的離開?
不料他的手還沒夠到柳千璃的肩膀,就被一大力拽了回去。
接著,他的小腹被重重砸了一拳。
“吥!吥!吥吥吥!~”
一連串的臭屁崩了出來,擺也飄飄了。
柳千璃回頭看去,就見寧修寒拍了拍手,眉心蹙,一臉嫌棄。
不過是打了一拳而已,至于放一串響屁嗎?
“哈哈哈哈!~”吃瓜群眾繼續笑。
柳博漲紅了老臉,瞳孔抖,“笑個屁,有什麼好笑的?”
他掃視一圈吃瓜群眾,最后看向寧修寒,表有些委屈。
“寒王殿下,您、您為何要打下?”
他可是寒王的岳丈。
當街打他,這何統?
寧修寒冷冷地盯著他看了片刻,沒有言語。
隨后拄著拐杖,慢慢走到柳千璃面前,溫聲道:“有沒有傷?”
“沒有!~”柳千璃搖頭。
剛剛若不是他及時出現,自己還不知怎麼對付渣爹呢。
狗王爺在關鍵時刻還蠻靠譜的!
柳博氣得直跳腳。
他大聲指責柳千璃,“殿下,寒王妃當街行兇,目無王法。”
“還給下喂藥,誣蔑造謠,簡直是天理難容啊!”
“請寒王殿下為下做主!~”
這個孽畜,剛剛的惡劣行徑被這麼多人看到,休想抵賴!
寧修寒拉起柳千璃的手,瞥了柳博一眼。
星眸一沉,“你空口無憑地誣蔑本王王妃,該當何罪?”
柳博呆呆地愣在原地,怔了幾秒。
他指著那些吃瓜群眾,弱弱道:“他們、他們都可以作證!~”
寧修寒聞言,冰冷的雙眸直接掃向四周,沉聲發問,“你們可都看到了?”
這些車夫和太監們慣會察言觀、見風使舵。
人家寒王殿下可是皇子,是王爺,他們惹不起。
柳博又是什麼東西?
大理寺卿,掛著定安侯的名銜,卻又無所事事、游手好閑。
吃瓜者們沒必要結他、維護他。
“我們、我們什麼都沒看見!~”
柳博一聽,徹底傻眼了。
你們都是睜眼瞎嗎?
寧修寒冷笑一聲,“你歪曲事實,詆毀本王的王妃,這個罪名,你擔得起嗎?”
“殿下!”柳博面一驚,跪在地上。
“您做為督查使,自該矯正綱紀,澄清是非,哪能大欺人啊?”
也不知柳千璃那個狐貍給寒王灌了什麼迷魂湯。
讓寒王殿下這般袒護。
“放肆!~”寧修寒怒喝一聲。
“柳博,你的意思是,本王故意袒護璃兒了?”
柳博垂頭,“下沒這麼說!”
“那好,既然你心有怨氣,那不妨到父皇面前訴說冤,走吧!”
話落,寧修寒一手牽著柳千璃,一手拄著拐,率先步宮門。
柳博心里有苦難言。
他沒想去陛下面前告狀。
他現在只想去茅廁。
這肚子喲,嘰里咕嚕。
若當著陛下的面噴出來,可就不好了。
皇宮,養心殿。
敬帝剛剛批完奏折,正打算去花園走走。
“陛下,寒王殿下有事求見!”魏公公輕聲稟報。
敬帝‘嗯’了一聲,“讓他進來!~”
片刻后,寧修寒帶著柳千璃走進大殿。
后是憋一臉豬肝的柳博。
“兒臣、兒媳、微臣,叩見陛下!~”
三人異口同聲地跪地行禮。
敬帝見狀,眼底閃過一抹異,抬了抬手,“平!”
寧修寒站起,把事原委講述了一遍。
敬帝聽后,看向柳博,低聲發問,“確有此事嗎?”
其實他早已心如明鏡。
這丫頭都敢跟賢妃打一團。
當街給柳博喂藥也不算什麼稀奇事。
“陛下!”
柳博拱手一禮,正要開口解釋,便聽‘吥’的一聲脆響。
悠揚的屁聲在空曠的大殿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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