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澤眉心稍微了一下,神略有些復雜地看著蕭長寧,握著王珊手腕的那只大手并未松:“什麼事?”
蕭長寧笑瞇瞇地說道:“一點點私事而已,王大人不用這麼小心吧,我又不是老虎獅子會吃人?我只是與說幾句話而已。”
蕭長寧又看向寧玉蓉笑著說道:“真的就問幾句話而已,我們去那邊的菩提樹下說話,我不會帶你離開王大人視線的,這樣行不行?”
寧玉蓉略微有些不好意思,朝著王澤看了一眼,“那我過去。”
蕭長寧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王澤也不好再拽著人不放,只好將人松開。
“來。”
蕭長寧親熱地拉起寧玉蓉的手,往不遠的樹下帶,“是這樣的,我問的事吧,與寧都侯有關。”
“呃……”
寧玉蓉遲疑地說:“什麼?”
蕭長寧說:“就是,寧都侯上可有什麼疤痕,比較明顯的印記。”
“……”寧玉蓉神復雜:“公主問這個做什麼?”
“我找人!”
蕭長寧認真道:“我今年京之時,在京郊遇險了,然后被人救了,當時我昏昏沉沉的,只記得那個救我的人好像,腰間有個疤,說話的聲音也和寧都侯很像,所以,我想問問。”
“寧都侯的腰間有沒有疤?”
寧玉蓉先是出恍然大悟的神來。
暗忖怪不得看哥哥洗澡,敢是想看看疤?
然后,寧玉蓉的表變得迷,“不瞞公主,我其實也不知道我哥哥到底有沒有這道疤,公主為什麼不直接問他是不是?”
“他說不是啊!”蕭長寧咬了咬,“可我記得那人的聲音,明明就是!”
寧玉蓉沉著,一時也不好說什麼。
難道真的是哥哥救的這個公主?
可是救人救到蕭長寧都看到腰間的疤痕了,這……是個怎麼親的救法?
蕭長寧深吸了口氣,轉向寧玉蓉說:“那好吧,你不知道就算了,對了對了,上次賞花宴你生病了沒來,最近好了沒啊。”
“好多了。”
因為上次是撒謊稱病的,這會兒寧玉蓉有些心虛。
不過蕭長寧并不關注的神,只是笑著拉了拉的手,“你是不是有點怕我?別怕,我不是無理取鬧的人呢,針對那個王珊是欺負你,唔……我還喜歡你的,過幾日我能去你府上找你玩嗎?”
寧玉蓉怔住,“你針對是因為……因為給我出氣?”
是這個意思嗎?
蕭長寧下頜微抬:“當然,誰王珊不長眼,還敢冒充我,這京城啊,只要有我在,就不可能讓好!”
“……”
寧玉蓉默了默。
到了這會兒,蕭長寧也不想多說,似乎還有急事,拉著寧玉蓉過去給王澤,還打趣地說:“好了,王大人,你應該也看到了吧?我就是說了幾句話而已啊,你家郡主一頭發都沒掉,還給你,告辭!”
王澤這邊拱了拱手,蕭長寧已經快速離開了。
寧玉蓉瞧著的背影,一時之間,心有些復雜。
不知道要不要信蕭長寧的話。
如果真是蕭長寧說的那樣,豈不是自己讓王珊被人奚落了?
王澤沒問蕭長寧和說什麼,只是帶著看山中風景。
寧玉蓉很快把這點復雜的心思拋之腦后。
還是喜歡好好和王澤在一起一點時。
到了傍晚,王澤送寧玉蓉回到了寧都侯府。
今日他們在神廟附近的花農那兒買了幾個盆栽。
都是寧玉蓉喜歡的,所以一并讓王壽喊了下人搬進侯府里面來。
寧玉蓉看了一會兒,抱了一盆梔子花給王澤,“我喜歡這花的,正好是兩盆,我與你一人一盆,好不好?”
“行。”王澤溫聲含笑:“我也喜歡這花,拿回去將它放在書房吧,我會仔細照看的。”
寧玉蓉點了點頭,今日高興,此時也有不舍。
但想到和王澤說好了,明日去所看他便能再見,于是歡歡喜喜地進了府。
……
第二日,寧玉蓉下午些便換上了男裝,和花云帶著一些茶點去吏部看王澤。
有了腰牌,進出果然方便許多。
王壽帶他們過去的時候,王澤今日的事已經忙的差不多,只剩下一些員卷宗需要分門別類。
寧玉蓉瞧了一眼,說:“澤哥哥,這些瑣事應該不需要你親自做吧?”
“嗯。”
王澤喝著寧玉蓉泡的茶,“會給底下的參事去做,做完了我看一眼便是。”
“我看了都是一些陳年的卷宗,不屬于機要的類目……”寧玉蓉詢問道:“我索也是閑著,我幫你吧?”
王澤挑眉:“你懂啊?”
“自小跟在爹爹和哥哥邊,雖然不說都明白,但也懂得一點點。”寧玉蓉略微有些靦腆地說道:“我幫你,我便能在這兒多待一會兒了。”
否則就得馬上離開。
不想這麼快離開,想和他多待一會兒。
王澤眼底笑意溫和:“行,你坐在一邊,有什麼不懂的問我便是。”
“好。”
寧玉蓉點點頭,乖巧地道一旁去分卷宗了。
其實分類卷宗并非難事,每個州府的卷宗上面都有標志,認得字,又心細的人便可以做。
寧玉蓉正好就是這樣的人。
做的也很仔細,半個時辰便分完了。
王澤一開始擔心有問題會詢問自己,后來發現是白擔心了,便理其他的公務。
外面夕落下,余暉從窗口落,照在王澤上。
帽和朝服上面都鍍了一層橘暖。
寧玉蓉坐在一旁托著腮瞧著他,不管什麼角度,總是覺得好看,瞧著瞧著,便看的呆了。
等王澤忙完手頭的事回頭,就瞧見呆呆的樣子。
王澤不住一笑,撥了一下額前碎發:“累不累?”
寧玉蓉回過神來,不好意思地垂下眼:“一點點事而已,我不累的,澤哥哥,你終于忙完了嗎?”
“嗯。”
王澤點頭,“最近員大考,吏部的事很多,每日基本都要這個時辰了,你不?我帶你去吃點東西再送你回去吧?”
“怕你哥哥擔心你的話,我先派人去侯府與你哥哥說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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